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傍晚,天阴着,全黑了也是亮堂的。芷若伺候了她洗浴净身,红袖替她穿衣打扮,屋子里熏了皇上独爱的“夜鸿”香,太医调制的安神健体香,各个宫的妃嫔都有一点,只等皇上临幸时用上。有的宫里还从未点过,栾云妆的份例里这也是头一次。
栾云妆这次不想折腾,静静坐在屋里看书,有人通报了便起身行礼,到了时辰无人通报的话自个熄灯睡觉便可。她不愿强求,像怜宝林般才情难掩非要穿着单薄在大雪地里吟诗作对,她可做不来。即便不这样,还可退而求其次嘛,选择上官贵人的方式啊,如民间少妇亲自洗衣做饭只待夫君归来,每日每夜提着灯笼在门口守着,无论风雨即使病了也绝不退缩,如此情谊她也是学不会的。
第一,她本身才识便不出挑,那般作态只会让人觉得刻意而又恶心;第二,当今皇帝的妻子可不好做,原配与现妻都郁郁寡欢,还要忍受众多小妾有事没事故意找茬。栾云妆自认她没什么野心,也没那么大度与贤良,还是做她的“蠢人”吧!
皇帝来的有些晚,栾云妆用手杵着头昏昏欲睡,桌上的游记话本至始至终都没翻动一页。
孙赫轻笑一声,阻止了身边人唤醒她的举动,亲自上前将她手中的书本抽出,动作细致而温柔,生怕吵醒她。那浓妆艳抹的小脸一点一点的,整个脑袋晃上摇下,嘟嘴皱眉倒是有几分可爱,眼看那双小手就快撑不住那颗坠满繁重花饰的脑袋,孙赫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的脸颊,避免她磕坏了桌子!
孙赫可恶地想着,可接下来栾云妆的动作却是让他哭笑不得,只见栾云妆脸颊挪了个宽厚的地儿双手改捧为抱,亲昵地蹭了蹭。孙赫邪恶地伸出另一只手掐了掐她肥嘟嘟的脸蛋,入手的细腻滑润,让他爱不释手。他顾自玩得高兴,栾云妆却觉得有些憋屈,连做个梦这厮也要出现,迷迷糊糊睁开一半眼,看见嘴边再次送上的手指,张口就咬下!那叫一个狠!准!
嗯,搞定了,蹭了蹭脸下的温暖“靠枕”含着手指又睡着了!
小野猫!
孙赫看着粉嘟嘟的红唇下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以及手指被吞一半在里头感知到的温热,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感觉到小野猫松了牙,欲将手抽出,可,可从指尖扫过的软绵绵湿滑滑的东西,却刺得他一阵激灵,当即僵住了身体。每当他抽出一分,栾云妆似不满地吸吮着舌头舔舔又咬住,好几次,弄得孙赫一个情场老手被挑逗得如个初识人事的毛头小子一般按耐不住,欲火焚身。
小妖精!
孙赫眯眼,本来今日就是句玩笑话,来了也只当走个过场,如今却不行了,看朕不办了你!脑子里一发出指令,他抱着她就往床榻处走,期间,某只还咬着他的手指呢。
等他把人放平刚要开动,得,人家找到更舒服的地了,抛开他嫌弃他的手了,主动松口顺带还砸吧几下,翻身准备继续与周公谈心。
第二次,栾云妆第二次给他剩个背影了,孙赫怒,强硬地扒着她,找准那朵樱唇果断下嘴。
又是一个快!准!狠!
只把栾云妆憋得喘不过气了醒来才罢休,眼见着被自己咬红吸肿的粉唇主人配上慵懒的表情,竟还不知死活地把小舌头伸出来舔了舔。
此情此景更加魅惑,他俯身埋头,一室娇喘吟哦。外头大雪纷飞,一整晚不停歇,里头旖旎羞人不甘落后。
第二日清晨,栾云妆还在睡,皇帝的旨意便来了,前头那段官腔栾云妆迷糊地带过,只听得最后一句,晋为“容嫔”。
哦,晋位……
什么?!晋位?!得,这回再也低调不起来了!嫔位,一宫之主,无人敢非议,她这半年不到走了啥狗屎运了?蕙嫔和宸嫔至今都还在文贵妃和代妃底下呆着,她倒好,夺了头筹,连蕙嫔先有孕到流产都没能掌一次主位呢,她这就有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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