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锐的叫声继柔嫔被带走之后在殿中响起,众人皆被吸引去目光,孙赫皱眉不满,许青青含笑不语。
是蕙嫔!她捂着肚子弯腰,身子下滑,站都站不稳,显然是痛极。紫色衣裙被染成深色,脸色煞白,这是流产了!
“来人!蕙嫔娘娘受了惊吓,快请太医!”王贵妃先声夺人,故作镇定吼大的嗓音却是压不住其中的恐惧,瞪大的眼睛更是出卖了她。
惊吓?!呵,许青青不屑冷哼一声,在肃穆的殿中格外刺耳,冷漠嘲讽流产的可怜妃子,实在有失国母威仪。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孙赫愤然起身,对许青青的态度极度不满。
“皇上!你当真以为蕙嫔是受了惊吓?兰妃难产是李嬷嬷一人之力可以促成?”许青青摇摇晃晃起身,金锁忙上前搀扶,被她一笑推开,“哈哈,这一出戏闹成这个样子,臣妾演不下去了,请皇上赐臣妾了断吧!”
演戏?对!前世时,跟在许青青左右便常常听她说起这个词,即便最后被幽禁时也常说:皇帝的拿手戏。
栾云妆不自觉握手成拳,眼神不离殿中穿着华贵,挺直腰板自嘲的女子。
“想死?没那么容易!”
“皇上既然不愿赐死臣妾,那臣妾可不能憋屈的活着,我是皇上的结发妻,被人侮辱有失圣威!”许青青接过金锁递来的披风,接着跪下说:“皇上!兰妃一事确实有隐情,并非故意隐瞒,只是皇上事务繁忙无暇顾及。齐更衣自行认罪,臣妾便想大事化小,如今却是我的仁慈,让这群白眼狼给反咬一口!”
“兰妃怀胎八月有余,太医指出生产在即,她竟还办宴于碧波亭,当时便让臣妾觉得奇怪。但又想孕妇情绪不定,便随她热闹开心。一切着手准备皆经过欣贵嫔之手,是也不是?”
欣贵嫔上前一步就要回话,顺嫔先插一嘴:“皇上!那李嬷嬷已经认罪,如今皇后这般说辞是想推脱责任!”
“杨氏!别急,本宫话还没说完,你的戏份还多着呢,且等一会马上就能说到你!”
“你!”
“回皇上,皇后娘娘,那日兰妃娘娘确实吩咐我去安排宴上事宜。”欣贵嫔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就给兰妃之死定论,且听皇后查出的具体是什么。
“你难道想说欣贵嫔有意害死兰妃?”王贵妃插话。
“本宫可没那么说!事实上,那一日在场的都知道,兰妃是在?”
永春宫中,除了不在场的王贵妃以外的妃嫔皆应是。
“由此,欣贵嫔即便动作也是在宴席上,她又与兰妃交好,怎会做出伤害姐妹情谊的事情?”
“谢皇后娘娘明查!”
许青青一笑而过,不理会她,继续说着:“出事之时,兰妃被撞倒向蕙嫔,本该蕙嫔倒地,蕙嫔贴身春华却说容贵姬当时扶了蕙嫔一把而自己摔进淋池,顺嫔杨氏刚好在其身后接住蕙嫔。
“出事之前,兰妃相邀欣贵嫔一同走,欣贵嫔又邀了蕙嫔,兰妃突然拿出两个肚兜,说是许常在送与她的贺喜之礼,请沈常在上前辨识一二。
“出事之后,兰妃产下怪胎血崩致死,容贵姬昏迷不醒,蕙嫔崴了脚,顺嫔伤了腰。”
“你说的这些咱们都清楚,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兰妃为何要临产设宴?为何要挑起许、沈二位常在争斗?一切都是巧合吗?欣贵嫔,你来说一说!”
“我……”欣贵嫔退后几步,伏低脑袋,不敢看向众人。
“可能大家还不知道,兰妃在生产之后意识清醒,在得知自己产下‘怪胎’之时并不惊讶,仿佛早就知道结果。都说到这份上了,欣贵嫔还不肯说实话吗?”
“嫔妾该死!嫔妾该死!”欣贵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说!到底怎么回事!”孙赫见此也明白几分。
“回皇上,当时魏太医回乡,由吴太医接管兰妃娘娘,他说……说娘娘此胎位置不正可能畸形,是长期药物和宫中花草冲撞而致。当时查出蕙嫔有孕,娘娘便想利用蕙嫔此胎来掩人耳目。若是蕙嫔因此流产,而她又产下怪胎,定然能将幕后人揪出,不想她却没能活下来!”
“许常在献上的肚兜并无异样,却在沈常在上前之后撒满麝香又当做何解释?”
“皇上!娘娘!奴婢没有!”沈常在和许常在一齐磕头。
“在许、沈二位常在的衣袖处沾染上了些微,经资历丰富的太医诊断,那是才沾上的,当然不可排除两位小主趁机动作。
“至于容贵姬,应当熟练水性,怎会无力上岸?救起后脚踝又有明显指痕。”
“婢妾落水之时,小腿抽筋,故……”栾云妆不知该不该说出真相。
许青青听此挑眉摇头,“唉,也罢!说起蕙嫔,便是在那时沾了麝香又沾了兰妃身上带着的花粉,早期便已伤了胎气,无论如何都是生不下来的!今日又进了永春宫,意料之中罢了!”
“可你为何要说齐更衣实施巫蛊?”王贵妃想到金枝与永安宫烧毁。
“齐更衣认罪之时,太后太妃与代妃都在,并不是我一个人做出的定论。”许青青苦笑,“兰妃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本就胎位不正,岂还能真摔成那样?要么是身边人做了什么,要么就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至于你和顺嫔查出的附子,难道你二人当时派了谁在场而逃避了太后的屠杀令?”
“皇上……”王贵妃张口要求情被许青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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