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在知晓他们的关系之时,他就应该放手了不是吗?可是,放手对他来说未免太难了。倒也不是他看不开,只是心里有点不甘,那点不甘里还夹杂着些许嫉妒和极强的占有欲,甚至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们不是兄妹而是夫妻的场景。
或许,她会像每个妻子那样尝试给他做好吃的;或者,她会在每一天给他准备很多惊喜;又或者,她会和他亲密无间,然后为他生下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可是,这些终归是幻想,即使他有那份心,那也不敢去做,因为他知晓,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说不定那些舆论还会将她打垮,与其让她受伤,还不如让他独自痛苦。
只是……为何他还不能释怀呢?因为他太爱她了吗?
想到这儿,南净倏然笑了起来,脑海中回想起那日分别时她曾说过的话——
“南净,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才会和我说这些话,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们对彼此的感情并不深,所以我答应你的要求,也希望你真能走得决绝,不要再让我碰见,否则的话……我真的不能保证我是否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你。”
那时,她很理智,虽然眸子里满是哀伤,可那语气却是坚定的,或许正是因为那份坚定,他才会对她有感觉的吧。
当时,连他自己都认为,他可以很快忘记她,可是事与愿违,他愈是想要忘记她,她的身影就总是会浮现在他的脑海,甚至占据他的整个大脑,后来他才发现,他已经忘不掉她了。
而当他回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把他忘了。
他曾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她当时没有落水是不是就不会把他忘了呢?
等等,落水?
南净猛地一窒,似是想起了什么,疯了似的冲出了房间——
*
入夜,蔺宝和连澈换好了衣服悄悄出了宫,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到处都挂着灯笼,纵使是晚上,也有不少人出来逛夜市,而小贩们也在这时积极地叫卖自己的商品,一时间,整个街道热闹了许多。
连澈将她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漫不经心地走在人群中,兴致勃勃地听她讲着笙笙和嫣儿的糗事。
“你不知道,笙笙刚开始学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听得懂,我和二哥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有矫正他的口音,甚至还请了一些说书的来教他说话,可惜那个小家伙就是不开窍,依旧自说自话。大概过了半年之后,嫣儿也开始学着说话了,他就和嫣儿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俩究竟说了些什么,但幸运的是后来笙笙的口音也矫正过来了,只是……后来就很少开口说话了。”
说罢,她面露愧疚,垂首看着自己的裙摆,眸子里满是自责。
连澈当然知晓她想到了什么,安慰似的将她搂紧了几分,岔开话题好奇道:“我记得,笙笙和嫣儿差不多大,怎么嫣儿比笙笙学说话慢了半年呢?”
闻言,蔺宝抬眸,低声道:“二哥说,我分娩的时候太虚弱了,间接影响到了嫣儿的身体。”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南净给她吃的药,她后来偷偷打听过,那药若是被难产的孕妇吃了,那也只会保大人不会保孩子,可奇迹的是,嫣儿居然活了下来,虽然身体娇弱,但经过这几年调理,也好了很多了。
听到她说这些,连澈顿时有种颓废感,听着她那酸溜溜的语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轻叹了口气,这才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些找到你,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说不定,在这五年里,他还能再多添几个宝贝呢!
瞧着他这么伤神,蔺宝伸手掐了掐自己,真是的,她没事儿提这些干嘛,净影响人情绪!
想罢,她便仰着脸看向他,笑了笑,道:“反正都过去了,你也别太在意。对了,你不是说有好玩的么,在哪儿啊?”
一听到“好玩的”这几个字,连澈便又激动起来了,牵着她的手朝前快步走去,瞧他那猴急样,蔺宝也猜到了些许,心下也有些好奇,便追上他的步子朝前走去。
走了许久,蔺宝才发现连澈将她带上了一座看台,虽然没有城墙那么高,却也有两层楼的客栈那么高了,不可否认,从这里看夜景,的确很浪漫。
蔺宝松开他的手,上前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景色。
看着她的身影,连澈犹豫了一下,转身买了两根糖葫芦朝她走去,瞥了眼脚下的人影,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伸手递给她一根糖葫芦,道:“诺——”
蔺宝看着他递过来的糖葫芦顿时觉得有些惊喜,她方才还遗憾着光有美景没有美食呢,可现下他就将“美食”给带来了,怎能叫人不兴奋!
想罢,蔺宝咬了口糖葫芦包在嘴里,甜甜笑道:“谢谢。”
“嫁给我,你吃多少我都不介意。”
连澈漫不经心道,同她并肩一同趴在栏杆上。
而听到他那话,蔺宝牙根一酸,身子微颤,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刚才那是求婚还是怎么的?怎么她听着感觉那么怪呢?
再次瞥了眼脚下的人影,连澈勾唇,扭头看向她,“宝儿,反正你都开始考虑了,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
蔺宝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看着他的双眸却是怎么都开不了口,半晌这才道:“嗯,我先听听。”
连澈一怔,原本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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