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悦以为,这是平凡人和天才的天壤之别,可她不知道,安拾锦其实开了外挂。作为一个外种族的异域人,过目不忘是基本,书本随便扫两眼就能记住个大概,更何况是划过重点的内容呢!
陈安悦又在准备考六级了,这次提前两个月,她就不信还过不了!她在做预测卷的时候,安拾锦在吃东西,她做完开始对答案的时候,安拾锦还在吃东西。陈安悦怒了,一摔笔,“你是猪啊,嘴巴就不带停的么?”
安拾锦放下又拆开一包的薯片,平静道:“你好像特别喜欢骂我是猪。”
“因为你笨!”陈安悦暗自咬牙,太不公平了,明明那么傻缺的一个人,平时也没见多么用功,学习却好到没天理!压抑了半天,她敦促道,“你不也要考四级了么,还不赶快背单词做卷子!”
英语是安拾锦的弱项,要不是高考前把整套voa教材连同光盘一起都刻录到了脑子里,单凭接纳原主那对英语兴趣缺缺的记忆,她根本就融会贯通不了。
她最怕研究外族语言了,连忙摇头,“我还是到考试前几天再临阵磨枪吧。”
陈安悦更受刺激,阴郁地瞥过来一眼,“猪!”
夜幕降临,淡淡的灯光一盏盏斜斜地照在校道上,两人从食堂里吃饭回来,到校外最大的超市里采买了稀缺用品,等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一路悠闲地逛回寝室,才放下手里的东西,陈安悦就接到了陈安然的电话。
那头特别吵,轰轰的喧闹声不绝于耳,她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楚陈安然低迷消沉的嗓音,“安悦,我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喝酒好么?”
陈安悦反应快,“你在酒吧?”
“嗯。”陈安然坐在吧台边,无神地盯着酒杯里摇曳着的粼粼波光,脸颊绯红,嘻嘻笑道,“我等你啊,快点过来。”
陈安悦急急忙忙要来地址,又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我姐好像喝醉了,我去找她。”
安拾锦愣愣地“哦”了一声,寝室门咣铛一声阖上,林跃摁在鼠标的食指停住了,扭头看过来,想了想,有些不自然地说,“天都黑了,她一个人出去找人安全么?”
安拾锦眨眨眼,思考起她这个问题。可林跃被她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表情更不自然了,别扭地把脸转回去,又继续对着电脑屏幕。
另一边,安拾锦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陆湛宁发去短信——安悦可能去酒吧了,你有徐廉手机号么,让徐廉赶快去找她吧。
陆湛宁没有值夜班,回复得很快——好。
安拾锦放下心来,走过去拍拍林跃,“谢谢你提醒我,我找她男朋友去陪她了。”
“她有男友了?”林跃先是微赧,又是惊讶。
“是啊,那是她初恋,快五年了。”安拾锦骄傲地昂昂下巴,她觉得初恋能维持这么久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显然林跃也觉得很了不得,既羡慕又不可思议地感慨道,“好幸福。”
呃,安拾锦抿抿唇,结果是很幸福,可是过程的苦与涩陈安悦却从不曾向旁人道过。对她,陈安悦是说一点藏一点,而对安湄,她直接选择欺骗。什么徐廉追了她这么多年,什么她最近终于答应了,安拾锦从安澜那儿听说后,诧异了好半天。
酒吧里明明晃晃的光打向陈安然所坐的位置,她差不多已经醉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醉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打电话把安悦叫过来呢。向来只有陈安悦向她展示脆弱和慌乱,她从不曾像今天这般突然有一种想要宣泄一次的冲动。
对,宣泄,她过得那么不容易,这些年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承包下来的,没有人搀扶她,没有人帮助她,更没有人关心她,她有的,只是一个叛逆多动的妹妹,一闯祸就隔着大洋彼岸哭哭啼啼地打电话求助。她已经不太记得那些日子是怎么走过来的了,直到两年前淘气包妹妹一夜间长大,她变成了真真正正的一个人,连那些哭诉都从她苍白阴暗的世界里消失了。
陈安悦根据地址找了过来,在逼仄的环境里寻来寻去,终于在吧台的不远处看见熟悉的背影。守护神一样地冲过去赶走正要搂上陈安然纤腰的男人,准备搀扶起陈安然却被她一手制住。
陈安然巧笑嫣然,红扑扑的脸颊好看得像盛开的红牡丹,“安悦,你来了。”
“姐,我们回家。”陈安悦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陈安然,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不,不能醉醺醺地回家。”陈安然一只胳膊无力地摊在前方,半边脸贴上去,眼底氤氲着醉意,眼珠上挑像是在注视着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焦点,“安悦,姐姐被一个男人耍了。”
陈安悦一听,挽袖子抡胳膊,“谁这么不知死活,我去揍他!”
“呵呵……”陈安然咧嘴直乐,“傻丫头,是我自愿被他耍的。”
陈安悦呆住了,人声吵杂,她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心目中的姐姐陈安然,知性内敛,聪明独立,永远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在与人交往之前,永远可以精确判断出值不值得。
她记得在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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