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梅也赶来了。
一个无法出手去救,一个则希望他死。
杜海凰带着燃烧的身体,跳入海里逃走了。
杜赤焱看到太子被烈焰吞噬,愣住了。
太子自恃是黑岳的侄儿,作威作福,可是,成也黑岳,败也黑岳。在恩怨和权力纷争的夹缝中成为清龙会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杜赤焱为了完成一个仁君生前交给他,但他没有完成的任务,苦苦挣扎了十几年。为了替自己夺回在帝国财阀里的地位,他费尽心机。太子的死,让他的努力再一次白费了。
他失去了在帮会的地位,再失去了自己爱的人。
此时,他突然发现,一切,就像是一场混乱的,愚弄人的风雨。
杜赤焱双手抓着头发,神色痛苦。走向码头,上了快艇。
邪七等人得手后不想多生事端,早就离开了。
红玥回头一看,高赐的尸体不见了。
我们分头撤退。
王文秀带铁霜去救治。
我断后。
我刚离开码头,前面一辆车来了,车上人是洪可馨。
“从这边走,这条路没有人。那边有埋伏。”
我没有听她的。
“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洪可馨说。
我犹豫片刻,上了她的车。
海风飒飒,洪可馨把车停到码头附近的海堤旁。
“对不起,我们没能杀了太子。”
她叹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全离开那儿。”
“恩师被追杀时。华伯为什么开枪?我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我问。
洪可馨沉默片刻,“没错。事情就如你知道的那样。——可是,这是无奈中的选择。铁先生反对之前镜湖之战后大家达成的和解协议。而且,他和仁君有亲缘关系。为了防止他被仁君利用。所以,伯伯便不管他的死活。”
“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敌强我弱。伯伯认为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如果地下兵工厂落入仁君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伯伯向他开枪。——难道走上这条路,这些道理,你还不懂么?”
“好!我是铁先生的弟子。你是华伯的弟子。我们谁也无法责备谁。”我说,“可是,我查到了东叔的事。当时,你们的人也在海港城。”
洪可馨说:“我真的很抱歉。”
我说:“我知道你的处境。不过,待这事结束,我要你们给我个说法。——在镜湖,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为什么丢下我去江城,还与黄旗社的人在一起?”
洪可馨有些激动,“一切都随你——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望着我,“江城的事,不是我故意不辞而别,我真的不想再连累你。我也并非不把你当朋友。其实,我,我把你当自己除了伯伯,父母外最亲的人。虽然,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可是,我真的希望能和你做个好朋友。”
我叹气,“对了,我有一事告诉你。你当日拿那些东西救我,但我不希望欠你的人情。我已经找到兀鹫崖的密码锁设计图。不需要密码钥匙也能打开它。”
“唉,没有地图,要它有什么用处?而且,当日无论是谁,我都会这么做。没有什么欠不欠人情的说法。”
洪可馨缓步来到海边,坐在黑色礁石上。
我望着海。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事,明明是对的,却变成错的。明明是错的,却变成对的。而且。明明喜欢,却说不喜欢。明明不喜欢,却要强求去喜欢。——唉。想起来,也真可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当你是朋友。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洪可馨望着月光从海面缓缓浮现。“不为什么。也不必解释。如果你是我,你也在别人的控制下,你会怎么做?没错,我原本是打算利用你。可是,我绝没有想过要害你,连累你。后来在矿井时,情况危急,我让你自己选择是走是留。”
我不回答。
洪可馨说:“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如果你生气,我也无话可说。我之所以去见周喜儿,委任她继续管理堂口,是因为现在还不是跟周喜儿摊牌的时候。我怕她会去投靠太岁。而且,虽然我们不合,但毕竟,有共同的敌人,就是黑岳。所以,那晚我故意退让,让她相信我不会对付她。”
“唉,罢了。你们所做的都是勾心斗角的事。”
“我想,庄园那个闷地方,烧了也好。要不,周喜儿会继续把我囚禁下去。而且,即便我夺回了自己的地位,我就是自由的么?我认为不是。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继续让我扮演一个我不肯当的角色。”
我不想听她解释,取出一物,递给洪可馨,“这是你的画。我想,庄园烧掉了。你可以在画中找回记忆。”说罢,把画向她怀里一塞,转身走远。
洪可馨捧着画筒子,望着我的背影出神。
她虽然夺回了大部分权力,但毫无兴奋感,更不觉轻松,反而觉得经过这些纷争,自己失去了许多许多。
她看着画筒,一股感伤涌上心头。
她走了几步,旧伤复发了,痛苦地捂住小腹。
远处码头上手电筒晃动,对手的巡夜的人马到了,有人突然开枪,子弹打中了洪可馨的后背。
我看到对手,急忙跑回去,把她扶上车。
我将洪可馨送走。
她坐在车上,努力抬起手,向西一指:“我刚打算去找他,可惜耽搁了。马上带我过去。不能让圣物,落入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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