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机会了?”
张雨宁慢腾腾地嚼着米饭,抬起明润的眸看他,“我们早就结束了!”
顾诩裴没有反驳,因为那是事实。他一向对人冷淡,但活了这么多年,他只对两个女人狠不下心,一个他母亲,一个是张雨宁。但当前者不喜欢后者,他也不得不向这个曾经为自己丢弃性命的人妥协。“如果我跟你说,当年离开是有原因的呢?”
“无论什么原因!”张雨宁说的很慢,“他本来不答应我来这工作的,因为知道你的存在。但是既然他给了我信任,我就必须让他安心。”
任熙远是一个占有欲很强也很克制的人,他既然尊重了她,那一份心她就不能辜负,也不想辜负。
顾诩裴点头,“宁儿,在遇上另一个我爱的女人之前,我可能不会放弃,但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张雨宁打断他的话,“我希望你把我当下属看待!无论对你还是对他,我想任何事情都需要分明,一段感情容不下那么多人的,而我年纪也不小了,没心力再去耗了!”
“对不起!”顾诩裴没有低头,直视着她,“为当年的事!”
张雨宁愣了一下,记忆中,顾诩裴说对不起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一次他说得都极度的真心。而她接受了。对于一个曾经爱过而现在不爱的人,张雨宁没办法太过苛刻,而那段感情,出去后来的黯淡无光,顾诩裴给过她曾经最好的流年。
所以,那段感情,一直不过差了那一句对不起,便可释怀了!
张雨宁没有回话,但她微微笑着,看上去心情还好。
顾诩裴摩挲着左手腕上的旧表,脸色很平静,只是手有些用力。他当年选择放弃的时候就预料过有这么一天,虽然不太疼,但不会没有感觉。
这个人,他拥有了四年,分开后,他想念了五年。前后九年,到底还有多少个九年给他去耗?
张雨宁心情不错,下午挤公交的时候也没被汹涌的人潮抹了心情但回到家,就有点八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迟君雪坐在沙发上,警惕着半伤残的凌央,那表情就是如临大敌的士兵,紧张都写脸上了。凌央伤了一条腿一只胳膊,软骨挫伤,走起路来都不利索,但这人一能下床就上来逮人了,可见气得有多厉害。但那张邪魅的脸还完好无损,只是笑容不见了,换上了一脸的沉郁。
张雨宁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明显在幸灾乐祸看好戏的任熙远,问凌央,“你还好吧?”
凌央瞥了她一眼,微笑,“没事,谢谢关心!”
张雨宁点点头,在任熙远旁边坐了下来,耳语,“凌央怎么会找上门?你告诉他的?”
任熙远睨了她一眼,“凌央家里边的人找到的,不过上门的是他而不是他家人,迟君雪该偷笑了。”
凌央家里的势力不小,但这人不喜欢那些不见得光的东西,十几岁就出来自己闯,任凭家里的老头子折腾也不肯回去继承家业,把人气得快冒烟了。
“他们会不会在这里拿到捅死对方啊?”两个人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估计场面不好收拾。
任熙远笑得阴森,“敢在这里乱来我保证让他们双双魂归厚土!”
张雨宁囧了一下,看局势有点不好惹,拉着人进了房间,名其为:留点空间给人家。
迟君雪看张雨宁和任熙远走了,也想跑,但被凌央一句话定在了沙发上。
“
“凌央,有屁你快放!”迟君雪憋了好一会才把话喊出来,“大老爷们的至于吗?我又没要了你的命!”
“敢情你原本是想我的命来着?”
迟君雪插腰昂头,“要是要你那命我老早拿刀捅死你了,用得着等那么久啊?”
凌央轻笑,阴森森的,“我还得说承蒙照顾不胜感激吗?”
“大恩不言谢,免了!”
凌央脸抽筋,“那天你跑什么,连个急救电话都不会打啊?”
把他推下楼也就算了,看他还没死透连个电话还没打就跑,这女人简直王八蛋。
迟君雪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干脆硬着脖子说:“我以为你死绝了!”
凌央那眼神从阴森变成了冰,锋利得让迟君雪觉得浑身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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