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滕婉妤从大门外的一侧窜了出来。
天底下真有这样不信邪的人,她就要看看这个滕婉妤是不是还敢惹她。
院中有许多卫士值守,但有滕婉妤在场,谁都不敢正眼看向此处。
傅泽芝依言站住,但并未回头。
滕婉妤嗖嗖两下窜到她的正面,扬鞭指着她道:“你便是芙蕖?”
哟呵,这脓包小姐打听人的本事很大嘛,傅泽芝微笑着向她微微点头默认,至少她现在不是趾高气昂地满口“狗奴才”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军师芙蕖!”滕婉妤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傅泽芝叹道:“哎!我说滕二小姐,适才你忘记元帅说过他并不觉得本军师欺负了你,当时只有我们四人在场,我不是军师,难道四爷是军师?还是那些桌椅凳子是军师?这个问题还劳您大驾亲自来求证?”
傅泽芝是想暗讽她的愚笨,却不知她是不是能够听得出,毕竟愚笨的人是听不出这话中有话的。
滕婉妤手里的鞭子仍然指着她:“听说我父亲曾领教过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我还听说你的武功不错,乙卫的将士都十分钦佩于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咱们来比试一场,比试嘛,总要讨些彩头,如果我赢了,便拔下你的舌头怎么样?”
傅泽芝心下骇然:好狠毒的丫头!
她脸上并未变色,就冲她挥鞭的力道也知道她的武功与自己相差甚远。但她也不是随便应战的人,反问道:“若是我赢了,便拔下滕二小姐的舌头吗?这个彩头还不错!”
“哼!你不要逞口舌之快,若是我心情好,只要你乖乖地给我和我父亲磕头认错,兴许你的舌头还保得住!”
傅泽芝冷声道:“我身上的一毛一发不是别人能做得了主的!我再说一次,我跪天跪地跪尊长,从未跪过‘狗奴才’,如果滕二小姐能承认自己是狗奴才,兴许我可以破个例!”
滕婉妤见斗嘴斗不过她,不再与她言语间纠缠,扬起鞭子大喝一声:“少废话!看鞭!”
“啪!”
傅泽芝早避开,鞭子打到了地上。她笑道:“滕二小姐,不如这样,我站在此处,不动刀不出手,你挥三鞭,只要有一鞭能碰到我的衣角,就算我输,怎么样?”
滕婉妤不由得为之气结。她跟着兄长习练武艺,特别是舞鞭,是她最得意的一门功夫,平日里只要她挥动一鞭子,谁都不敢躲开,今日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军师出言轻侮。
“啪!”又是一声破空之响,这一次她改变了方向由上至下朝着傅泽芝的脸挥去。
换做常人挨上这一鞭铁定毁容。只见傅泽芝微微向左跨了一小步,身子向左轻轻一侧,那鞭子似扫着她的衣面收了回去,然而那鞭子却恰到好处地离她的衣服仅一寸。
傅泽芝勾了嘴角微微摇头,这狠毒丫头鞭法虽然精巧,但力道与阿格娜差远了。
“不行,滕二小姐。”
“怎么?才一鞭你便要认输了么?”滕婉妤收了鞭子嘲笑道。
“认输?啊哟,滕二小姐想岔了,我是说你的鞭法不行!还有两鞭,再来!”今日不杀滕婉妤个下马威,日后便不知她傅泽芝的手段。
滕婉妤已经怒得双目圆睁,使出全身力气反手由左下至右上一鞭向傅泽芝挥去。这一鞭方向极其精准,斜切面极难躲避,滕婉妤似乎已露出胜利的笑容。
又是“啪”的一声破空之响,傅泽芝瞬时在地上劈了个斜叉,身子向右一倒,那鞭子便从她面前呼啸而过。
一个漂亮的腾空而起,她轻轻落在滕婉妤面前。
“还是不行,滕二小姐,还剩一鞭了!”
此刻滕婉妤已是气急攻心,正手横向朝着傅泽芝就是一鞭,傅泽芝只是轻巧地一个旋身便利落地躲过了。
“啊——”滕婉妤恼羞成怒,开始乱舞着鞭子追着傅泽芝打。
傅泽芝一边展开轻功躲闪,一边暗暗发笑,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她面前大言不惭地以她的舌头来做彩头,此时输得颜面尽失却又撒泼起来。
“住手!”殿门口传来一声怒喝。
滕婉妤回头一看,是穆越昭。她三步并作两步窜到穆越昭身边,气恼道:“越……王爷,芙军师要拔了我的舌头,您要为我做主啊!”
这一声“越昭哥哥”没敢喊出来,是忌惮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傅泽芝。
傅泽芝听罢不禁暗骂一声:好个倒打一耙的家伙!当我是吃素的么!
穆越昭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冷声道:“到底是谁要拔了谁的舌头,适才本王已听得一清二楚。若是知趣,赶紧离开!不然,本王大可以命军师再与你比试一场!”
他撺掇傅泽芝出来,自己早藏在角落里目睹了这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口舌拳脚之争。
傅泽芝何其聪明,将手中的绝情刀在滕婉妤面前一晃:“如果王爷亲自下令,那卑职只有遵命了!”
滕婉妤原以为自己与穆越昭的情分能让他偏袒自己,谁知这二人一唱一和将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这没来由地自讨苦吃还是不必了。
她咬紧嘴唇,哭丧着一张脸,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最高兴的当属穆越昭的近身卫士们,他们几乎每人都吃过那滕二小姐的鞭子,今日傅泽芝为他们出了这口气,心中对她更加钦佩。
“这滕婉妤不过脓包一个,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才不会手下留情!”回到寝殿,傅泽芝解下绝情刀,走到床边去探望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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