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那个和我交手的人跑了。”
“嗯？”首领皱起眉头。
“他逃离了草原，我看着他离开。”黑袍抬头仰望着远方，似乎在回忆。“从那一刻起，我就在想，你是否已经逃走了？如果没有，又应不应该放你走。想了一路，本以为自己有了答案。”
“真巧，本来的确是想一走了之。可惜，还有非看不可的东西。”首领眯着眼睛，兴致勃勃地瞄着黑袍脸上的变化。
“哦？”黑袍略有好奇。
“有件事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你。”首领故作神秘，慢慢说着。表情如此变化万千的他，如同一个发现了别人的倒霉事，幸灾乐祸的孩子，迫不及待。大概此刻的他，才感到了真正的乐趣。
首领张合的嘴，一个字一个字吐露。
“哼”
可惜，黑袍没有听，直接挥拳，把凑近自己的声音给打散。
首领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袍。
突然上蹿下跳，状若疯狂，背后的巨人也左右来回跳着的脚，将大地踩得颤抖碎裂。
“哈哈哈，你不敢听，你不敢，你怕了。”
这尖锐的笑声，刺得黑袍耳膜阵阵剧痛。但瞬息之间，首领又换回了平时的冷漠，残酷地说道：“因为你已经猜到了。”
黑袍一拳又一拳打在空气中，爆裂的拳风，炸碎在四周，却挡不住这无孔不入的尖叫。埋头向归闻，冲过去。
如果归本铮的速度是浮光掠影，那么黑袍便是风驰电掣，千里之外，所见即所达。抬手，便可取人首级。黑袍拼命掠进。首领不停退散，背后的巨人被甩在了上一秒。一呼一吸，两人便已瞬移出百道身影。
一对人影在天地间闪烁，每对影子只有一个动作，或是黑袍直拳砸在归闻的手臂上，或是黑袍探爪刺向归闻的喉咙，或是飞踢踹向归闻的小腹，黑袍身上的光芒渐强，动作更快。
一根紧绷的弦，悬在他们两人之中，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越拉越短。一道光芒闪耀。
“崩”一道雷鸣，紧接着爆发。
黑袍骤然加速，发光的拳头，终于撞上了归闻的拳头。归闻被砸进地面，
天地变色，乌云密布，黑袍站在空中俯视着喘息的首领，看着这个男人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他仅用一拳，便重伤首领，两拳便可以结束性命，现在他静静听着，这个男人最后的遗言
“那个娼马子死了。你知道吗。”首领得意地笑着。
黑袍面无表情，点点头，“我知道，那个拉扯我们长大的娼马子死了。”
归闻抬头仔细辨认着，想从黑袍的脸上发现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真的死啦！”归闻睁大眼睛，不敢眨眼。
“我会一直在这陪她的。”
“哈哈哈哈，你不能，她已经死了。你不能。”
即便是强者也不能强制自己不眨眼，不流泪。
“啊啊，唔，咳咳”归闻希望用怒吼止住哽咽，心底的伤悲却真实得难以平复。“我一直以为，你才是我最应该杀掉的人，而她只是一个婊·子，她只是一个连我都可以上的婊·子！可是她居然死了！可我，可我直到刚刚才知道她真的死了，啊啊啊啊”
“什么他·妈的，老子当初就该上了她！”
一声咆哮，震荡在这片天地。
唯有一个呜咽的男人蜷缩在坑中，咬着拳头，止不住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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