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钱的单身汉,总是要娶一门亲的。这句话不仅贯通古今,而且中西兼并。
这不,眼见同福巷子里最大的豪宅被挂上了郑府的匾额,邻舍主簿何家、县尉马家、大儒商顾家等等的一众夫人们立马眼明心热起来。待听说那郑府的当家人是个二十来岁的清俊公子,尚未娶妻,家财丰厚,学识不凡,还和侯府有亲后,不止是夫人们,连还未婚嫁的小娘子们都开始有所憧憬了。
何家的看门大爷拿着水烟袋子蹲坐在门沿子上,吞云吐雾中撇了眼对门正假模假样拍赶苍蝇的顾家门房,心中默默为对门换了个横幅:大饼脸之家。
顾家门房悠闲地挥拍苍蝇,眼中飘着一行字:何家小娘子,豁门牙,瘦竹竿,路人脸。
马家门房斜着眼,皮笑肉不笑地吐瓜子壳,神补刀:都别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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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同福巷里有一座颇为清净雅致的一进院落,门脸看着不大,内里却是锦绣乾坤,一进的四合院里,莲池锦鲤、飞檐凉亭、古树名花样样不少,房舍内的家具摆设也是处处透着富贵荣华,极品凤尾纹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家什、名家大贤的字画、官窑的珍品摆件,真真是……招贼惦记。幸而此间主人平时并未与人太多相交,故也没什么人晓得这家的富贵。
家主姓张,做书商营生,小富之家,就是左邻右舍能够打听到的全部消息了。
此时若有人进了张家院子,便可见那六角飞檐凉亭内一坐一躺两人,正是这家主人。
一红衫翠裙的娇俏少女,二八年华,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灵动有神,琼鼻小巧挺直,唇不点而朱,肤白透粉,虽不是绝色,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颜色了。
少女慵懒地趴在凉亭内的虎皮榻上,眉眼间没有丝毫郁色,清越的声音里却净是哀叹:“富贵不能说~人生没快乐~”滚了个球,继续道:“有钱不任性~枉为暴发户!”这句倒是斩钉截铁。
亭中另一人嗤笑,横了少女一眼,眼波流转,不尽fēng_liú。
沸腾的山泉水,翠绿的细茶芽,古雅的紫砂壶,暖杏色广袖长衫的青年男子娴熟地洗茶、冲泡、封壶、分杯,氤氲间茶香弥漫,和静清寂。
那青年也是好相貌,肤白净,长身量,浓色剑眉下是深邃的桃花眼,眼神清正,鼻梁挺直,薄唇微挑。所谓佳公子,云霄一羽毛,令人一见心倾倒。
四周洒扫伺候的仆侍们面色平静,井然有序地做着手里的差事。细看之下,他们个个足下生风,气息绵长,动作轻巧利落,力道浑厚非常,劈个柴一掌挥下,柴火四分五裂,挑个水两指轻提,水缸片刻即满,要有武学大家在此,必是要骂败主人大材小用,让美玉蒙尘,何其败家。
要说这张家一共两位主子,大公子张栋,字子乔,今年二十有三,兴平十三年二甲进士,中进士时年仅二十一,称得上是位少年英才了,毕竟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那泡茶的公子便是张栋,歪躺着的少女是他的胞妹张俏。两人原籍泉州,书香门第,父母早年双逝,亏得家业丰厚,且失去双亲时张栋已是少年秀才,族中也没出现什么无耻争产的亲戚,这才一路磕磕绊绊、平平安安地将小他七岁的幼妹拉扯长大。
抚养幼妹、考进士、理家财,张栋忙的恨不能把自个儿劈成两瓣儿,打理好这一切,所有的看上去都是圆圆满满的,可他自己的亲事到底是耽误了。
张栋中了进士后,原在翰林院供职,前途一片大好,相中他想要榜下捉婿的高官岳父们不知凡几。不想京中冬日苦寒,一入春还柳絮飞扬,引得张栋气疾频发,苦不堪言,无奈之下只得告病还乡。同僚们都劝他不妨谋个南方小城的县令先做着,可惜张栋只爱做那清贵的翰林修撰,对其他庶务官职丝毫不感兴趣,一众人只能看着他纷纷扼腕,心中却又抱以几分理解。
彼时张栋身体不好,回乡路上因顾忌到他的身体状况不得不走走停停,途经玉溪县,兄妹俩商量后决定留下暂作修养,这一养就养了小两年,置了宅子买了地,眼瞅着就是要扎根的态势。
玉溪县倒是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繁花似锦,城外溪水泠泠,青山巍峨,城中布局规整,东西南北纵横交错,全城青瓦屋面,青砖为墙,青石为街,深街幽巷却几乎路不拾遗,便是市井间流淌的也是一种别致古朴的气息,兄妹俩都爱极了这宁静小城。
更重要的是张栋在此地愣是没有再犯过气疾,原本有些孱弱的身体也渐渐强壮了起来。张家兄妹皆以玉溪为福地,仔细商议后张栋便托了京中友人相帮,把自家的户籍从泉州城转到了玉溪县。
以上为官方说法,现实版本如下:
21世纪的地球人张俏炒了老板鱿鱼后,失业在家。可人总要等米下锅不是,于是张同学在网上进行了简历海投,在收获保险公司、电话销售、人才中介、极品公司一轮挑剔和骚扰后,总算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虽然是一家小公司,可架不住人家待遇好啊。薪资丰厚不说,五险一金外还补充养老金、公积金、商业保险、年休20天、海外出差、海外旅游,还不是傻乎乎的新马泰,是真真正正的乘飞机要乘十多个小时的海外旅行啊\(^o^)/~这妥妥的是美死土鳖张俏的节奏。
可老话说的对,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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