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可以清醒,看着幼礼香甜的进入梦乡时,她再也撑不住了,一头扎进他的臂弯,还尝试着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父母那边完全不用担心,记得上次她两天没回家,父母竟然丧心病狂到一通电话都没有!是对她有多放心!梦里,梨潼迷迷糊糊的埋怨道。
床侧的超声波加湿机由于雾化效果太好,萦绕的轻烟将两人的轮廓逐渐洇了进去。
而三楼的房间里,乐阎正一遍一遍的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则是一遍一遍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将手机丢向床角,猛的钻进被窝,乐阎戳灭了床头灯。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死水般的安静。
“妈妈,妈妈...你快出来...再不出来就晚了...妈妈...你为什么不动...为什么...为什么...你快出来...妈妈!!快出来啊...”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敢搅了她的美梦!她可是正在和偶像告白哎!正睡得香甜的梨潼觉察到了异样,擦擦口水抬起满是压痕的脸,刚想骂出口,眼前的场景让她一愣。
原本安静入眠的幼礼,正紧闭双眼不停呼喊着,歇斯底里到整张脸都有些狰狞,像是梦到了无法承受的场景,整个身体开始挣扎。
是什么梦?
“幼礼!你快醒醒!幼礼!幼礼!幼礼...你不要吓我行不行?幼礼...”梨潼尝试着去喊醒,由拍、晃到去听幼礼胸口起伏激烈的心跳,而幼礼并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挣扎和不停流汗,身上淡绿色的轻薄衬衫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深绿。
五雷轰顶的感觉扑面而来,不管如何晃他,如何叫他,她喊不醒他?
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会不会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清晨,男子毙命,女子...
敲了敲脑门,梨潼慌张打碎荒唐的幻想。
“是不是喝点水会好一点?”像只惊弓的小鸟,梨潼光着脚胡乱在大大的房间里寻找救命的水源。
“啊!在这里!”原本落寞的眼色瞬间亮起,将幼礼的头轻轻抬起,梨潼尝试着把水杯贴上他的唇齿,水没有喝进倒都顺着下巴的漂亮轮廓滑入锁骨、没进胸口,看到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场面,梨潼不禁舔了舔嘴唇,盯着锁骨下方轻微竖起的白色绒毛,又低了低眼神咬了咬下唇。摇摇脑袋回归正题反复尝试后,脸上的由欣喜转为失落,笑容被失望一点儿一点儿吞噬。
难道?难道!一定要这样?攥着杯子的单耳,梨潼望了望杯子里的水,又望了望床上表情已然狰狞的幼礼,咬牙点了下脑袋:“看来只能这样了!”
猛灌了一大口水,梨潼咬牙往幼礼的脸颊上凑,望着五官分明、发线柔软、细汗渐多、几近虚脱、口干舌燥的幼礼,又吞咽了好几下口水。然后是“噗嗤”一声,她嘴里的水花像是旋转木马,360度在他脸上扑散开来。
这种紧急时刻除了这种办法还有别的救命方式?直到一个星期后她和央中说起这件事,央中的话才让她恍然醒悟。
:像你这种low人注定是单身的命!花美男横卧床榻在梦中无法醒来,想了半天竟然只想出喷水这一招?拜托!我要是你,我就含水嘴对嘴渡给他好吗!
这一喷果然奏效,幼礼先是闪烁着难以睁开的眼睛拼命喘着大气,再是满眼血丝的呆滞望向梨潼,随后将眼神往左边稍作偏移。出于心虚,梨潼急忙伸出双手粗鲁的向幼礼脸上胡乱擦拭,擦了一半才发觉幼礼的发际线里也布满了密集的冷汗。
而幼礼只是喘着气,目光没有丝毫的转移。
在梨潼的视角,幼礼的余光中的自己显然有些发虚,不是因为此刻他眼眶里血丝交杂的恐怖,而是因为那恐怖底下渐渐显露的痛楚。不是很清晰,所以梨潼停留了好几秒,也是在这好几秒内,她脑袋中浮出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后怕的想法——想要保护他。
而幼礼则是一个和她完全不交集的存在,不用多去思索和考虑,前几个小时才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洞若观火。是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房间、面前的这个男人同这个男人眼睛中的波澜都是无法触及的存在。
“做噩梦了吗?”收回不知何时沉在幼礼瞳仁中的入神,梨潼关切道,而她眼睛中不曾消失的慌张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却一直在他的视线里。
见幼礼没有回答,梨潼直勾勾的观望着,幼礼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被汗水浸湿服帖在脸面的眉宇下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愈发的睁大,似乎这样还无法释放恐慌,他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胸口。
她一怔,起身抱住他:“只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轻轻顺着他的后脊,她真切的感受到他发烫的胸口贴上身体时的不适,她更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景下拥抱一个男人。他的慌张顿时缓解了不少,僵硬的后背有些松懈,心跳也没有那么疯狂了,而她却心跳加速,不仅是身体上的接触,而且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嗅到从他肌肤上散发着的汗味,不是青涩,而是淡淡的同蜂蜜水般让人觉得安心的味道。
“以前小时候的我常做噩梦,我的妈妈就会用手掌顺着我的背和我说不用怕不用怕,然后我就神奇的发现真的没有那么恐惧了。”瞳仁往上看了下,梨潼轻声叙述着,慌神的脸面上带着些许严肃。
而幼礼并没有回答,只是将脸硌在她的领口听她诉说,最后将整张脸埋进她的锁骨。
冰凉的水滴顺着锁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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