默了默,蔺宝有些憋屈,双手挡在胸前,雪白的贝齿咬紧了下唇,闷闷道:“你算计我!”
算计?
是,他的确是在算计她,可是如果不算计她,那么他未来的希望就会变成失望了,与其使尽卑鄙手段逼她嫁给他,倒不如用这个方法先抢占她的人,然后再抢占她的心,毕竟日久生情嘛。
见他没有反驳,蔺宝更是恼火,正愈发作,便只见连澈伸手理了理她的发,柔声道:“宝儿,昨晚你还没有和那两个小家伙说一句生辰快乐——”
——尼玛,怎么不早说!
蔺宝懵了,她昨晚光顾着怎么避开连澈,根本就没有想起来昨天是两个小家伙的生辰!而她,连生辰礼物都没有准备一个!天哪,她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娘亲了!没有收到礼物,也没有收到一句祝福,估计那两个小家伙要气坏了吧。
想罢,她便愧疚而失落地抿了抿唇,随即又抬眸瞪着他,道:“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忘记笙笙和嫣儿的生辰,都是因为你!”
因为他?
连澈勾唇,昨晚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为的就是今儿个早上不会惹她不高兴,酝酿半晌,他这才开口道:“其实,我给他们俩准备了生辰礼物,昨晚就送出去了。”
闻言,蔺宝倏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貌似一个月之前他就在马车里把给两个小家伙准备的生辰礼物当作见面礼送出去了吧?可现下他却这么说,难不成他又重新准备了一份?
蔺宝有点头大,却还是好奇道:“那你准备了什么?”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说着,他便将扬起半边脸朝她凑了凑,一副讨好的模样。
见状,蔺宝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和他滚了一夜床单,可自己还是有尊严的!于是,她一巴掌挥了上去,盖住他的脸,轻轻推开,不满道:“连澈,你能不能别得寸进尺!”
——不就是滚了一夜床单么?反正他是孩子他爹,她也没啥好介意的,可问题是,他们俩这进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呸呸呸,她才不想和他有什么进度呢!
关于“得寸进尺”这个话题,连澈还是挺感兴趣的,朝她身旁挤了挤,伸手揽住她的肩,思索道:“得寸进尺有点不够,要不得寸进寸好了,这样比较舒服点。”
“……”
丫的,谁和你说这个了!
蔺宝不大习惯和他有肢体接触,虽然并不反感,但好歹还是有些抵触,恰好这会儿窗外飘着雪,她干脆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他,可怜兮兮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么让她顶着一身红痕出去吧?虽然可以用衣服遮一下,可问题是她昨晚的衣服都被他给撕得不成样子了啊!如果让人送衣服进来,不就暴露了么?
一时间,脑袋炸开了锅,蔺宝伸出一只小白爪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听他道:“不如,你就对我负责好了。”
负责?
蔺宝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呛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愤愤道:“哪里女人对男人负责的啊!”
听到这熟悉的对白,连澈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虽然她失去了记忆,可她还是能说出和以往相似的话,譬如这次,只不过五年前她说的是女孩子和男孩子,而五年后,她说的是女人和男人,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原来五年已经过去了。
掐指一算,她已经二十了,而他——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个烂大叔了,不过连澈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挺有把握的,就他而言,年龄身份神马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陪在他身边。
只要她陪在他身边和他白头到老,那么就算是让他愈来愈老、愈来愈丑都没关系,只要她不嫌弃他就好。
想到这儿,他的目光变得愈发温柔,就这么注视着她,以至于忘了接她的话。
蔺宝被他看得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可奇怪的是,她居然那么沉迷于他的那份专注,就好像万物都消失了,唯有他们彼此还存在着,透过他的瞳眸,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脸,同样,她的瞳眸里,也是满满的他。
对视了片刻,连澈倏然吻了吻她的额头,伸手滑进被子里,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用胡渣轻轻蹭着她的小脑瓜,长叹了口气,道:“宝儿,我们成亲吧,给笙笙和嫣儿一个完整的家。”
闻言,蔺宝懵了,虽然早就知晓他们俩滚床单之后,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她还是觉得有些震惊,而最让她震惊的,则是他的后半句话。
是了,一直以来,她在意的都是她自己的想法,根本没有问过笙笙和嫣儿的意见,甚至一度以为他们现在不过是小孩子,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也正因如此,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连澈,并固执地认为自己一个人也能把笙笙和嫣儿带大,可到头来,她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笙笙和嫣儿需要的不是一个全能母亲,也不是一个牛叉的身世背景,而是一个完整的家。
而这个家里,有温柔的母亲,也有严厉的父亲,更重要的是他们会用尽全力为他们俩遮风避雨,然后会牵着他们的小手看着他们一起长大,最后和他们共享天伦之乐。
不可否认,这样的家,正是笙笙和嫣儿需要的。
而她,却自私地剥夺了这一切。
蔺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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