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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的是我表弟,陆斯……”宋言枫话还没说完,目光扫过南谣的左耳,就已经明了了,“lsy”不就是陆斯宇么……他想安慰南谣也安慰自己说他表弟也许不是她所深爱的那个人,可是他知道,表弟曾在帝都读大学,也曾出国,即使不知道与南谣是否是同学,这些巧合都说明了一切。
他想起来,当年的表弟也确实和他提过有位个性鲜活的女朋友,彼时他从表弟眼里看出了欣喜与满足,正值fēng_liú的他还给人家兜头泼了盆冷水,“就你这出息,整天沉迷于儿女情长也不管家里的生意,再这样下去你那小女朋友还指不定跟谁跑了!”后来陆斯宇似是惊醒,同意了家里的安排出国深造去了。
宋言枫没想到他的一句玩笑话竟会引来这样的后果,无意中伤害了南谣,也让他现在跟着遭罪。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心里疼得厉害。
“谣谣……”宋言枫想要触摸她的脑后,刚刚抬手,就听得对面宋企睿咳了一声。
“陆家人过来了。”宋企睿语无波澜地说道,率先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遇上笑眯眯的一群人,有陆氏的董事长陆远和夫人宋月华,也有舒氏的董事长舒琳和丈夫胡夏鸥,两对夫妻的身后跟着两家的小辈,也都客客气气的。
寒暄了几句,宋企睿微笑着看向其中挽着手并肩而立的金童玉女,“还没恭喜斯宇和雯雯订婚呢。”
身姿挺拔的陆斯宇温和笑笑,“小舅舅跟自家人还这么客气。”身边明艳照人的舒悦雯也跟着娇声道:“宋叔叔真是的……”
这边你来我往,南谣那边的眼泪却已经默默地流了下来。在陆斯宇开口的刹那,她便情难自禁。果然是他,可他已经和别人订婚了,而那女孩儿不是别人,恰恰是她所厌烦的舒家女儿……
她一哭,宋言枫就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哪管身后的人们在干什么,好不容易低声哄得她不再掉眼泪了,肩膀上却被人拍了一下。
“表哥!”陆斯宇站在他身侧,只看到一个女孩儿的侧影,便努了努嘴,“看你忙得!”
宋言枫面上带笑地看了他一眼,仍是握着南谣的手,准备起身时才放开,却见南谣同他一齐站了起来,吓得他连忙看了过去。
还好,已经没哭了。他将南谣揽进臂弯,这才有心思应付陆斯宇,“咱们兄弟又不是好久不见,前两天不是才在家宴上喝了酒?”
陆斯宇笑了笑,也没有注意到茫然若失的南谣,反倒是舒悦雯微微前倾一步,面色不善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她话里的轻蔑让宋言枫不悦,他敛了笑意说道:“她是我的朋友。”
“哦——”舒悦雯暧昧地逡巡了两人,拖着长音应道,眼睛将南谣从头扫到脚,心下鄙夷。还朋友?谁不知道宋言枫是个花心种马,这女人身材跟相貌俱佳,宋言枫会放着不吃?她倒是厉害,爬上富贵床了,不过她也风光不了几天,今日如胶似漆,明天就被弃如敝履了。
阴阳怪气的妖精!宋言枫磨了磨后槽牙,在心里记了她一笔,以后有机会收拾她。
南谣却还像是没有听见,茫然地看着陆斯宇,看得他不自在,抬眼对上她的目光,原本尴尬的情绪霎时变得复杂起来,惊喜又错愕,险些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宋言枫敏感地发现南谣眼睛又红了,在陆斯宇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打断了他,他不想让南谣在众人面前太过狼狈,尤其还有舒悦雯这个对她态度恶劣的女人在,便对南谣关切地问道:“你不是说眼睛不舒服么?”
南谣专注地伤心,并没有听见宋言枫在说什么,他却一直唠唠叨叨,“我看可能是你没适应美瞳,我就说原本的颜色就很好看,ea非得给你戴这破玩意儿,看看给你难受的,回头等我说说她!咱先去休息室,我帮你把它摘了。”一边说还一边搂着南谣往外走,“走了宝贝儿。”
他本就对舒悦雯那个“惹事精”反感,更迁怒了陆斯宇,连带着把两家人都恼上了,走的时候也没有礼貌道别。宋月华作为他的姑姑,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其他人也略尴尬。宋企睿从路过的侍者盘里取了一杯香槟,对着大家扬了扬,“言枫就是这个性子,大家不要介意。”
陆远老狐狸似的,立刻跟着笑笑,“怎么会呢,都是一家人。”
而舒琳和胡夏鸥的脸色却不太好,舒悦雯看着未婚夫的目光还胶在南谣的背影上,隐隐有种预感,莫非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么?想到这儿,她连忙拉了拉陆斯宇的手,撒娇道:“刚刚梦梦还说让我们去找她呢,我们去吧!”
长辈们都看着,陆斯宇只好答应,最后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强笑着随她去了。
刚一进了休息室,南谣便再也撑不住了,眼泪决堤似的,身子竟也站不住了,若不是宋言枫扶着,恐怕已经滑坐在地。宋言枫将她扶到一旁坐下,赶忙去锁了休息室的门,免得有人进来撞见她不堪的模样。
休息室的温度较低,宋言枫脱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搭在南谣的身上,却见她哭得更凶了,一向骄傲的姑娘此刻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他的心像是被人揉碎一般,拧着劲儿疼。
“好谣谣,你先把眼睛里的彩片儿摘了再哭,别伤着,听话啊……”他在她面前微微倾身,一边用手给她揩泪,一边柔声哄着。
南谣哭得正凶,根本不顾他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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