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怔了怔:“当真?”
贤王点头:“是啊,可是本王和阿沐有仇,本王知道,你和阿沐也有仇。如今陶安不辞辛劳的去找连远箫救阿沐也就罢了,竟连一直守在你旁边的韩霄也去了,啧啧,这事儿真是连本王……都看不下去了。”
长公主的脸已是一阵青一阵白,连嘴唇几乎都要被咬出血来。
贤王用余光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暗自得意一番,面上却又露出几分悲惋:“哎,所以本王今夜偷偷来见你,就是希望和公主结为同盟,只要拦住那连远箫,便没人治得了阿沐的病,届时,不管是本王的仇,还是公主的仇,就都能一起报了,公主觉得如何?”
长公主抬起头来看向贤王,一双杏目里装满了嫉妒:“好!只要阿沐死了,我就不信陶安他不会喜欢我!”
贤王满意的笑笑,走到长公主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妹妹,既然你答应了,不若便配合我演一出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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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墨和韩霄还有陶安一起进了苗疆后便有些发愁,韩霄嘴里叼了根稻草抱着手臂问连墨:“到底怎么找你爹?”
连墨弱弱的回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找着看吧。”
连远箫又道:“若是你爹他不在苗疆呢?”
“不会的。”连墨斩钉截铁道:“以前我爹云游时便与我约定好,每月与我书信一封,若是换了地方,自然会告知我。”顿了顿,连墨眼中突然露出几分担忧:“除非……他又被人抓去了。”
韩霄“嗤”的笑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一路上少言寡语的陶安此时却突然开了口:“你们看。”
连墨和韩霄顺着陶安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一只乌鸦正立在一条树枝上,姿态傲慢的打着盹儿。
连墨不解:“一只乌鸦,有什么好看的?”
韩霄微微皱了皱眉头:“又是它。没想到竟跟了我们一路。”
陶安点点头:“是无鸦养的。”
韩霄侧目:“无鸦?什么人?”
陶安缄了声,半晌,用鼻音发出轻轻一声冷哼。
想比之下,连墨还是对那鸟儿更好奇一些:“哎不是,那鸟儿识得我们吗?竟比那些杀手还厉害。”
陶安冷声道:“这只乌鸦非同寻常,不可小瞧。”
韩霄笑笑:“你既识得这鸟儿的主人,只需告诉我是敌是友便可,若是敌,我现在便杀了它。”
陶安淡淡的回了一声:“不能杀。它既然来了,想必是给我们带路的。”
早前就是这只乌鸦找到的阿沐,无鸦既然派了它来,想来这只鸦儿也是识得连远箫的,不如跟着它走,也比漫无目的的寻下去要好。
想到这里,陶安缓缓道:“我们继续走,待进了凤凰城,这鸦儿自己就跟上来了,到时,我们便跟着它走,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连远箫。”
连远箫抱着个酒葫芦正在草席上睡的酣畅,周围爬满了他养的那些蛊虫,只是这些蛊虫似乎与其他人养的不太一样,寻不到那些阴气,倒更像那些爱粘人的猫儿狗儿,生生多了几分温和可爱。
一声乌鸦的呱叫声在寨楼外响起,连远箫被吵的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只是一个呼噜还未来得及打,便被耳边突然乍响的一声“爹”给惊的差点没跳起来。
“你个混小子!”连远箫一看到连墨,惊道:“怎么又跑来了?”说完,又看了看陶安:“咦?这不是陶将军吗!”完了又看向韩霄:“这又是谁?”
连墨将连远箫从床上一把拽起来,急道:“快跟我回宫吧!陛下中了毒,连你儿子都救不好了!”
马车颠簸着行驶在赶往京都的路上。连远箫抱着怀里的一堆瓶瓶罐罐听连墨说着轩阳的事,眉头也越皱越紧,待连墨说完,连远箫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陛下中了什么毒了,那是一种极稀罕的蛊虫,除了苗疆王族的人,没人喂养过。至于能不能解……”连远箫又重重叹了一声:“哎,不好说,既解得,又解不得。”
连墨蹙眉道:“什么意思?”
连远箫摇摇头:“解这毒……最关键的是药引子,然而这药引子,却并不是那么好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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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沐看着韩霄的来信,说已寻到连远箫,心里终于松了半口气。她本以为光找连远箫都还要找好久,却不想他们一进苗疆便轻而易举的寻到了,这般顺利,让她对轩阳的病情又抱了更大的希望。
她想,若能一直这样顺利下去,该有多好。
素弦悄悄闪进殿中,小跑到阿沐面前焦急道:“不得了了,那个叫庞智的太监竟被调去了御书房!”
阿沐一怔:“御书房?”
素弦点点头:“前些时候庞智便一直和那些值守御书房的太监交好,还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庞智跟雪柔说这样才能帮她时刻注意陛下的动向,哼,现在看来,我觉得是庞智他自己想攀高枝,借着雪妃这个主子往上爬罢了!”
阿沐皱了皱眉头,自动忽略了素弦的自我判断,很显然,庞智是贤王安□□来的人,他做事的目的绝不会为了自己攀高枝,他去御书房,一定是贤王的吩咐。如今贤王最担心的应该就是轩阳的病情,让庞智接近御书房,想来是要知道轩阳到底病成了什么模样罢。
只是,轩阳竟然将庞智留了下来,如果他不知道庞智是贤王的人,岂不危险,贤王杀连墨不成,倘若庞智在其他方面再动了手脚,便是连远箫赶了过来,也未必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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