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的我,消失了。
某一天,普通的少年在自己几乎不会碰的日记中这样写道。
未来,确确实实崩塌了。
隐身什么的一定不是真的。
我没有开玩笑,拜托了,隐身什么的真的不存在。
涟夕站在镜子前,祈求般地想着。
——果然还是看不见。
涟夕看着空荡荡的镜面,除了卫生间里的物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是的,没有自己的身影。
涟夕抬起手。
明明自己能看见自己的身体,镜子里却什么都没有。
闹鬼了。
涟夕虽然希望是这样,然后他苦涩的一笑。一闭眼,一睁眼,自己消失了。
他仿若走投无路般的回到卧室,瘫软地躺在床上。
其实这还算是好的,如果能完完全全每次都像现在这样倒也没什么……
涟夕已经不想再看到镜子中只有悬浮在半空中的衣服的场景了。
这是,何等不完全的能力啊。
自己最初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能力的呢,涟夕凝望着自己抬起的手,面无表情地呢喃着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啊,那天,是那天啊。
天空,崩塌了啊。
涟夕透过房间的玻璃,遥远地眺望着临近地平线的天空。
镜像般的世界,那,是未来。
那个东西就在那里,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焚烧的快乐,毁灭的yù_wàng,那样的东西,就在那里。
看得见啊。
我们都看得见。
遥远地眺望着,就在那里,地平线上的未来,崩塌的未来。
涟夕躺在床上发呆了一刻钟,全身轻轻一颤。
“差不多了吧。”
涟夕走进卫生间,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
织诗从咖啡店走出时,不禁感受到生活是多么惬意的感受,这样喝完一杯说不上美味的啤酒,然后舒舒服服的照照阳光,真是想要**一声啊。虽然这样并不算是什么文人雅士享受生活,不过比遛狗强就好了。
今天的风儿真是喧嚣啊。
织诗无意间瞥了咖啡店旁边的胡同
不应该这样吧……
别啊,你一定要触发剧情吗……
织诗觉得自己冷汗要下来了,不是恐惧,而是因为刚刚才得来的惬意要因为一些事而挥之而去。
织诗随意瞅了瞅周围,虽然能听见远处汽车的喧嚣声,但是这么清净的道路上看来短时间不会来人了。
这咖啡店老板,我怎么就不信他不知道他宝贝的店周围发生的事呢。
织诗轻轻的撇着嘴角,冷冷地看着胡同里围着微蜷着身体紧靠着墙的少女身边的几个青年。
织诗轻叱:“解除!”
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让那几个人转过头。
“嗯?你小子有什么事吗?”为首一人转过身,缓步走来。
织诗微微蹙眉,一些碎石子悬浮在织诗膝盖的高度。
那二十多岁的混混已经抓住织诗的衣领,歪着脑袋瞪着他,“喂,和你说话呢。”
那混混一个膝撞,重重的顶在了织诗的肚子上。
织诗身子被顶的向后弯曲了一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脑子抽了吧,想要英雄救美,现在被打了,连个声都不敢出吗?”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几人都嘲讽地笑了起来。
“穿得还不错嘛,不好好上学,在这种地方瞎鬼混。”那混混顿了一下,从他身后的小弟手中扯过一根铁管,拄着织诗的下巴,“真可惜啊,这么白净的一张脸。”
那混混露出狞笑,举起铁管向织诗脑门抽去。
一声闷响,铁管结结实实的抽在了织诗的头上,铁罐前端已是一片血迹,温热的血液从织诗眼角滑落。
“还没晕吗,挺能扛的嘛,出什么头呢,老老实实地遵循着社会的规则不就好了吗。像你这种家伙,死在这里也没人会发现呢。”
织诗歪着头,平静地将视线移到那混混的脸上。
“喂,你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还不服吗?”混混抓住织诗的头发,冷冷地说着。
“看来你真的很想一直住院呢。”那混混再次高抬起铁管,向下抽去。
织诗略显失神的瞳眸突然恢复了光彩,一只瘦弱的手紧紧地攥住了那根铁管的前端。没有干涸的血液将织诗的手染红。
涟夕直视着他,却仿佛在看他身后的其他东西,织诗嘴角向上咧着,却没有发出笑声。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瘦弱的手似乎没怎么用力,却直接将铁管从那混混手中扯了过来,混混有些失重地向后退去,织诗的脚已经踩在了那混混的脚上,导致他直接坐倒在地上。
织诗依旧咧着嘴,他略显瘦弱的身子仿佛遮住了胡同外的光芒,使他的脸阴暗无光,只有瞳眸中隐隐闪烁着一丝无法触及的光芒。
“没有劲啊。”织诗举起手中的铁管,“话说,你刚刚把我衣服拽脏了呢。”那混混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铁管已经毫不留情的抽了下来。
当其他人反应过来时,他们看见了令他们几乎腿软发麻的一幕。
织诗一只手拽着那混混的衣领,混混的两只脚无力的向一旁弯曲着,另一只手拿着铁管一下下的向混混的脑袋上抽着,直到那混混身子都不再抽搐了,织诗才随手将那混混的身体撇在一边。
织诗依旧咧着嘴,像其他人看去。
几分钟后,织诗的脚边躺着几个血流满面的青年人,“唔——竟然拿这种东西,害我白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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