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澜城将军政事务交予第一将军牛世昌全权负责,又向已经回了北平的锦释源发了电报,嘱其届时接机。
抵达北平机场时太阳还没有落山,日头依旧那般毒辣。
刚走上悬梯锦缡就看见了不远处擎着伞遮阳的段灵芝,在一大堆男人中间她这朵娇花似的女人可是很显眼。
锦释源一身灰色军装,面上神情一点不松懈,对锦澜城行了个军礼,先唤司令而后唤他叔父。段灵芝也上前同锦澜城见了礼,唤了声叔父。
原本一直立在锦释源身旁的男子走上前一步,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从领结到皮鞋一丝不苟。仲魏昭道:“锦叔叔一路辛苦,魏昭代家父特来迎接叔叔和缡妹妹,家父一早已设下宴席准备替叔叔和妹妹接风洗尘。”
锦澜城言道:“世侄客气。”
仲魏昭微笑不改,看向锦缡,待锦缡伸出了右手,他轻轻扣了下锦缡的指尖,唤她:“缡妹妹。”
晚宴在汇宴厅六点钟开始。锦缡挽着锦澜城的胳膊,在仲梓桦副官的引领下走向汇宴厅。
仲梓桦手拄着镏金的文明棍,朗声笑道:“澜城贤弟,别来无恙!”
锦澜城与仲梓桦握手,“仲兄,别来无恙。”
锦缡端着温婉的笑容,对仲梓桦、李氏、仲魏昭见了一礼:“阿缡见过伯父、伯母、仲大哥。”
仲魏昭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停在锦缡身上,仲梓桦夫妇也将视线移向了锦缡。锦缡今晚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旗袍,简单盘起长发,略施薄粉,鲜见珠翠。
“澜城可是宠女儿宠的出了名的!如今阿缡终于回来了,澜城也终于可以了却了一桩心事。看着澜城有如此出色的女儿可宠,可当真是羡煞我也!”
锦缡面不改色地笑着。锦澜城也满脸堆着笑:“仲兄谬赞了。”
“哪里是谬赞呢?这么些年凭我阅人无数,也难得一见阿缡这般风华绝代的闺女!”李氏挂着和煦的笑容,拉起了锦缡的手,忍不住又是一番夸奖:“真真是无双佳人呢!像极了锦太太年经的时候,也有着锦老太君当年的风范!”
仲梓桦连连点头:“快请入座吧,招待不周,澜城和阿缡要多担待!”
饭后上了甜点,锦缡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小口地饮着牛奶银耳汤,专心地听着。仲魏昭的话不多,偶尔也会向锦缡发问几句,锦缡简洁地作答倒也罢了。
仲梓桦忽然抬头看向锦缡:“上回在郎家,我听闻阿缡这两年都是在国外留洋的,想必也增长不少见闻。”
锦缡道:“见识倒不敢谈,不过我确实曾用两年的时间游走于欧洲几个国家。”
仲梓桦继续问道:“欧洲多强国,那么依你之见,哪个国家才是最好的?世侄女不妨说说心中所想。”
“不知伯父指的是哪一方面?若论风土人情,法兰西、意大利便都是极好的去处,若为求学深造则是德意志更胜一筹。”
仲梓桦话锋一转:“看来,侄女这两年的时间里确实游历不少,而似乎并不似那些风闻……”仲梓桦看向沉默着的仲魏昭。
仲魏昭笑着点头:“我也觉得那些风闻都是无稽之谈,缡妹妹的脾性,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锦缡看着自己父亲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敛了笑,说:“我倒不知外边的风闻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我是爹爹的女儿,有爹爹在,就没有我害怕的,也没有谁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仲梓桦与夫人李氏面面相觑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澜城贤弟,若换做是我得了阿缡这样的女儿,也是断断不会去宠那几个小子!”
李氏嗔怪地看向丈夫:“可没见你宠过儿子,合着是在盼女儿。”
仲梓桦叹道:“女儿是盼不来了,就指望着这几个小子能讨着好儿媳。魏昭这个做长兄的也不给几个兄弟开个头儿,魏昭,这可是你的不是!”
仲魏昭点头:“是,父亲。”
仲梓桦闻言又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日锦缡同锦澜城去锦系北平护卫军区巡视一番,露了个脸。回来的时候车子停在官邸门口。锦缡下了车独个进去,也没着人跟着。她径直穿过官邸,从后门走出去,绕过大理石雕廊停在了一处花园前。
这花园本是个衔接之处,连着两座规模一致的别墅。她知道花园后边的那一处别墅是留给郎系的,而根据机要处辖下情报局提供的消息,郎系掌舵人郎坤北还没有启程来京。
觉得有些疲累,锦缡便在假山的石头上坐下了。她这两日总有些心绪不宁的,眼皮跳个不停,心里边也空荡荡的。
而她早间叫人给家里发回去的电报也迟迟不见回电,她的心里难免就更焦躁忧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急促的汽车鸣笛之声、铿锵的脚步踏地之响,锦缡回过神来要走,却到底是晚了一步……
大老远的,郎坤北就瞧见了在假山下边坐着的锦缡。
锦缡尴尬地道:“你是何时到的?”
他一身军装,脚上的军靴不染一尘。军装将他身体的线条装点地极好,英挺而有力。不得不承认,郎坤北是个好看得有些过分的男人。
那好看的男人开了口,语气极淡:“刚刚。”
锦缡头一低,道了声“再会”便从他身旁走过。
郎坤北却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锦缡心里一惊。
只见他捏着她的手腕反复看了看,又捏了捏,像是在对她的腕骨做着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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