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老爷”薛青衫、卫紫萧同时奔向薛万山,只见鲜血顺着短剑汩汩流出,染红了胸部。
卫紫萧抓住薛万山的手,颤声问道:“老爷,你怎么样了。”
薛万山奄奄一息,,说道:“我恐怕不行了,这次终于没能逃过这一劫,敌人太过强大,而且有内应,所以会遭此惨败。”
卫紫萧哽咽道:“老爷,坚持住,你一定会没事的。”
薛万山气息微弱:“风雨骤至,愁云惨淡,枯木凋零,我之奈何!你带着衫儿继续去洛阳寻找你的父亲,积蓄力量,光复本族,重振青阳派的伟业,不管事故纷纭,光阴变迁,精诚所至,大业必成。”
刘轻舟走近,双手抱拳:“沧浪派刘轻舟拜见薛掌门。”
薛万山挣扎着欲还礼,但是伤口处又迸出一股鲜血,卫紫萧慌忙道:“老爷勿动!”
薛万山苦笑了一下:“在下身体不适,不能还礼,望刘掌门见谅。”
刘轻舟连忙俯身扶住薛万山:“掌门不要轻动,让我看看伤势,红袖,快把金创药拿来。”
刘红袖道:“哎,来了,爹。”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递到刘轻舟的手中。
薛万山一把攥住刘轻舟的手,断断续续说道:“沧浪派闻名已久,可惜无缘相见。你我同属名名正派,在江湖上也惺惺相惜,今日我命不保夕,只求刘掌门一事。”
刘轻舟眼含热泪:“薛兄,请讲。”
薛万山道:“强敌虽退,但一路上仍然危机四伏,有豺狼暗窥,求刘掌门护送夫人和犬子到洛阳,如此我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刘轻舟道:“薛兄放心,我们虽然是路过此地,但江湖本是一家,虽然并未谋面,但薛兄高义也久有耳闻,今日你事即是我事,在下赴汤蹈火,必成此事。”
薛万山气若游丝:“如此我就放心了,夫人照顾好衫儿,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渐渐声音越来越弱,慢慢合上眼睛。
卫紫萧大哭:“老爷!庄主!”
薛青衫泪如雨下,扑上去叫道:“爹!”
天欲破晓,天空阴云密布,山雨欲来,狂风呼啸而过,树叶纷纭飘荡,不多时,云压惊雷,殷地滚滚,霎时烟雨苍茫,千里一片。
薛青衫抓过却邪剑,插入地下,单膝跪地,仰天长啸:“白若虚!白龙海!白猿山!白鹤云!白鱼渊!我一定要杀了你们给我爹报仇!”凄厉之声直透大雨,久久不绝。
树林外,刘轻舟率一干弟子远远望着。
刘红袖将青笠递给刘轻舟,众弟子纷纷带上竹笠。
刘轻舟边系边叹气:“唉,一代枭雄,就这么撒手西去了。”
刘红袖道:“爹,你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你不是关心莫邪剑吗,你说过江湖之中,不可感情用事的。”
刘轻舟道:“我更关心知道莫邪剑下落的人,薛万山一去,真正了解莫邪剑底细的人就又少了一个,我们的计划就又落空了一份,这才是我担忧的。”
刘红袖道:“那卫夫人和薛公子知道莫邪剑的下落吧。”
刘轻舟道:“这个不好说,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一切都听天由命了。”
刘红袖微有疑虑之色,问道:“我们乔装在酒馆当中,这件事薛公子不知道内情吧。”
刘轻舟微微一笑:“我们沧浪派的剑术天下独绝,易容之术也是天下一流,何况那天那两伙客人为了夺剑,大打出手,反倒帮了我们的忙,这样就更没有人注意我们了。”
刘红袖问道:“那两伙客人到底是什么人?”
刘轻舟道:“据我的观察,应该是霸陵剑派和昆吾剑派的人。他们一个远在陕西,一个远在西北,这次不远千里,来到此地,必是有所准备,我们的对手不至一人,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两个绿衣弟子从东侧树林中窜出,快步上前。
刘轻舟问道:“飞虹、濯缨,情况如何?”
曹飞虹、秦濯缨一拱手,回道:“东面的树林里,有一伙人,身形高大,全部着赭色衣衫,衣服上隐隐有红色脉络,配剑较为宽厚。”
刘轻舟沉吟道:“这就是了,从衣着和配剑上看,是昆吾剑派的人。
三名绿衣弟子从西侧树林中奔出,走近双手一拱道:“掌门,西面的树林里全部是黑衣人,白布缠腰裹头,所配之剑较为细长。”
刘轻舟点点头:“是霸陵剑派的人!”
刘红袖道:“爹,你是说这两伙儿人是酒馆的那两拨客人?”
刘轻舟点点头:“没错,这两派的人根本就没有离开,一直在归剑山庄附近窥视,他们的目标也是薛氏家人,看来现在我们成了众矢之的,现在大家必须小心提防。”
五个绿衣弟子一齐拱手道:“请掌门放心,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刘轻舟满意地点点头:“人都说沧浪五杰不但剑法超群,且忠义冠盖天下天下,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如此我心甚慰!”
大雨依旧倾泻而下,雨点激荡,泥土飞溅。
刚筑起的坟茔前两块木牌上分别刻着:青阳派掌门薛万山之墓;青阳弟子之墓。
卫紫萧和薛青衫长跪在墓前,久久不起。
卫紫萧脸上雨泪俱下:“老爷,暂时把你留在这里,等过些时日,我们再把你送回青阳,与祖上合葬一处。”
薛青衫面色坚毅,一字一句说道:“爹,孩儿必定励精图治,东山再起,重振本派威名。”
刘轻舟走近深鞠一躬,沉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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