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适才大将军不是还嘲笑元帅尽说些没士气的话么?这会儿却又大赞起奚韦鹰师来了?”傅泽芝冷言反唇相讥。
滕戟这才反应过来掉进了傅泽芝的语言陷阱,不甘道:“你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冰雪天气虽不适宜作战,也不表示不能作战。历代战事中也不乏在寒冬中作战取胜的事例。哼,不懂就别张口胡说,想要坐稳这军师一位,还是多!”
穆越昭眼观二人展开激辩,也不插嘴,只是慢悠悠地喝着茶。
傅泽芝听着滕戟挤兑她,也不着恼,沉着道:“哦,那恕卑职孤陋寡闻。听闻大将军作战勇猛,所到之处令敌人闻风散胆,实乃我武陵大军中第一员悍将。日前元帅已派云大将军转运了充足的粮草被服与甲卫,不若滕大将军就此一鼓作气直捣南城偷袭奚韦鹰豹虎三师,若能在年前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也是为皇上送上最好的新年贺礼啊!”
“这打仗的事不是逞嘴皮之快,老夫驻守边疆多年,不是你一个毛孩儿随意调遣的。”滕戟脸色相当难看。
“元帅,这可难办了,大将军既不相信书信中密谋之事,又不肯带兵出战,这可如何是好?”傅泽芝故作烦恼的模样转头看向穆越昭。
“你!”滕戟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穆越昭淡漠地看着他,伸手一摆,示意二人安静下来。
“大将军休得动气。这敌国丞相所写书信是本帅近身卫士亲眼见到敌国奸细交到林月阳手中,所以林月阳通敌叛国已是不争的事实。”
“哼,不知大将军为何如此庇护这贼子?”傅泽芝与穆越昭相互配合将滕戟带入彀中。
“你……林将军骁勇善战,本将军赏识此人才能一手提携,也是为我朝招贤纳士,这有何不妥?”
“如今已证实林月阳背叛了您这位伯乐,那大将军打算怎样处置此人呢?”傅泽芝随即反问道。
“单凭一封信还不能治罪吧?”滕戟转身对穆越昭道,“若是元帅信得过末将,待末将回郢州后彻查此事,若林月阳确有通敌叛国之铁证,末将定会亲手宰了他!”
“林月阳给敌国丞相的回信便是铁证,大将军回郢州还查什么?难道还要本帅亲自前往取林月阳的亲笔书信以对笔迹么?”穆越昭厉声道,刚才还温言细语的他忽然换了一副严肃冷漠的脸孔。
滕戟心中一惊,瞬间冷静下来,疑道:“元帅不让末将回郢州彻查此事,莫不是这是元帅与军师给老夫下的套,等着老夫去钻?”
“放肆!胆敢在王爷面前自称老夫,还不跪下请罪!”傅泽芝大喝一声。
“哼,你们那点儿伎俩少拿来糊弄老夫,老夫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朝廷上下皆知元帅与老夫不和,难道元帅这次想趁机铲除异己陷害忠良?”滕戟如今已公然撕破脸,瞬间拿出平日那副骄横,也不管言语中是否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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