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玉溪县令高升,总有各种各样的酒宴,高县令如此,他女儿也是如此。高家三个小娘子自打知道父亲高升,自己将随父上任,就开始广发饮宴贴,将闺中密友、或有几面之缘的小娘子们一网打尽。高家小娘子怕亲爹上任后,她们随之远走他乡,最终与玉溪一众小姐妹群体失联。
不怪张俏说她们文艺少女屁事儿多。高县令升任正六品南中司马,州府南中距离玉溪县不过百里,走的快些,二日就可打个来回。可这群小娘子呢,将欢送宴办了一场又一场,活像高小娘子将赴千里之外,从此以后大家再也无法相见。当然,这样的伤感不过一刻钟,之后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耽误。
高家小娘子连续办了三场宴,主题分别为金秋寻诗、琼楼观月、重阳赏菊。而后,被邀请的小娘子们纷纷还宴,打着恨离别的口号,又办了十来场聚会,什么文窗刺绣、围炉博古、踏青寻诗等等等等,总之名目繁多,不胜例举。说到底,她们不过寻个由头,各种吃喝以及八卦而已。
期间,张俏莫名被高如郦冷嘲热讽了几次,妹子深觉高三娘子脑子有病,明明之前大家处的不错,也没发生什么龃龉,可一夕之间,也不知高如郦发了什么癔症,总要阴阳怪气的讽刺张俏。俏妹子心道,这是大姨妈来了?还是老子抢你男人啦?
何云笙还宴那天,张俏因通宵麻将,上午贪睡了会儿,将近午时才到何府。姑娘带着宁宁发,一路随何府侍女进入宴客的院落,先向长辈问安,被何娘子没口子夸赞了一通,后就被打发去了何云笙的院子。
何云笙见到张俏,心中欢喜,忙起身拉她就坐,口中却嗔道:“二娘姐姐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儿了,你要再磨磨唧唧,可就只能吃剩菜啦。”
张俏拱手作揖,笑着给她赔罪:“好二十一娘,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又叹气:“谁让我春困秋乏夏打盹,还有睡不醒的冬三月呢。”
何云笙被逗得直笑,张俏见安抚住了她,又与其他小娘子打招呼,众人纷纷还还礼不提。
油菜花开,神经病发。如今是金秋十月,正是春油菜的收获季节,高如郦一点都不辜负这个大好时节,所以,她的间歇性精神病又发作了。
在一片大好氛围下,高如郦用一种拈酸吃醋的口气,淡淡的飘了句:“二娘金贵,不如我们这等粗人,皮厚肉糙,福浅命薄,每日卯时就得起身,晨昏定省,侍奉长辈。”
此话一落,大家瞬间静默,屋内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高家三姐妹身上。高如卉面露尴尬,涨红了脸,欲语还休。高如君低头不语,安静端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始作俑者高如郦,好吧,这姑娘梗着脖子,下巴扬的高高的,胸挺的鼓鼓的,做英雄就义状。(张俏:人未到胸先到,有e杯了吧,好羡慕,好嫉妒,我才c,得打听一下她们家菜谱。)
何云笙见场面僵持,欲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可将将开口,就被人截了胡。
张俏拉着何云笙的手,幽幽道:“昨晚,我家阿翁、顾老爷子、文王、还有你爹又打通宵马吊了,为了整治他们的吃食,我丑时才得以睡下。”打个哈欠,好困!
何云笙嘴角一抽,狠狠拧了张俏一把。这种丢人的事儿你怎么可以说出来?!姑娘当然知道张俏说的是实话,她爹今日卯时才回的家好不好,那种疲惫中尤带兴奋的嘴脸,一看就知道去参加了马吊午夜场。
顾蔷也很尴尬,顾老爷子是她阿翁,可他如今常驻张府,整日与一帮牌友笑闹厮混,白天在顾家根本见不着他人。顾蔷极度怀疑,顾家大院对老爷子来说就是个客栈。可不是吗,他一日两餐都在张家解决了,妥妥的隔锅饭香。
顾蔷不好意思道:“二娘辛苦了。”
高如卉拍了一下妹子高如郦,轻骂:“让你胡说!”
高如君倒是淡然:“不知者不怪,况二娘又不是气量狭小之辈,定不会生三娘的气,不是吗?”
高如郦委屈的看了高如君一眼,羞恼道:“我说什么啦,就能让二娘这么生气?!”
张俏捋了一下头发,颔首称是:“对呀,你说什么啦,我为什么要生气?”
高如君与高如郦同时被噎。
张俏无辜道:“还是说,你想做些让我生气的事儿?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没有剧透,又不能重生,老子只能向白莲花与绿茶婊取经啦。
高家姐妹俱是一愣,高如君抢先反映过来,强笑道:“二娘说什么呢,三娘不过跟你说些玩笑话,偏你当真!”
张俏笑的天真,娇憨道:“怪我咯。”恶心死你!
高如君:“……”
何云笙见气氛尴尬,忙站出来和稀泥,又有顾蔷、高如卉等人帮腔,这才把场面圆了回去,等到曲终人散,何云笙重重吐出口气,狠狠瞪了张俏一眼,没好气道:“二娘可真傻!”
张俏(⊙o⊙),明明是高如郦先挑衅的好不好,这还成了我的错?还有她那个拉偏架的姐姐高如君,阴不阴,阳不阳,整个一灭绝师太年轻版。高如卉倒是个明白人,能做到帮里不帮亲。可何云笙……究竟是怎么个态度?
张俏一脸认真的对邻居妹妹说:“二十一娘可不能偏心,虽说你们是多年老友,可我俩还是近邻呢,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都算你半个亲戚啦,你说话可得凭良心。”
何云笙哭笑不得,:“凭良心说话,也是你傻!”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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