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有京城的百姓在欢呼着,还有不少人跟着喜轿走到了宫门口,毕竟这可是他们皇上大人第一次成亲,他们这些做百姓都不捧场,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当然,他们不仅是为了这一个理由而捧场,最重要的一点是——连澈在三天前便宣布了全国减税三年,且为家中独子的男丁可以不参与征兵!
这一消息对于整个连国的百姓来说,那都是极其鼓舞人心的!
一想到连澈新颁布的旨令,他们的欢呼声便一声高过一声。
在殿门口等候许久的连澈听闻此消息勾唇笑了笑,这些当然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虽然三天前他就放出消息向外界解释了笙笙和嫣儿是自己在五年前偶遇蔺宝所生的孩子,但是为了不引起质疑,也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反正现下国库充裕,天下太平,这些条件说出来既能鼓舞人心,还能增强百姓的劳动力,且不会造成负面影响,对他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正想着,便只瞅着那十六人抬的大喜轿缓缓朝自己这方靠近。
他收起思绪,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注视着大喜轿,那温和的目光穿过喜轿前的门帘,直视着里面正襟危坐的母子三人。
尽管隔着那厚厚的门帘,可他的眼前还是浮现出了她那精致小巧的脸庞,他几乎可以猜到,她在轿子里娇羞的模样,以及那两个小家伙紧张而兴奋的样子。
愈想愈兴奋,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染上了眉梢,看得一旁的小宫女心花怒放。
乐曲声渐近,骤然回神,那大喜轿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跟前,喜娘上前将她和两个宝贝儿扶起来,踏过火盆,跨过马鞍,经过一系列烦琐的礼节,总算是走到了他跟前。
看着她那如玉的小手,连澈伸手将其牵起,隔着红纱看着她,凑上前道:“你真漂亮。”
闻言,蔺宝更是羞涩,抿唇笑了笑,微微颔首,看着他们相交的双手,同他默契地抬腿,朝前走去。
两个小家伙也由喜娘牵着,走在他们二人后面。
鸳鸯殿前方的高堂之上,太后一脸和蔼地看着他们二人,不得不说,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时隔五年,总算是再相遇了。
想来,她那宝贝儿子定是高兴坏了吧。
正想着,便听司仪高呼道:“一拜天地——”
蔺宝和连澈缓缓转身,对着殿门口,规规矩矩地行了叩拜之礼。
“二拜高堂——”
声落,二人又转身,朝太后拜了拜。
“三拜夫妻——”
蔺宝微喘,转身和连澈恭恭敬敬地对拜。
“礼成!”
司仪高呼一声,众宾客纷纷拍手叫好。
就在蔺宝抬头之时,有微风刮过,吹起她头上的薄纱,露出她那一小半脸颊,连澈勾唇,牵起她的手,站直身子让喜娘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内殿。
随即,连澈又坐上了太后身旁的位置,朝安公公使了个眼色。
见状,安公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念了出来——
圣旨的内容不多,仅交代了两件事——一件是立蔺宝为后的事,此事早在蔺宝修养的一月内就定下了,众人并觉得不妥。而第二件事,则是立连祈笙为连国太子,又封连祈嫣为公主,其封号为皖月。
所谓册封大典,说起来简单,其实细节很烦琐,连澈足足花了两个时辰这才将其处理好,毕竟认祖归宗这事儿先要滴血认亲,然后举行册封大典,最后才去皇室祠堂。
因为翌日蔺宝也要同他去祠堂,连澈干脆把两个小家伙去祠堂的时间推迟了一天,索性翌日一起去祠堂,瞅着两个小家伙有了些倦意,连澈便让侍女将其带了下去。
同宾客畅饮之时,连澈抬眸望向微醺的夏侯锦年,低声道:“找到如烟了么?”
“皇表兄,你看我这样,像是找到了么?不过,就算是找到了,她怕是也不愿意见我吧。”
说罢,他便又抬手喝了一口酒,眸子里满是哀愁,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废堕|落。
连澈当然知晓他说这话的根据,默了默,他这才道:“锦年,其实……如烟的父母不是你父母杀的。”
“皇表兄,别骗我了,如今人证物证都已不再,何从查起?”
夏侯锦年摆明了不相信,许是喝多了,语气都变得有些轻蔑。
他的反应早在连澈的预料之内,抿了抿唇,他这才道:“锦年,并不是没有人证物证,当年如烟的奶娘并没有死。”
蓦地,夏侯锦年怔住了。
——如果有了认证,岂不是可以证明连澈方才说的话是真的了?
欣喜涌上心头,他正欲开口再问,却见一旁几个胆大的大臣走过来朝他敬酒,便只好退到一旁了。
反正来日方长,他相信,连澈能查到的,他也能查到,就算他自己查不到,那也可以找连澈问清楚,毕竟凡事还是得自己亲自做过了才会放心一些。
连澈起身,拿着酒杯一一回敬,说完了客气话,这才看向蔺晚琛,“晚琛啊,啥时候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了吧,朕琢磨着,王尚书那女儿倒是挺好的——”
说罢,他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私下里却是暗自打量着站在他身旁一脸不情愿的小骚年。
看着那小骚年的模样,也就十六七岁,虽然看着不够成熟个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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