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儿吩咐旁人出去,却把我单独留下。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冷冷的说:“这里的事,你也知道个大概了。”
我摇头,“不,我只知道,有人胁迫了旁人。其余的事,还要请教你。”
周喜儿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其实,为了和黑岳对抗,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望着窗外的庄园说:“这和我有关么?那是你们的事。”
“现在,黑岳的势力无处不在。你能置身事外么?”周喜儿问。
我来回走了几步,问:“你知道对手悬赏重金擒我。今晚,你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
周喜儿坐在沙发上,并不回答。
“难道你忘记了,仇家黑岳了么?”
“当然不会忘。”
周喜儿点头,点燃了一根男士香烟,吸了一口,说:“一个人,是无论如何没法和他们对抗的。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有胜算。”
我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参加你们?”
“果真是聪明人。”她喷口烟,摇头,“不过,不是我们。是我。是参加我的一方。”
周喜儿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踱步。
她的眼神,和墙上巨大的男子画像,神色一样的冷峻。“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能和对手抗衡?”
“所以,那天你才留下我?”
“没错。其实,自从你和苗云英去公司送密函,何总管便连夜把此事告知。后来,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海港城一战,让我看到了你的实力。所以,我放你进来。我的目的无它,就是希望你帮我。至于报酬,无论金钱,职务,都不是问题。”
我摇头,“我能力卑微,恐怕您太看得起我了。你既然知道密函的事,为什么不帮忙?”
周喜儿叹气:“帮忙,密函不是交给我的,我怎么帮忙?而且,这其中的原委很多,一言难尽。刚才你也参加了晚宴了,也知道了。洪兄几年前已经去世了。只不过目前风云诡谲,为了防止对手趁虚而入,我们一直没有对外宣布这个消息而已。没人作主,谁也不敢出手。”
她望着我:“海港城的枪战轰动一时。你们不但烧了他们的黑钱,还从虎口中夺人。救了东叔的女儿小蓝。难道我们在那儿,没有眼线么?那两个杀手,就是我安排去暗地帮助你和陈强的。你也不简单,在那里藏了这几年。不过,铁先生的仇,你不打算处置了么?不打算回去找黑岳了?”
我沉默着。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帘旁,望着窗帘外的朦胧山色。“你也知道,帝国财阀只手遮天。只有我们连手,才有机会和他们对抗。而且,现在清龙会,多少也和他有关。”
我问:“难道,他们真的和帝国财阀有关?”
“不但有关,还是大有关系。”
我有些吃惊,“帝国财阀的头目黑岳许多年前,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么?”
周喜儿冷笑一声,“他只不过是低调行事罢了。有了乌纱帽,当然要换个装束,换个新瓶装老酒了。有了新的代理人,何必处处抛头露面。我渐渐查到,清龙会这两年突然崛起,肯定得到了他的支持。——过些日子,我们和黑龙堂的人有一场对决,我希望你能出手帮忙。实话告诉你,今晚那些人,都是我请来的帮手。”
我问:“你为什么要和黑龙堂的人交锋?”
周喜儿冷冷地回答:“哼,那是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站在对手黑岳的一边?如果他们肯跟我合作,即便是侵占了我的利益,我也可以放他们一马。但是,投靠黑岳,便是不可饶恕的。”
我反驳她,“那也罢了。海港区的生意人,也得罪了你么?你为什么要恐吓他们。”
她口气不屑,“难道不是么?他们给对手缴纳月例,就是供给对手资金。我不打几个,不教训一下他们。那么,他们就会倒向对手。”
她缓缓站起,走向一旁的壁炉,“这样会导致势力均衡被打破。所以,我宁可杀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向对手缴纳保护费。”
“可是。你这么做,岂不让他们左右为难?”
“哼,那是他们的事。”
我只能叹气,“你做事太残忍,不讲仁义。而且,竟然连太子这种恶棍也结交。”
“这让你,觉得太残酷?以后,你就会明白,有人更加残忍。”她冷笑着,“财阀本身就是帮会的后台。不管黑白道,都要听它指使。它的目的,可不简单。你也见到了。东伯势单力孤,在海港城经营几十年,现在,依然落得什么下场?”
“是我没用,在海港城,没法把求助的信函送到,把东叔救出来。那是我的过失。”
周喜儿摇头:“不,即便你找到,也没用。其实,你要找的人,消息并不闭塞,他们已经知道这回事了。不过,他们选择沉默。——或许,如今对手的人要找你更容易。”
我站起来,走向出口。
“你要挟我?”
“当然不是。现在看在你是铁先生的门徒,才请你过来。若是其它人,想来,我还看不上呢。你考虑考虑吧。”
我知道,帮会有自己的传统,外人想进入帮会的核心组织难于登天。一般来说,经过革新之后,帮会的人事体系分三重。第一重是核心。成员全部由与帮会有历史关联的人,或者帮会从小培养的少数人组成。第二重是次级核心组织。由帮会收养,从小培养的,帮会风俗习惯深入生活各方面的,以及接受帮会考核合格的人组成。第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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