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宁在花园里看到任熙远的时候,感觉连呼吸都停滞了。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你觉得能不感到惊讶和高兴吗?所以当这个面容有些憔悴的人走到身前的时候,不做思考地就上去抱紧了,“你怎么会来!”
张雨宁声音里的雀跃像一盆冷水把任熙远的怒火都扑灭了,闻到那种熟悉的气息之后,忍不住紧紧地把人揉进怀里,“有人一声不吭地走了,能不来吗?”
张雨宁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话喜上眉梢,“看来你结婚的事是假的。”
“那么肯定?”
“因为是你,所以我敢肯定。”张雨宁抬头看着他的眼,“我相信你,更相信自己。”这种没来由的自信是因为她能确确实实感觉到任熙远对她的爱。一个在绝境的时候仍然对你念念不忘,执念深入骨髓的人,怎么会突然辜负了深情?
任熙远没有回答,扶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下去。担心了那么久,牵挂了那么久,连同所有的怀疑,在一瞬间被张雨宁的话击溃。有什么比自己爱的人爱着并信着自己更来得让人高兴?
在别人家的庄园缠绵固然不妥,但两个人还是柔情蜜意地手牵手在傅文鑫偌大的庄园里走了一个上午。不说话,但默契十足。
管家叫人来找张雨宁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说是林佳音醒了,老看着门口,在找她。任熙远看了张雨宁一眼,眼神困惑。
但张雨宁没有解释,带着人上了楼。任熙远透过门玻璃看到里边的林佳音的时候,眉头紧拧,似乎知道了张雨宁来这里的原因。只是开始的时候以为是林佳音找张雨宁来玩,却不知这人如今枯槁得如同稻草。
因为害怕林佳音情绪失控,所以张雨宁让任熙远倒她房间调整时差,自己陪着她用餐,下午带她出去晒太阳和聊天。虽然说话的永远只有她一个,但她能感觉到林佳音在听。
这个坐在草地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远处的人,双眼盈满了光亮,但是没有焦距。她看得似乎不是存在的事物,而是自己脑海里那个世界的景象。
她仍然自言自语,声音很小,用的是家乡话。
“我们回去好不好?”张雨宁搂着她的肩,并排坐着,“回家乡,或者去国内其他什么地方,我来照顾你。”
林佳音似乎听进去了,她愣住,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张雨宁,但没多久,眼神就放空了,似乎在说,不可能。
确实不大可能。傅文鑫不肯放人,在德国,没有人能够把她带走。最近林佳音吃东西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吃下去也会吐出来,身上已经没有肉可以减了,皮包着骨,一碰就硌人。
张雨宁担心她精神崩溃死亡之前,她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洛禾两天过来检查一遍,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她很担心。
“如果你想回去,我会竭尽所能带你回去的。”傅文鑫不配拥有她,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张雨宁都不想在让林佳音继续呆在这里。
晚上的时候林佳音只吃了几汤匙的糖水就睡了过去。张雨宁回到房间的时候,任熙远还在睡。应该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眼底的黑眼圈很严重,一向干净硬朗的脸有点胡渣,头发也孩子气地散了下来。
“最近累惨了吧?还真不知道谁折腾谁呢!”张雨宁给他捏了捏背角,转身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任熙远已经揉着眼睛起床洗漱了。
张雨宁帮他叫了一份晚餐,等他出来吃完已经十点多了。两人相拥着坐在床上,似乎都心事重重。
“我想带她回去。”张雨宁转过头看她,“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她永远都好不了的。”
任熙远收紧手臂,脑袋搁她肩膀上,“傅文鑫不会放她走的,如果可以轻易放手,在她变成这样的时候他就该放手了,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我知道,但我不想放弃……”
“宁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让林佳音自己来说会更好一点?”任熙远柔声说道,“她现在的情况其实才刚刚好,如果傅文鑫真的爱她,那她亲自开口,会比任何人的话都要来得有力。”
“我在这里大半个月,她一次口都没开过。”像一个哑掉的人,一个字吐不出。自言自语的时候都是话不成话的。而且任熙远说的是爱她,实际上,脸傅文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奥不爱林佳音吧。
“你要相信她。”继续循循善诱,“只要几句话,傅文鑫或许就会放人。”
“我尽力!”张雨宁叹了口气,“好了,现在该说你的了。”
“你想听解释。”
“我起码应该知道那女人是谁吧?”任熙远旧女友众多,真是一件烦人事。
任熙远觉得张雨宁是吃醋了,心里偷着乐,不过嘴上没透露,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简单地说,这是一件任熙远的母亲华依兰和方颍泉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在他父亲任启圣因病瘫痪的时候比任熙远妥协。
华依兰一向对方颍泉青睐有加,对促成方任两家的亲上加亲乐此不疲,只是这件事不愠不火的做得倒是很过分。
张雨宁听完只总结了一句话,“看来前路艰难险阻啊!”不喜欢自己但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的婆婆,一个自己陌生但必须融入的世界,不感兴趣又必须学的东西,都让张雨宁觉得未来会过得很吃力。
“你害怕!”
“你在的话,不会那么怕!”张雨宁微笑,眼睛明润,“如果有一天连你都不在了,我不知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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