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心中烦闷,无意间走到了花圃旁。
空气干爽。
我拿起笤帚,如常的走到栅栏旁,去清理落叶。
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轻微。
我忽然惊觉,这不是风走过的声音。我急忙低下头,看着地面碎裂的金汁似的日光。继续认真扫地。自从听说了这里的事情,也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后,我立刻意识到,对方的告诫并非玩笑。因为触及帮会秘密的人会有性命之忧。我尊重主人家的隐私。所以转头不去看。
可是,细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这脚步声没有远去,反而越来越近。
枪声再次响起来了。
有人转过远处半人高的花丛,在碎石小径上行走着。
脚步声顺着木栏杆,绕过路边的地灯,来到跟前。
空气凝固着。
突然,林子中传来咆哮声。一只狼,从树木后转了出来。
我心里一惊,看到后山的野兽下山了,跳出栏杆,说:“快进来。”
她双脚没有动,并不慌张,反而是突然看到我,神色诧异,有些羞涩,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举起笤帚,面对步步进逼的狼。突然脚下一滑,翻到在地。此时,身边忽然枪声响起。狼挣扎几次,终于倒下。
我惊魂未定,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
她放下□□,已经走入院门,站在屋子前,朝四周审视着。似乎对刚才的危险毫不在意。
我打量着对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很素雅的女子。穿着白色的裙子,斯文而得体。站在金色的落叶地毯上,显得十分纯洁。那是一个有特质的,与众不同而内敛的女子。也许,人们不会第一眼,在许多妖娆美艳的女子中发现她的存在。但是,只要向她,注视上片刻,便会被她吸引。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在这儿?”她问,“你怎么住在我的旧居?——难道这次的帮手实在太多了,客房住不下了。”
“我是来避难的,不是什么帮手。”我总是面对四嫂,许多天没说过话,突然发现口齿有些不灵活。
“是你?海边小店的女孩?你还记得我么?——嗯,我这么落魄,你当然不会记得我了。”
她摇头。“不,我当然记得你。”
“真的是你?”
她脸色冷漠,努力隐藏少女的害羞,不敢和我眼光相对,望着一旁的院子。“不,你错了。我是这庄园名义上的主人。我不知道什么海边小店。我只是记得你是谁,我是谁。懂了么?”她的话冰冷的毫无感情,十分淡白,“原来,又是一个周姐姐请来的帮手。”
我点头,答:“我明白。这里的事,不该多嘴。”
“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出门。
我突然发现,她手中提着一支修长的□□。这和斯文的白色裙子,素淡的容貌,很不搭衬。而且,她的双手,竟然带着鲜血。血红的珠子,沾满了手,染红白皙的手指。她信步走开,这里开满了白色的玫瑰花,菊花,更显得她的手的鲜红可怕。我看着她的背影走入花圃中,渐渐被吞噬。心里却无法平静,跟了出去。
我只想问她陈强在哪儿。
我转来转去,却迷失在花圃里了,找不到对方了。
时光匆匆,再盘桓几天,已经是重阳节了。
天色晴好,碧空清朗。
我顺着后山小道,踏着那细碎的石子路跑步,锻炼。受伤后,我努力锻炼,防止手臂留下后遗症。
山林小道,秋风送来落叶的忧郁。清流潺潺,泄出石缝。山林寂寞,空谷无声。平静中不觉岁月流逝,眨眼间,林子的树叶,开始染上秋霜。落下的枫叶,也渐渐多了起来,积攒在小道上,好似金色的地毯。
我走在落叶地毯上,才突然发觉天气已经深秋了。秋风在落叶上留下脚步,卷起了一片尘埃。漫步其间,凉爽的秋日,光芒从枝条落下,被枝条搅动,撕扯得散乱。
白色的秋千椅子被山风摇晃,轻轻荡着,悠闲的沐浴着凉风中的阳光。
我眺望山顶,念及长辈,忽然起了登高之意。
我登上山顶。站在悬崖边放眼远眺。碧空如洗。层林尽染霜华,片片金色如鳞片晃动,醉人的枫叶给秋的天空带来几抹红色的心情。
远方的大海和海港城的影子,就在地平线处。
海的影子旁,一个白裙女子,站在山崖边绘画。
她的裙子随风轻摆,好似山边的流云。
她认真的绘画,忘记了身边的一切。
我认出是院子旁遇到的女孩,一心想打听陈强的下落,便找个机会,绕开她的保镖,翻过崖壁,缓步向她走去。
她站在一个向外突出的,好似悬空观景台似的岩石平台上,下临深崖,面朝那红叶满山,丹枫摇曳,心无旁骛的描绘着。
几枝画笔,轮流在她纤细的,优美的指中跳着舞。
她不喜欢被打扰,也没有发现身后的我。
我不说话,在一旁默默的静候。
我所处的地方在保镖的视线之外,他们恰好看不到我。
山风吹来,她的白色的裙子飘舞着。我觉得,眼前的景色真美,这本就是一幅天然的画。
我站了许久,眼看秋色,天空很高很远。我也禁不住开始感慨起旧日的时光。“我听说,古人常用断鸿,清秋,孤客,海角。来表达漂泊异乡,思念故人之情。现在。遇到这样的清秋景致。又是节近重阳。飘着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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