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墙上,泪默默的往下滑。
沉默了很久,梁周承说话了,“感谢她身边曾经有像你一样的朋友。”
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混蛋,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她受一点委屈。”
门被打开了,浩然出来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眶上一个深深的青印。
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把手中的风信子花球塞到了我怀里,低声说,“不要以为我输给了他,我想过了,你说的那么安排的事情,我也不想看到,不想发生。你留在这里,至少有人能照顾,他也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我也放心。毕竟最坏的是三分之一,不要忘了还有最好的三分之一。”
他理了一下头发,整了下衬衣,“我会在风信子花开之前赶回来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径直下楼去了。
我看了下手中的花球,它还在沉睡,季节不到它不会苏醒。
梁周承坐到了我身边,他比浩然更是狼狈,鼻子还流着血,我伸手替他擦拭。
“没事,我是让着他的,毕竟我错得比他多。没想到最后告诉我实情的会是他,那年我们在酒吧里拼酒,喝得不醒人事,不知道竟然讲得是同一个女人,你看男人是有多蠢。”
“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他把我拥入怀中,低声呜咽:“傻月儿,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要知道不管是哪个结果,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我只有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会永永远远陪在你身边的,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
我被这琼瑶式的对白破啼而笑了,用力的推开他,“哪有那么多生生世世啊,你有你爸呢,你还有逍遥呢。”
他泪眼婆娑着说;“我爸他有我妈陪着走了半辈子,逍遥以后会有喜欢的女人陪他们走完剩下的路。而我呢,只有我最可怜,走了这么多年的弯路,以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你却把我抛弃,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你难道不伤心?”
看他越说越伤心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怎么回事,年纪一大把了,还越来越会哭了。”
他抹了一把眼泪,“你倒是好越发的铁石心肠了。”
“哭有什么用呢。”
“嗯,的确没有用,我带你去看中医,中医博大精深肯定比西医更有办法。”
“这些年,我已经寻访过不少中医了,也都是一筹莫展。”
“没事,没事,我们一个个城市找,我们有时间,定定心心的找。”
“好,定定心心的找。”
杨辉和欧阳阳以一种凝固肃穆的表情看着我们下楼,或许说他们想做点不同的表情,但是却怕表达不好,索性就说好了一起面无表情。
“还没说好喝什么咖啡吗”我问杨辉。
“这话应该我问你,为什么你们店里我连选择喝什么咖啡的权利都没有呢?”
“哦,阳阳的意思是我们‘驴耳朵’是地中海风格的咖啡馆,阳光沙滩,帅哥靓女,心情放松,你每天黑着个脸,头顶着朵乌云进来,随时都要下雷阵雨的样子,对人对己都不好啊。”
欧阳阳拼命点头。
杨辉的脸就更黑了,“什么乌云,哪有乌云?”
洗漱干净的梁周承走了出来,精神清爽很多,除了嘴角有点红肿,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拍拍杨辉的肩膀说,“去照个镜子就知道了,太累的话,就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回家做饭去了,这里就辛苦你们了。”
在欧阳阳欢快的脸色和杨辉依旧阴沉着脸色注视下,我们离开了“驴耳朵。”
去接逍遥,两个小家伙仰着头望着戴着墨镜的我们,一副怕被坏人拐走的警惕。
“我们不在家,家里进贼了吗?”遥遥终于忍不住问了。
“是啊,若你们在,这两天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梁周承感慨的回答。
“我就说嘛,家门口应该放个机器人,只要门把手一动,机器人的眼睛就‘吱’的一亮发出红外线,‘嘀嘀’‘啊’照到小偷身上就是一个个小洞洞眼;然后在门里面挖个陷阱,只要一踏上去,‘咚’就掉下去,里面放好多臭虫子,咬咬咬,咬得浑身都是窟窿眼;他若是敢碰我和遥遥房门把手,哈哈,只要一开门,‘嘭’头顶就会掉下了马蜂窝,‘嗡嗡’把他盯成个猪头肉……”
逍逍开启了滔滔不绝功能,我们站在冰激凌车前耐心的听他的计划,递给了他一根草莓味的冰激凌,他舔了一口继续,“妈妈在你们房间门口的地上淋上一桶油,只要小偷一踏上去,‘跐溜’一声的就滑倒了,可是前面还有一地的钉子,哈哈,会把他扎成了刺猬……”
我看着讲得摇头晃脑的逍逍,若有一天他真的要启动这个防御系统,我该怎么拒绝他呢?
“爸爸,今天我想吃草莓味的。”遥遥举着巧克力味的冰激凌说。
“你不是喜欢吃巧克力的啊?”
“我今天想和大家吃一样的。”
“那好吧,今天开草莓味冰激凌派对,我们一家人都吃一样的。”
“我就和你说嘛,草莓味的比巧克力味的好吃,你看你今天相信了吧。”
逍逍终于转变他想把家变战壕的话题,我内心不禁小小的欢呼起来。
“不是,我只想今天想和大家吃一样的。”遥遥强调。
“哈哈,你是不好意承认草莓味的冰激凌好吃吧,我不会笑你的。”
“真是的,有什么好承认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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