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卷着鼻子去蹭年轻和尚的衣角,似在邀功,年轻和尚嘴角微微一笑,伸手在它的额角摸了摸,白象欢喜,张着嘴发出一声欢快的嚎叫。
年轻和尚从象背上飘落至地面,踏着沉缓的步子朝白矖走了过去,当亲眼看到她身上的伤,他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跟着他手一伸,一抹金光从掌心传了出来,他平行着她的身子,金光缓缓的一寸一寸地从她的身上划过,那原本被烧得焦黑的蛇身已恢复了白色,只不过那皮开肉绽的伤口却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红鹄几人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正想要对着那年轻的和尚来个背后偷袭,却突然听到龙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白矖……白矖……”
“公主,怎么办,龙琰找来了?”流萤扶着她的手臂,眼含担忧的神色。
眼前这一人一象本就不好对付了,更何况又来了一个龙琰,从龙琰能找到这里来看,想必他并没有中计,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事是她们干的那可就惨了。
她倒不是怕了龙琰,而是担心他将这事说出去让临渊仙尊知晓了就不好了,整个华山,其他人她们都不用担心,就算到时东窗事发,怎么着他们也会卖天君天后一个面子,可唯独南峰上的临渊仙尊,他可是一个硬脾气的主,向来只有别人卖他面子,还从未见他卖过谁面子,更别说是谁敢去向他讨情面的。
他就那么目光淡淡的,凉凉的看着你,你就已经是脚脚手手没安置了,更别说接受他审视和惩罚,还不知道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红鹄自然知道她在担忧什么,眼神随即一眯,朝不远处的白矖看了过去,看到她那副已然没有什么生命气息的样子方才放心地道,“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恩,”流萤等几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跟着大家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白矖,白矖?”龙琰的声音愈来愈近,年轻和尚对着不远处的白象道,“你,去将他带过来。”
白象点了点头,甩着尾巴就去了,不多一会儿,它的身后果然跟着一个玄衣黑发的青年,那青年面露担忧与着急之色,看到他,他踟蹰了片刻,走上前恭敬地见了一礼,问道,“尊者,可否见到一名穿白衣的女子?”
年轻和尚侧了侧身子,目光望向草丛里的那条已经气息奄奄的白蟒,“你是在找它吗?”
寻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龙琰双眼顿时睁得斗大,满眼的不可置信,他一个健步飞奔了过去跪在她的身边,颤抖着双手唤道,“白矖,你怎么了?你怎么伤成了这样?”
他颤抖着双手将她硕大的蛇头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眼里却是雾霭一片,他没有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竟被人伤成了这样,看到她满身的磊磊伤痕,那皮开肉绽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万剑穿心一样的疼,疼的他都快缓不过气来。
“它是受三昧真火所伤。”
“三昧真火?谁?是谁?究竟是谁?是谁如此残狠地伤害了她?”龙琰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本尊也不知,本尊并不识得她们。”
“他们?”龙琰讶然。
“恩,几个女子,”年轻和尚点了点头,如实答道。
龙琰听罢,心中即刻便有了计较,想必他已经猜到了是谁,在整个华山之巅,唯一算得上和白矖结了仇的就只有红鹄等几人,不是她们还能是谁?龙琰搂着白矖的身子就又紧了紧,同时他的眼里迸发出骇人的光芒,白矖,你放心,你的仇的我一定替你讨回来。
看到他满身的怒煞之气,年轻和尚眉头皱了皱,提醒道,“本尊以为,你当下最应该着急的是如何救治它。”
龙琰猛地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尊者的意思是?”
“她伤得很重,若再不救治,恐有性命之忧,”年轻和尚淡淡朝白矖望了一眼,如实道。
龙琰心理猛的一沉,跟着就施法将她的身子缩小成了蚯蚓那般大,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方洁帕,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帕子之上,然后放进自己的袖拢里。
“多谢尊者,不知尊者如何称呼?”龙琰抬起手恭敬地朝他揖了一揖。
“迦叶!”
龙琰再次猛地一抬头,他没想到他就是迦叶尊者,那个传说中除了临渊仙尊之外另一个佛道双修之人,只是认识他竟是这种情况下,他再次朝他拱手行了一礼,诚心道,“多谢尊者的救命之人,小仙就此别过,他日若还能有缘相见,定当以礼相报!”
迦叶微微一笑,不甚在意,“修道之人,不计回报,今日之缘,想也是它之前种了善因。”
龙琰点了点头,却见迦叶又道,“如此重的三昧真火之伤,只有我佛界观世音菩萨清净琉璃瓶中的甘露泉水和她的特制归宁金丹才能救治,你且随我去普陀山紫竹林走一遭罢。”
龙琰听罢,恭恭敬敬地再此对他行了一礼,“多谢尊者!”
迦叶点了点头,随即招来自己的坐骑白象,龙琰也随手一挥,招来一片祥云,跟着两人便直奔普陀山紫竹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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