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愉快地假期不得不结束了,威廉等人先把罗伯特送到了德姆斯特朗,才兴致未尽地回到英国。
而在英国,有一个惊喜已经在等着艾玛了。
时间,霍格沃兹开学以前。
地点,包瑞吉家的玫瑰园里。玫瑰经年开放,花香浓郁,映衬着白头的远山,墨色的森林,就如一个娇俏的姑娘。
经过,阿德里安和艾玛彼此诉说了各自的圣诞节,然后又一起看着夕阳为远山戴上了金灿灿的帽子以后,阿德里安拿出了戒指。
天鹅绒包裹的小盒子里,一枚浅金色的戒指上,镶嵌着璀璨的钻石,夕阳使它金光闪闪,玫瑰给它增添了一抹红晕。
“艾玛,我,我会永远爱你,照顾你,尽力实现你的每一个愿望。你,你愿意嫁给我吗?”阿德里安喉咙微动,蓝眼睛紧紧盯着艾玛,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地颤抖,可他偏偏坚定地像个战士。
艾玛的脸几乎要融化进那一片娇红的玫瑰里了,她睫毛止不住颤抖,目光往阿德里安脖子上面一扫,轻轻地,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小声说,
“你不是早知道答案?”
阿德里安深吸一口气,坚持追问,“你愿意吗?”
艾玛终于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睛,她被里面澎湃的情绪击打地溃不成军,她忽然用力点了点头,“当然!”
紧接着,艾玛一个紧张,就自己把装戒指的小盒子夺了过来,她强壮声势道,“这是我的了!”
阿德里安笑了,笑声从他心里逸散出来,他的笑停不下来,他的目光也不肯从艾玛身上移开。直到艾玛瞪了他一眼,阿德里安伸手去拿那戒指,艾玛一愣,竟然快速地避开了他的手。
她用眼睛问,‘你干什么?’
阿德里安笑着说,“我给你戴上。”
艾玛的脸这才烧了起来,天哪,她究竟做了什么呀!艾玛忍不住用手把脸捂起来,阿德里安含笑把她的左手拉下来,将那只闪亮的小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他戴好戒指以后,又欣赏了一会儿艾玛的小手,还意犹未尽地用自己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根的地方。
艾玛看着他这样,脸红啊红啊就成习惯了,她心里那个甜哪,忍不住就凑过去,在阿德里安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这样的轻啄可满足不了阿德里安,反而使他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眼睛像火焰一样,他右手紧紧握住艾玛的手,使个巧劲儿一拽,就将这姑娘拉入怀里。
艾玛“哎呀”一声叫出了声,然后就发现阿德里安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他灼热地像是在燃烧一样的呼吸扑在她脸上,艾玛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他牢牢抓住,深深地亲吻。
时间似乎停下了脚步,艾玛觉得浑身都烧着了,从身体,到灵魂,无处可逃。
然而星幕还是不肯体贴这一对年轻人,它含着调侃的笑容,慢慢落下来,笼罩了远山白雪,森林和玫瑰园。
古老的包瑞吉庄园灯火通明,比尔和艾玛一起去了威廉的书房,艾玛被要求给男士们一点儿谈话的时候,不得不走出了房间。
她在房门外边紧张得徘徊,她心想,这样子可真像是守在产房外面的丈夫。然后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她一时紧张,一时又笑得傻甜,看得比尔连连叹气。
好不容易罗伯特回来了,包瑞吉家族壮大了一点儿,等艾玛出嫁以后,又要变得冷清了吗?
比尔对阿德里安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瞄了一眼艾玛异常红润的唇色,以及左手上多出来的小戒指,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他的目光望进夜色,忽然又想到了未婚妻艾琳。艾琳的手上也有一枚戒指,那是订婚的时候比尔为她戴上去的。可是比尔却从没有像阿德里安一样,亲自对普林斯先生作出请求。
等阿德里安终于面色疲惫却兴奋地走出了书房,他和艾玛相对笑望,艾玛觉得心如擂鼓,然后她顺从自己的yù_wàng,扑上去给阿德里安来了一个恶狠狠的拥抱。
阿德里安被她扑的后退一步,可是愉快的笑声却从他灵魂深处不受控制地流露了出来。这笑声充满了走廊,充满了包瑞吉家这座上了年纪的老房子,使这里顷刻间散发出一种年轻的生机来。
书房里,威廉对着维娜的画像一耸肩,然后露出一个喜悦的微笑,维娜也这样笑着,他们的笑容无比相似,穿过了时间和生死,在这一刻脉脉相依。
比尔也终于被门口这一对儿不讲究的年轻人惊得掉出了沉思,他摸摸鼻子,心里默默盘算起来,下次去见艾琳的时候,该选什么颜色的玫瑰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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