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话,琉璃未怎样,云裳和青萍都些吃惊起来。让妾室照顾将军没有问题,然而将妾室带回公主府,老夫人没有道理站出来做主吧?公主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老夫人说了算的?
云裳和青萍互看了一眼。再看了看琉璃,琉璃竟然垂着头没有吭声。
这时李盖在旁边语气淡淡地说道:“藤娘照顾母亲尽力,又得母亲喜欢。我在公主府,不能时时过来照看,便依旧让她在母亲跟前尽孝吧!”
原本脸上带了喜色的藤娘听到李盖的话,大失所望,一脸幽怨。
老夫人听了李盖的话,脸一沉,手按在旁边的茶盏上,一下子翻了那杯茶。莲心低呼一声,急忙去收拾。这是琉璃敬给老夫人的茶,一下子翻了,实在是不吉利。
琉璃因跪在地上,不及上前,只是轻声问道:“茶水些许地热,母亲可有烫到?”
只是些许地热,自是烫不到。
李盖看着莲心手忙脚乱地要添茶,对老夫人说道:“父亲过世得早,未得亲口尝过儿媳妇奉的茶。今日泼地为敬,父亲地下有灵,也算偿了心愿。琉璃知书达礼,又性情和善,父亲必会为我高兴。”
老夫人脸色变了变,说道:“大喜的日子,还提你父亲做什么。没得吓到公主。”
琉璃轻轻一笑:“怎会?原该我亲自敬父亲一杯酒,母亲代为敬了,既成全了夫君情义,又成全了我。多谢母亲!”
云裳这时在旁边笑道:“公主、将军和老夫人只顾说话,却忘了时辰不成?咱们还要进宫里谢恩,将军再重孝意,耽误了进宫的时辰也是要被怪罪的。”
李盖一听,说道:“幸得你提醒。”
云裳道:“临出门的时候阿姆再三叮嘱,哪敢让公主和将军误了时辰?老夫人这边敬过了茶,公主和将军这便往宫里走罢。”
李盖于是琉璃对老夫人合身而拜。拜完了,李盖对藤娘和莲心说道:“你二人照顾老夫人一向尽心,今日添了主母,以后家里外的事情只管禀过公主!”
藤娘没有出声。
莲心轻声应了个“是”。
李盖拉扶着琉璃起来,对老夫人说道:“皇上怜恤公主,特准她婚后仍住公主府。儿子虽不能常在母亲身边侍候,却会常来看望母亲。母亲身边,自有藤娘和莲心,若有他事,只管让她二人去公主府。”
琉璃半垂着头,轻声说道:“将军说的是。”
老夫人半闭了闭眼,像是有些疲累的样子,说道:“既要进宫,便赶紧去吧,没得去晚了,叫皇上怪罪。”
又对琉璃说道,“你身子虚着,回头我叫莲心给你送些滋补之物,只好将养了身子,才能早日为李家开枝散叶!”
琉璃依旧半垂着头,轻轻应:“母亲说的是。”
再迟钝的人,这一趟走过来,心里也多少明白了,外面传的子孝母慈,原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大喜的日子,作母亲的一个照面就提过世的那位夫人,即使是为着不喜欢她,却也是令作儿子的太过难堪了。新婚的头天,不仅张口要送妾,还翻了她敬的茶,实在也不该是大家门户里出来的夫人应该做的。
琉璃忍不住想起当年东阿候府的那位老太君,那位心肠再恶毒,好歹明面上还极力做出大家的风范来。这位老夫人,完全地是不管不顾了。
想想当年传的那件安熹子为孝敬母亲一口燕窝用了银子委屈了妻子的事情。老太君要吃燕窝也许确有此事,然而说李盖为孝母委屈妻子的事情,如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了。只是李盖不提,她自然也不会去问。不管怎样,李盖的前夫人小产失了孩子却是真的。
李盖扶着琉璃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上了牛车。一直到出了李府,拐上了主路,都没有开口解释跟老夫人有关的任何事情。
琉璃便也不问,只是一派端庄地坐着。李盖伸过大手来隔着喜服轻轻按揉琉璃的膝盖,低声问道:“膝盖可是疼了?”
琉璃轻声说道:“确是有些疼了。不过还好。”
她身边的侍女都是宫里出来的,个个聪明伶俐,除了不能开口跟老夫人对上,事事都不会叫她吃了亏。
李盖大约也想知了这一点,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只轻轻拿手为琉璃揉膝盖。后面车上的青萍低声对云裳不忿地说道:“这老夫人我看着哪里都不对劲,将军之前竟然未对公主透半点风声。我看外面传的李府的子孝母慈,水分大得很呢。怕不是那么回事。”
云裳轻声说道:“老夫人再不是,将军为人子的,总不能开口跟人说自己母亲的不是。且他今日并未一味护着老夫人,说话行事,很是为公主着想。只他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公主明白将军的心,所以说话都是顺着将军的。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青萍说道:“将军现在看着,对公主的心当然不差。我想着,幸好当初是许了公主婚后仍住将军府,否则对上那不阴不阳的老夫人,也是心里犯堵。我看这点,将军想的倒是明白。还有那个叫什么藤娘的妾,也不想想,公主府是她想进就能进的么?还指着老夫人一句话能将她送进去!”
宫里面,元韬却是特地歇了早朝,等琉璃和李盖进宫。
看琉璃一身大红,娇小又艳丽地跟在人高马大的李盖身边,眼神一恍,闪了一下神。
太妃已经笑道:“果然是一对璧人。这才是真正地男才女貌,男壮女娇。般配得很呢!皇上赐下的这桩婚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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