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到天亮,也不见陈强的踪影。
我想去找陈强,但被那些人拦住。
我心想,“本想离开这儿,却遇上这事。幸好有她帮我脱身。不过,这么一来,她的声誉就被我连累了。”
小曼突然来了,比划说有急事。
我跟着她来到祠堂外,看到洪可馨跪在地上。
周喜儿站在一旁。
几个保镖拦住大志。
何媤琪和四嫂等人也在场。
祠堂内已经点燃了蜡烛,上了香。
周喜儿叹气,说:“华兄对你的母亲月琦的事十分自责,所以未免对你的私人生活过于苛求。本来,你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就算有儿女私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既然华兄说过,不许你在继任前有儿女私情。外加门规更严厉禁止男女未经尊长同意,不经报备审核对方身份,私下谈情说爱。——我只是按照他老人家的吩咐和门规办事,请小姐不要怪我。”
李卫拿着鞭子,说声:“没错,帮会比宗族的规矩更严。恕在下得罪了。”言毕,便开始抽打洪可馨。
这就是责罚。
我喝声:“住手!”冲过去,夺下鞭子。
李卫说:“这是我们堂口的事,你来干什么?”
周喜儿也说:“她为了保护你,亲口承认了。如果不责罚她,我怎么向大家交代。而且,她身为继承人,违犯门规,如果就这么算了,她将来怎么指挥大家?”
洪可馨背上已经留下了几道血痕。“不,不要管我,你快走。”
我一咬牙,也跪了下去,对着祠堂内的牌位说:“要罚,就连我一起罚。”
李卫看看周喜儿。周喜儿点头。
李卫拿起鞭子,鞭挞在我们的身上。
打了一百来次,洪可馨已经晕倒。小曼忙把她送走。
我挣扎着站起来,浑身都是伤痕,疼痛难耐,踉跄着返回了枫叶小筑。
我修养了好几天,才能勉强下床走动。
这些天来,我对东叔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对周喜儿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
我躺在床上,又想起洪可馨被我连累,彻夜难眠,看看天色将明,把事情藏入心里,闭目休息了。
时光匆匆,又是春日。
南方总是和雪没关系。
山林葱葱,不经意间,春的脚步便到来了,就像它从未离开过。
初草浅淡,平林莺飞。日色和暖。一派春意融融景象。
去年的枫叶落了,化为土中的营养,待来年的花草萌发,化身为彩色的花朵。
我看着山景,感叹时光易逝。不料我竟然在庄园度过了一个冬天。
我内心惦记着苗云英安危,“她过得好不好?她还恨我么?”
我的心矛盾着。
“吕万喜欢她,应该会待她好。”
“可是,我也该去看看她。不过,要是见到她,会不会连累了她?毕竟我身负江湖仇怨。”
我转念又想:“当天我丢下她,她一定很伤心。毕竟我们之间还有婚约,且这婚约是恩师安排的,她的父亲也点头允可了的。因为铁山堂遇袭,才没有如期结婚。本来阿彩结婚后,东叔说帮我们主持婚礼,不料又遇到这些事,所以拖到现在,这婚也没结成。”
“而且,我回绝了周喜儿,她便处处刁难洪小姐。这不明摆着,明留暗逐么?——那晚连累了她,让她的声誉受损。——我想,走,是最好的替她挽回声誉的办法。”
“洪小姐倍受折磨,是我连累了她。”想到这里,无论如何不肯再住了。
我收拾几件衣服,叠好被子,放好几本书,准备下山。
我等着四嫂来,用手连比带划,请她带了一张字条给何媤琪。
字条上写:“我要到山下小镇找份工作。我不想继续打扰你们。”
其实,我不愿在这个寂寞,古怪的地方继续独处。
“而且,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不好再住下去。”我想。
四嫂通知了何媤琪。
何媤琪赶来了。
当我即将跨出院门时,她只丢下一句“不许走。要走,就别来。来了,就不许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大街旁的旅店?”
“我不想继续住下去。”我说。
“让你住着,你却要走。不听吩咐,得罪了小姐!会让她更加的不高兴!而且,我也无法负责。”
她不出现罢了,刚有半点好感,完全又被这种无礼冒犯冲散。
我早就想离开枫叶山庄了。我不想再卷入纷争,这些年来,逃避的唯一目的,就是追求平静的度日。可是,这儿虽然空气好,很安静,但同样是个是非之地。我伤势复原,便赶紧准备下山,免得叨扰她们。
何媤琪说:“要离开可以,可是,你之前打破了一只玉如意,那是古董,你要赔的。”
我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沉闷的,甚至是死寂的冰冷地方,“我有错,弄坏东西,我会赔。可是,我要离开,就是要离开。谁也拦不住。”
“赔,你拿什么赔?”
“我去赚钱。”
小曼把洪可馨找来了。
她低声说:“你可以走,但是不能泄露这儿的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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