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灯光昏暗,只有一个小厮伺候,张神医是去过不少高门大户的,他对这种阵仗已经见怪不怪。
小厮见到张神医后,恭敬的将张神医请到了屏风前的椅子上坐下后,他也退了出去,关门声响起的同时,一只手自屏风后伸了出来。
“有劳张大夫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客气了。”张神医开始闭眼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神医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屏风后的男子只觉得时间过得缓慢无比,半晌后没有听到唐大夫的诊断,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
张神医开口问了一些私密问题,男子犹豫片刻,也都一一照实回答。
张神医一听,配合着脉象就知道没治了,他左右看了一下后,压低声音道:“恕老夫直言,公子这是绝嗣之症,今生怕是不能有子嗣了。”
“可还有治?”那男子追问道。
“无药可治。”张神医毫不犹豫的答道。
“恕不远送。”男子有些恼怒的说道。
张神医觉得男子这样也算好修养了,倒也不恼,依言退了出去。
屋顶,赵锦瑜三人透过一条特意挑开的瓦缝看着屋里的情况,喻窈看到张神医说出那句绝嗣之症后,杭之辰立马就站了出来,一脸痛苦,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
她在上面笑着,杭之辰在下面气急败坏的砸着东西。
外面的下人听见屋里的响动立马就去将定国公夫妇请了过来。
“我的儿。”定国公夫人看见满屋的狼藉,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当下就抱着杭之辰哭了起来,她就这么一个独子,如今得到这个消息,如何能不让人伤心?
定国公让人将世子夫人请过来后,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喻羲流产的事情,当时他还觉得惋惜痛心,如今却觉得再好不过。
喻羲已经歇下,听到公公请自己取杭之辰的院子,还心有疑惑,但还是起床穿衣。
到了屋里后,喻羲看见地上的碎片,又见公公婆婆面无表情的样子,喻羲不免有些忐忑,她行礼后,问道:“不知公公婆婆唤媳妇来有何事?”
“什么事?你这个贱人。”杭之辰双目赤红,一脚将喻羲踹到在地上。
喻羲倒在碎片上,身上顿时被划破不少伤痕,她痛呼道:“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喻羲眼圈红红,脸色苍白,看上去楚楚可怜,但落在杭之辰的眼里却说不出的可恨,他一想到喻羲流掉的那个孩子,就气得浑身发颤,说不出话。
“你还不快快坦白,你的事情我已经查的一清二楚,”定国公当然没有查过,但并不影响他诈一诈喻羲。
喻羲委屈道:“不知道媳妇做错何事?惹得公公和老爷如此对我?”
见喻羲不到黄河心不死,定国公怒极而笑:“非得要我用刑问话?昔年我也是掌过刑部,一些刑讯手段,我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喻羲显然也明白过来,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当初当初喻窈嫁人后,虽然嘱咐过喻羲不要亲近相信继夫人,她的亲事喻窈会想办法的,可是继夫人虽然被喻窈压着,但她手段也颇为了得,在喻窈嫁人后,很快就将喻羲笼络过去。
后来她要将喻羲嫁给喻老爷的上司,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做妾,被喻羲听见,喻羲自然不愿,便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搭上贵人,后来在继夫人的刻意安排下,遇到到是遇到了,只是将喻羲身心骗了之后,就不认账了。
发生这件事,继夫人更是将喻羲捏在手里搓圆捏扁,喻羲没有办法,她不想再受继夫人的拿捏,便避到定国公府。
后因为她貌美,姐夫杭之辰对她颇为怜惜,而她本来只想给杭之辰做妾,但在见到姐姐呼奴使婢的生活后,不免心生嫉妒,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也不知道,因为和她发生关系的人并非一个。
杭之辰闻言如遭雷劈,定国公更是经不起这个打击,昏了过去。
喻窈见此拍手称快,就算喻羲真是那样的人,这个苦果也只有定国公府咽下去,毕竟,当初杭之辰与喻窈和离,娶了妹妹,名声已经不好,且遭御史弹劾,如今再休掉妹妹娶别人,那话肯定更难听了,为了名声,定国公府也只有将这事情死死捂住。
至于喻羲,好歹也是她妹妹,她是不会让她有机会病逝,明天她就去国公府看望妹妹,免得定国公府下手。
定国公昏迷,杭之辰失魂落魄,喻羲嘤嘤哭着,定国公夫人见到丈夫和儿子的样子,不禁脸色惨白,身形晃了几晃,但她很快就振作起来,让人堵了喻羲的嘴将她拖了下去,又命人去御医来替定国公诊治,至于儿子,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见事情落幕,赵锦瑜便带着齐暻与喻窈悄无声息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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