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别离开我,我会疯的。”
“你已经疯了。”任熙远的举动把他以往的形象彻底颠覆,张雨宁有种疲惫感,似乎真的有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颠覆了。而一句话说完,她的腰肢好像就要被拧断了。
“我是疯了。你知道那些活在黑暗的地下室的时间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任熙远带着危险的眸看着张雨宁苍白的颈项,像一头舐舔猎物的狼,伸出艳红的舌头在她的皮肤上跳跃流连,“我一直在想,如果回来之后你真的不再爱我了,那我会,杀了你!”
消失在耳畔的声音换成了颈项的锐痛,任熙远尖利的虎牙深深地刺入了她动脉上的皮肤,手禁锢着怀里的人,唇却在吮吸她的血。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任熙远原本的疯狂因为铁腥的液体而被放大,身体温度的急剧上升,体内的□□被点燃,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别让我恨你任熙远!”张雨宁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声音冰冷带刺。
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愿意让张雨宁恨他。但明显这一刻,他的理智被愤怒和yù_wàng操控。所以当张雨宁看到他发红的眼的时候,觉得身体发冷。
“我们好好谈谈!”张雨宁不是再跟他商量,而是做了决定,如果情况不制止,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可能真的挽回不了了。
任熙远的嘴角缓缓勾起,松开了送,“往后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谈……”话语未落,身体撞击墙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任熙远没有预料到张雨宁会动手,所以在小腿挨了一脚之后连支撑都没有,就直直地撞到了墙上,然后看着张雨宁跑了出去。
智者择机而事,张雨宁不算很聪明,但绝对不笨,单单从任熙远那抹蛊惑的笑容里她就知道他们的谈话会无法进行下去。所以在适当的时候她选择了逃跑。
深夜一个人穿着拖鞋穿着睡衣在下着雪的街上走并不愉快,那种透骨的寒气穿过皮肤上的毛孔,然后在身体里扩散开来,似乎想把血液冷却。
张雨宁这一身的打扮让她看起来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但就算是乞丐,她的干净和平和仍在,仍然让人想靠近。张雨宁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抬起头看着路灯下的雪飘落下来的痕迹,冻得发抖的身体让神智越发的清醒。
就算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不愉快的事,她对着这个已经让她觉得害怕的男人,心里却仍然没有一点的厌烦。她只是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大半年的时间为什么可以那么深刻地改变了一个人。但并非不能接受,她能接受这样一个任熙远,可你必须告诉她原因,不管这个原因她能否承受。
其实张雨宁从来不是一个非常大度的人,因为没有那种做软弱圣母的yù_wàng。所以对于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她的选择除了抛却就是遗忘,没有转弯的余地,没有商量的可能。
她在她的世界里遵循着她的规则!
而规则有时候会因为一个特别的人而破碎。比如顾诩裴,比如任熙远。这两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扮演者同样的角色,但时间不同,剧情不同,分量不同。他们唯一的共性可能就在于张雨宁真心把他们放在了心里。
人一辈子要找一个能放进心里的人并不容易,而她能放进心里的人很少,所以在那些有限的人里她给与了无限的宽容。但她的宽容给予了他们放肆的机会,如果心里的住客不安分,受苦的始终是她。
如今任熙远的事实告诉她,任熙远的事,她有必要去了解,无论是因为他近乎疯狂的执念还是自己心底里被故意遮掩的念念不忘。
“美女,大半夜的坐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兀然响起,说话的男人径自在张雨宁的旁边做了下来,手搭上了她瘦削的肩,“哎呀,怎么穿那么单薄,这天可冷了呢,来哥哥抱一下……”
张雨宁连看他一眼的yù_wàng都没有,声音冷得带冰,“放开!”
男人嬉皮笑脸地拖住了张雨宁的手,靠近一下点,把人抱紧了,但他的动作还没完成,脸上就直直地挨了一巴掌。对于不在乎的人,张雨宁向来冷中带狠,所以一巴掌打得毫不含糊。
“尼玛的你这□□敢打我?”男人站了起来,抬起手就一巴掌还了过去,在张雨宁退后躲过的瞬间扑上去把人压在了地上,发了疯似的扯她的衣服。“还敢动手了,我tm的就在这里上了你这个贱人……”
张雨宁一手抓住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却抓上了低矮花圃里的花盘,然后在冷冷地砸了过去。整个过程都冷静得如同木偶,但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她在发抖,那双明润的眸被水光染上。在看到男人鲜红的血在雪地上化开的时候,连呼吸都变得紧促。
张雨宁软着脚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想离开。
而男人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他像一匹受伤但战斗力还在的狼,在张雨宁背对他离开的时候,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挂钥匙扣上的折叠式水果刀捅了过去。
但张雨宁没有感觉到痛,连惊慌也没有。
任熙远把她护在了身后,一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几乎没有说话的,一脚把人揣翻。任熙远身材颀长健硕,在拿着从男人的手里夺过的刀逼近那个男人的时候,有种属于死神的阴冷。
吓到的张雨宁在看到任熙远在男人蹲下的瞬间,冲了过去,但似乎没有成功地阻止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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