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易冷眉一挑,道:“君上让你们这些修行者进入四方军府,可不是让你们来这里争权夺利的!”
青衫男子脸色骤变,道:“你是朝廷的人。”
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秋风歌,他思绪重新回到最先前的那个想法,道:“秋宗律是你杀的!”
“不错。”
“既然如此,你也可以去死了!”
轰隆!
青衫男子声音落毕,嬴易头顶骤然出现一团青色光华,像是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拼命的拉扯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大鹏的羽翼,黑色的夜空瞬间被照的无比明亮。
感受到光翼上的强烈元气波动,嬴易知道青衫男子是真的想要杀死他,而且动用了本命境修行者真正的力量。
五境的力量,即使如今他底牌尽出,也不可能抵挡得住,面对青衫男子惊天一击,嬴易此时的感觉就像是站在巨大的瀑布之下,看着随时要落在头上的水帘一样,像是怎样反抗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面对那团暴虐的元气光翼,嬴易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像是要任由那股足以轻易毁掉数十座屋宅的力量就这样落在他(身shen)上。
青衫男子眉头微微皱起,他想不明白嬴易究竟有何仰仗,即使同为五境的修行者在面对他这式“垂天翼”时,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何况他能感受到嬴易还没有跨入五境。
像是燃烧起来一样,无数青色的元气如同火焰般附着在光翼之上,隐隐有股烧焦了的味道,就像是真正的羽毛被点燃了一样。
额前数缕黑发飘起,凌厉的元气风暴将他的衣袍吹动的猎猎作响,嬴易依然显得很平静,他的确挡不住青衫男子这一击,但是有人能挡住。
一股(阴yin)冷的元气突兀从虚空内壁挤出,就像是一条平静的河流中,突然冲进来另一股水流,所以原本的平静瞬间就被打破。
铮!
极像是琴弦被拨动的声音,嬴易头顶生出一片涟漪,就像是一层轻纱一样,不过却是黑色的。
几乎是这道涟漪刚刚生出,那道青色光翼就落了下来,两股本命境的力量直接在嬴易头顶上空炸开,但是诡异的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不知何时,嬴易头顶出现了一柄黑色的油布雨伞。
雨伞的作用自然是为了挡雨,所以这片院子上空开始落下雨水,很清凉,而且显得异常透亮,就像是无数细小的玉石一样。
这样的雨水,当然不是寻常的雨水,天地元气相互挤压凝成实质,就是这样的灵液,因此这场雨并不是寻常的雨水,而是灵雨。
抓着雨伞的手臂很宽阔,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刺青,隐约像是一张细小的蛛网,所以撑着雨伞的人并不是嬴易自己。
灵雨落在地上,像是珠子掉落下来的声音,伞布上滴答作响,抓着雨伞的手臂已经湿了一大片,黑色的衣袍被打湿后变的和伞布一般颜色。
青衫男子静静站着,周围的雨水像是畏惧他一样,经过他(身shen)旁时时都绕了开来,所以他(身shen)前很自然的就形成一道水帘。
青衫男子不认识嬴易,更不认识持伞的魏槐,但是他能够感受到魏槐(身shen)上危险的气息,所以他并没有继续出手,只是很戒备的看着魏槐,同时还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qing)。
“现在,又回到了最初那个话题,你是谁?”
既然魏槐已经来了,青衫男子自然已经杀不了他,况且他能够感受到青衫男子也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所以嬴易可以继续问着刚他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
青衫男子眉目皱起,自从见到秋风歌已经死了,他就感觉事(情qing)已经不知觉发生某些变化,此时魏槐的出现,更是令他措手不及,本命境的修行者,如今的台山北军也就只有方启天一人。
这样的人物无论在哪里都会被奉为上宾,又岂会为了他人持伞而打湿自己半边(身shen)子,所以他不自猜测嬴易的真实(身shen)份。
青衫男子沉默不语,嬴易自然还有其他办法,所以他将目光放置魏槐(身shen)上。
罗网与黑冰台潜藏在燕京的所有人员都受魏槐掌控,每(日ri)都有大量的(情qing)报被摆放在他眼前,而赶来北台山的宗门修行者,绝大数都在罗网的监控之下。
青衫男子就算不说明他的(身shen)份,嬴易依然能够通过魏槐知道他究竟是谁。
跟随嬴易也有一段时间,因此魏槐很轻易就知道嬴易的心思,他右手持着伞柄并没有放下,只是(身shen)子微微朝下躬了半分,道:“羊青山。”
嬴易眉目一挑,显然对魏槐的回答很意外,“羊青山”这三个字,是他最近听到最多的名字,但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魏槐说话声音不大,只是寻常说话的语气,但是青衫男子距离嬴易两人并不远,所以他也能够听得到。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嬴易两人的眼神更加重视了。
“羊青山……”
嬴易一阵低吟,随后朝着他说道:“什么时候,玄心宗的人也管起古源剑斋的事(情qing)了!”
此言自然不仅仅是指玄心宗与古源剑斋两个修行宗门,而是折(射she)出这次所有前往(阴yin)山郡的修行宗门,羊青山自然能够听明白嬴易话音里面的意思。
单一的宗门自然不可能与一个王朝相抗衡,但是他们依然能够让燕帝做出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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