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道多深,多宽的洞窟内,已经开始蒙上了一层薄雾,但是这层薄雾的透光性却很差,此刻头顶上裂缝的天光,已经完全不见踪迹。
无声,无光。这种死寂是十分折磨人的,哪怕连心神坚韧如铁的杨一凡,此刻额头也开始渗出淡淡的汗水。这里有一种压力,潜藏在薄雾之中,仿佛在不断的侵蚀人的意志,直到受不住这种折磨,直接发疯。
所幸没有风,丝毫的风都没有,只有薄雾开始越来越灰暗,如同虚空之中的腾蛇,任意幻化形状,重重包裹着杨一凡。
绳索还在缓慢的下降,犹如无根浮萍的杨一凡,只有掌心处的绳索,才让他感受到一丝依仗。不知道是否靠近了那个秘密,沉淀淀的压力让杨一凡竟然开始浑身有些发软,破天荒的出现极大不知所措的感觉。
直到最后,杨一凡已经不知道下降了多少米,只是麻木的看着四周仿佛无边无际的黑色,哪怕阴阳双眸,也仅仅能够分辨出身前身后漂浮的无边雾气,无法看透这种黑色。
死寂的空间,仿佛一块琥珀,将杨一凡牢牢的定死在半空。目光开始无神涣散,麻木的神经,仿佛都要被侵蚀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杨一凡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还在下降,双手被绳索勒的已经开始发青,猛然间脚底一震,竟然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杨一凡的精神随之一震,差点崩溃的心神立刻回归。闭上双眼猛力的摇了摇头,忘掉刚才的那种无助,杨一凡重新双目晶亮如炬。
脚下仿佛是一个圆形穹顶,深灰色的石头厚重无比,上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雪渣子。用脚抹掉雪渣,在阴阳双眸的作用下,杨一凡只能看见脚底下的岩石表面光滑,没有丝毫的有规律纹路,而沿着目光前移,整个山石是用一种平缓的弧度缓慢下降。
手里攥着绳索并没有撒手,杨一凡无从辨别方向,所幸对着面对的方向,拉着绳子开始向前走。
身后传来一声轻响,一条人影同样拉着绳子降落在杨一凡身边。4号已经除掉了山上的所有包裹,只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他双目还足够冷静,毕竟是僵尸,对外在气氛的感染并不强烈。
杨一凡回头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着。
4号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妖异的脸上微微笑了笑,嘀咕了一声:“真够邪门的!”随即迈开步,跟着杨一凡向前走去。
随着脚下的岩石沿着圆滑的弧度下降,杨一凡计算下来,足足走了三百米的距离,拴在手上的绳索已经拉起了很大的弧度,视野范围内才再次出现能够分辨出的东西。
如同山峰的断面,脚下的岩石所连接的位置,是一个陡峭笔直的山峰形状,高耸在视野范围之外。刀斧切割般的断面平滑,同样的灰黑色岩石质地,丝毫没有任何下脚的位置。
粗略看了看,杨一凡便知道此路不通,没有过多犹豫,他拉着绳子,沿着脚下的灰石,开始沿着边缘走去。百米之后,和山峰交接的灰石终于开始断裂,杨一凡近走几步,来到边缘。
脚下是不知道多深的悬崖,黑沉沉的雾气笼罩在幽深之中,仿佛没有尽头的眩晕感,凭空让没有恐高症的杨一凡竟然开始惧怕起来。
晃了晃头,不再看向下面,杨一凡沿着灰石边缘,开始继续绕圈。
足足绕了一大圈,杨一凡脑海里面勾勒出痕迹,他下脚降落的位置为圆心的话,那么现在的长度,他已经走到了第一次选择方向的正对面。
脚下不再是悬崖,而是在下面十多米高的位置,出现在平地。同样的灰色岩石,方圆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之外黑乎乎,再次脱离视野范围。
杨一凡寻思了一下,手里拉着绳子,微微躬身,跳了下去。十米并不算多高,绳子稍微拉直之后便到了底部。脚踩住实地,杨一凡把绳索盘起来拉直之后,猛扽了几下。
如此之长的绳索,也不知道上面调查局的准备是有多充分,反正已经下到了底部。以着杨一凡的臂力,足矣让上面感受到这股拉力,原本不断缓缓下降的绳索停了下来。
正对着杨一凡,是他跳下来的位置,此刻不再是灰色石头,而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灰黑色门户。两扇巨大的门板,质地和灰石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正中央有一道明显的贴合,并且在平坦的石面上,简陋的刻画着一些图案,并且在石板正中位置,靠近贴合位置,两个突起如同古式门板的铜钮,上面悬挂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扣环,则根本分辨不出这竟然是门户。
门户前面一左一右伫立着两根几米长的山棱,拔地而起,成人合抱粗度,上面不满不规则的棱角,只是大致成为圆形。底座很粗,越向上越细,直至形成尖锥模样。
杨一凡首先把绳索盘在这个石柱底层,并系上死扣防止脱落,这才松开已经被勒出了血痕的双手。
没有去观察门户,杨一凡也没理睬4好如法炮制,而是现在脚下所站,篮球场大小的方方正正空地上溜了一圈。四周全部是不知多深的悬崖,除了门户之外,并无任何一条可供人走的道路。
按照杨一凡的估测,现在他所站的深度,早就应该穿透了冰盖,深入公格尔峰的山峰内部。也不知道这个硕大无朋,如同天坑一样的存在,是天然,还是人为开凿的?
走回到门户面前,杨一凡抬头,开始仔细的打量面前高大的石板门户。
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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