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剑一还在修习他的擎天式,南离便在一旁观摩,待得剑一停下来,才走上去。
“你这路数就是你爷爷教给你的?虽然与许多剑法招式格格不入,但又有他独自的神韵,好生坚持。今天师父正式教你琉璃宗的武功,你有一定的底子,想来修习也不会太难,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万般武功都没有一蹴而就的,脱不了一个苦字,告诉我,剑一!你能做到吗?”南离声音铿锵有力。
“剑一能做到!”
“大声一点!”
“再大声一点!”
“剑一能做到!”
......
哈哈哈哈
南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很是开怀,剑一不知道他这便宜师傅今天是怎么了。
“看清楚了,这是烛影步,乃是本门最上乘的身法,我的兵器是剑,剑轻而刀重,要避重而就轻便需以巧而破力,这身法便是基础。”南离边说边在一旁演示,指点着剑一。
剑一看得很认真,学的也很快,他发觉刚开始南离的步伐飘忽不定,如光幻影,待得几次下来,他眼中的南离身形却慢了下来,就好似那天雪国皇城和那寒驰比试之时一样,南离震惊的发现这竟然不是巧合,好像是自己的一种能力,欣喜异常,却也不敢对任何人讲。
此后半月有余,南离没有再来,只叫剑一好生练习,不可懈怠。剑一从未系统学过武功,也是刻苦异常,想到他的影儿姐姐此刻也在剑道馆修习,便更是兴奋异常。
半月后南离再次过来,问了剑一一个问题
“你如此用心的学武功是为了什么?”
“我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然后做她最厉害的马夫兼武士,不过或许她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剑一眼睛闪闪发光,不过很快又归于暗淡
“只要你有心,总有需要你的时候,不过师父希望你没做一件事去想想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做事情就不要让自己后悔,对得起师门,对得起自己!”
南离沉浸在久远的回忆中,幽幽道,不知何时发丝中已有斑白。
“你从今天开始修习琉璃决,这是本门修习内功的至高武学,非本门核心弟子不可学,切记不可告知外人,你能做到吗?”
“弟子宁可身陨也绝不辜负师父期望。”剑一躬身朝南离一拜,郑重说道
“好,这一套离火剑法便是与之对应的剑诀,乃开派祖师离火剑君所创,你仔细看好了!”
南离身形前倾而起,剑顺势而上,左右飘忽只看的剑一眼中尽是剑影,就像南离本身只是虚幻之象,看不真切。
“剑未至而气先行!便是这残兵削这花岗岩也如土石!”话音一落那铁剑便咻的一下没入石壁,唯留颤音。
“接下来我再放慢身形来教你,再看如何!”
速度慢下的离火剑诀已不像刚才凌厉,反而更像是一种剑舞,身柔剑缓,飘忽的剑影成为有节奏的律动,不像是人在舞剑,反而倒像是人随剑舞,化身妖异火莲剑影,直至熄灭停息。
房内炉火随剑影明灭飘浮,剑一却很享受这种火热,剑歇南离便将剑插入那煤火炉灶内“出剑要有所指,就想要打出一把好剑,剑身要光滑,需面面俱到,剑随心至,随意动,则此剑法大成,接下来好生修习,切莫懈怠。”
“接下来的五年是你的五年,也是给我的五年,希望你能成长到那个高度,剑一!”老头落寞的自语道,只留下背影
南离走了,这段时间总在外奔波,只有到了一定时候才会回来指点剑一,这让剑一有点迷茫,这还是当初的那个打铁的老头?为什么又会突然去教自己武学,剑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福伯走时一样,心没来由的一紧。
“又要离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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