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熙远回到家的时候张雨宁还没回来,所以如今这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男人以为张雨宁又走了。在烦躁地扯下领带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过去。而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就一片忙音,更是让他觉得所想到的就是事实。
张雨宁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任熙远眉头拧在一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正看着手机有些急躁。任熙远看她拿着一堆的菜站在门口,懊恼地捂着眼睛,似乎在为自己的怀疑而惭愧。
把菜拿进厨房,张雨宁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怎么了?不舒服?”
“我以为你走了!”任熙远摇摇头,叹气。
张雨宁抬起头看他,淡笑道:“你这样让我感觉我自己特重要,那我怎么舍得走?”
任熙远听到张雨宁的笑声,挫败似的低头看她,“我会不会让你觉得很困扰?”
“没事的,你现在不过是这里生病了。”张雨宁戳了戳他的胸膛,“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会不耐烦吗?”
“我乐意照顾你的!”任熙远说的很认真。
“那我也一样啊!”张雨宁站起来,伸手抱住他,“我会陪着你的,别担心好不好?”
这似乎两个人这边这么久,张雨宁第一次主动抱他。
任熙远放松下来,回抱过去,“谢谢!”
“这不挺好的吗?”张雨宁微笑,手扶着任熙远的脸,左右端详,“还是一样的风度翩翩。”
任熙远真心觉得今天的张雨宁开朗了很多,“今天怎么心情那么好?”
“有吗?”张雨宁挑眉,不回答,“我去做饭,你快去洗澡。”说着松开人去了厨房。
任熙远坐着看张雨宁在厨房里忙活,在那修长的身影里似乎看到了那些过去。所有的东西都没变,分开和折磨不过是个噩梦,如今噩梦醒了,他应该重新生活了。
张雨宁的厨艺在家练得炉火纯青,洗菜切菜炒菜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在任熙远洗完澡出来,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就端了出来。“过来吃饭!”
任熙远从身后抱住她,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在为他洗手做汤羹。
“不饿?”张雨宁蹙眉。
任熙远摇摇头,松开张雨宁,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体贴地帮她舀汤盛饭又夹菜。吃完饭还主动地把碗收回去洗了。
张雨宁觉得任熙远这人很真奇妙,大少爷一个做起家务来毫不推卸,不会做却做得从容。在人前高高在上,在家里暖如春风。
起码现在是。
张雨宁正襟危坐的时候大多有事,任熙远自觉地坐到了他侧面,拿过她的毛巾给她擦头发,说,“有话就说吧。”
张雨宁低着头让他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你现在是不是在看心理医生。”张雨宁感觉到任熙远的手愣了一下,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下次去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问这个?”任熙远有点不自在,似乎在害怕张雨宁会嫌弃他。
张雨宁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安抚道,“我不是有特别用意,只是想,你下次要去的时候,我想陪着你。”
那段时间我不在,他能撑过来,张雨宁觉得很欣慰,也有些愧疚。而如今既然要好好地过,就肯定要陪着他面对。
任熙远帅气的脸很平静,那双眸微亮,“你不会害怕,我是个神经病?”
任熙远后边的三个字说的有点费劲,明显他不愿意用这样的字眼,但又似乎没有比这更贴切的词。
“为什么要害怕?”张雨宁问,“就算是,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你还好好的。”
这话不是安抚,是事实。很多时候,张雨宁并不觉得疯狂的任熙远有多让她难以接受,只要是自己爱的人,无论如何,都会尝试着去接受吧?
“宁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任熙远的话看似询问实则肯定,就连眼神也是一样。
张雨宁点点头,“只知道了一点,剩下的,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但无论那个经过如何,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些不愿提及的日子里是你一个人在撑,而现在我会陪着你。”
张雨宁说话向来条理分明,原因经过结果一并叙述,然后做出她的承诺。她说,她会陪着他,那就一定会兑现。
任熙远一直觉得张雨宁处事很大气,今天算是见识了。她冷静而温情地告诉你,我不介意你什么,愿意陪着你。
没有太多言辞修饰,没有故作矫情,甚至于没有感天动地的诺言,她在用她的方式表达着她的意思和愿望,朴素而让人动容。
任熙远紧紧地回握着她的手,发出邀请,“下个星期六,你陪着我过去吧?!”
张雨宁点头答应,视线却定在了他修长的手指上。任熙远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漂亮灵动。相较于他英俊的容貌,这漂亮的十指更能牵动她的心。在那些美好的过去,她曾经无数次把玩着他的手,所以她能记得,以前,这双手,没有那么多的疤痕。而最触目惊心的伤痕,来自于手腕到中指的指尖,看着那条狰狞的疤痕,似乎就看到了利器割破血管的锐痛。
一些细小的伤疤像有规则的图案在手臂上排开,如果不是任熙远如今皮肤晒黑了点,那些疤痕会让看到的人不寒而栗。
张雨宁无法想象,那些利器割破血肉的时候,他到底有多痛。但能肯定的是,他身上的伤痕,不止她能看到了这一点。
任熙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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