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梅也是出席的代表之一,她一直沉默不语,但她夺得了慈善会的头名,十分自满,神态骄傲。
大家说了几句,就开始争吵了。
“哼,海港城,很快就是我们的。不但这儿,许多地方,都是我们的。你们不合作,还想谈条件?”太子是地方的头角,有恃无恐,拿起酒杯,把酒泼到清龙会的人身上。
周喜儿不说话。
两派的人马,拔出枪,就要火并。
清龙会的头头全半山,一直不动声色。他不下令,手下不敢动手。
元老司马先生打圆场:“今天是庆祝剧场落成的日子。大家不要吵,别伤了和气。”
一些小帮会的人对分配不满,又因为镜湖的事和全半山有些隔阂。
全半山不动声色。他对太子十分不满,但又对太子有些忌惮。
他闷着,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抽着雪茄。眼角四处乱瞄,压根没把那些小帮会的人放眼里。内心盘算着一会动手时如何对付太子。
另一个清龙会的头头郑镬说:“你们不知道我的头头的利害。他的目光,他的胃口,何止于此?我们不在乎海港城的分配方案。——你们敢拿,我们就敢抢。”
黄旗社的宁海伸手去拿蛋糕,“是啊。太子,别以为你和周堂主勾结,干些什么生意,我们不知道。到时候,抖了出来,你和总督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太子发怒了,却又无可奈何。
众人准备动手。
“大家虽然有矛盾,但说起来也有些渊源。彼此之间,都是朋友,千万不要动手打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剧场,大家都有股份,都有功劳。若是毁掉了,受损失的是咱们。”全半山一个眼神,让自己人先退下了,然后打了个电话。
他缓缓站起来,笑起来,假装给对方很大让步。
盘梅也在旁,她对这分赃谈判很厌恶,看到我站在洪可馨身后,不便打招呼,走到一旁去了。
“过去,伯伯从不干这些事的。我们是纯粹的生意人。现在,日子不好过。生意不好做。总部大火后。我们陷入困境。周喜儿被吕万撺掇。也和他们干起一样的勾当。”洪可馨低声说,“好了,咱们走吧。”
“走?”
“嗯。”
我们离开贵宾厅。
楼上奢华的贵宾休息厅内,太子,青龙堂,以及各路人马的头角围坐会议桌旁,为建立海港城新秩序,分配势力范围展开谈判,各自笑里藏刀,但火药味十足。剧场是大家的共同财产和缓冲区。太子要了剧场西面的码头一带。青龙堂则划走了娱乐场。周喜儿支持太子,但也不反对全半山的方案。旁人不服,觉得自己被边缘化,争执起来。来观礼的帮会头角则出面调和。宁海则心有别事,加之与红叶堂不和,提前告辞。
贵宾厅内乌烟瘴气,厅外的打手蠢蠢欲动。
楼上剑拔弩张,可是,楼下却一片平静。乐队的轻快的乐曲围绕在草坪上。
洪可馨吃了我做的传统糯米糕点,点头称赞。
她不喜欢这种充满虚伪的社交场合,与我朝剧院内部走去。
我们两人边走边瞧,这剧院果然装潢得金碧辉煌。光是那长廊,便铺满了名贵的大理石。墙上的灯架都是镀金的。
我们走着,忽然,前方一阵歌声传来。我们进入大厅一看,竟然是袁梦兰在里面唱歌。
那单纯的,无尘的歌声,在倾诉着最朴素的情感,唱着人生的真谛。这儿曾是她的家,海边贫民棚户区的所在地。站在故地,物非人非,她自然感慨万千,无数情感都真实地流露出来了。她站在台上,假装自己是剧场的歌手。而台下只有一个听众。是个觉得无聊的客人,避开喧嚣,躲在这儿闲坐。我看背影,似乎是海边见过的儒雅男子。楼上的贵宾厅外的廊道,几个正在巡视的太子的手下听到歌声,匆忙赶来,看到辉煌的舞台上有女侍从在唱歌,怕她弄坏东西,让自己被责罚,急忙来驱赶。
袁梦兰刚要离开舞台。
忽然有人喝住手下。
太子的管家来了,让那些人赶紧退下。
太子与众人从旋梯下楼来了。
这伙人刚为了分“蛋糕”而争执,面红耳赤,几乎大打出手,互相不给颜面,彼此无法下台,离开贵宾厅,大家神色本有些凝重,准备好通知手下,今晚就动手厮杀。
眼看文谈不成,武斗立即开始。可是大伙来到门口,听袁梦兰这一唱,倒是把恰才的阴云驱散。
大家互相吹捧,都好借此下台。
一场争夺战就此暂时熄火。
众人纷纷客套,互相道别。
太子和那些头头陆续让人送来一笔小费,给袁梦兰,然后纷纷坐车返回居所了。
于管家向全半山传达了太子的”吩咐”。
全半山站在路边,望着我和洪可馨。
“你的头头,究竟是什么人?和帝国财阀,究竟有什么关系?”我质问。
全半山哈哈大笑,“想知道么?问你身边的这位就可以了?洪小姐,我说的对么?”
他抽口雪茄。“你好啊,现在投靠了靠山,有人撑腰,可以潇洒自在了。之前的事,看在洪小姐的面子上,我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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