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璃听小太监说宋嫔小产了,腿一软,差点坐地上,梁常在在旁边看她体力不支,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关切地问;“姐姐,怎么了?”
苏琉璃晃了晃,站稳,勉强镇静道:“听宋嫔娘娘胎儿不好,我一时着急,不碍事。”
敏秀宫正殿,宫人忙里忙外,里面灯火通明,太医院的女医们束手无策,眼看着宋嫔流血不止,胎儿是保不住了,只好先保住宋嫔。
任御医怎么卖力,都回天无力,宋嫔小产了,由于失血过多,宋嫔有性命之忧,院子里的人都静悄悄地等着,冬日夜晚冷风刺骨,苏琉璃身上衣衫被寒风打透了,金钗匆忙赶来,手里拿着件披风给苏琉璃披上,苏琉璃身上暖和些,心下却冰凉一片,手脚冷得要命,金钗道;“小主不如回屋里坐坐,站在这里干着急,帮不上忙。”
两个人正小声说着,突然,寂静的夜传来刺耳声音,“皇后娘娘、德妃娘娘驾到。”
众人把路分开,由苏琉璃和梁常在带头,跪在道两旁,张皇后跟德妃进了敏秀宫院子,张皇后经过苏琉璃和梁常在身旁,说了声,“平身。”便来不及问别的,脚步不停匆匆往正殿走。
皇后来了,苏琉璃更不能回去,跟梁常在站在院子里等消息,梁常在的宫女给她拿来云缎夹袄,穿上。
又乱了有一个时辰,听里面出来的人说宋嫔命保住了,人流血过多极度虚弱,处于半昏迷状态,梁常在打听问;“你家娘娘好好的,怎么就小产了?”
那个宫女瞅瞅苏琉璃,支支吾吾,“御医说吃坏了什么东西,皇后娘娘正在里面盘问敏秀宫的人,谁近身侍候主子。”
苏琉璃看这宫女直往她脸上溜,心知这事抖落不清,宋嫔喝安胎药不过半个时辰,心头不安又隐隐地浮上来。
苏琉璃心神不宁,暗地里扯了下金钗衣袖,金钗跟苏琉璃走到一旁,苏琉璃小声道:“看来此事脱不了干系,一会皇后娘娘定然盘查,我恐怕有人从中使坏,我处于危险境地,现在宫门已落锁,我孤立无援,你们几个要做好准备,接下来说不定遇到什么事,你知会他们俩个一声。”
金钗事到临头,反而不似往日害怕,“小主放心,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不背叛小主。”
苏琉璃小声道;“你我相信,人心隔肚皮,别人我不敢说,只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
此刻,正殿里,张皇后看宋嫔已脱离危险,问御医,“宋嫔现在没事了?”
吴院判躬身回道;“回皇后娘娘,宋嫔娘娘暂且无大碍,只是若知道胎儿没了,必然受刺激,宋嫔娘娘服下药,要等几个时辰才能醒来,小产的事,微臣看还是先别告诉她知道,以免受刺激,身体吃不消。”
张皇后道;“本宫也是这个意思,暂时先瞒着她,不过,她清醒了就瞒不住了,她发现胎儿没了,不知会什么样。”
“皇后娘娘不必上火,既然已经发生这样的事,好在宋嫔娘娘没事,方才很凶险,差一点……..宋嫔娘娘福大命大。”吴院判只好宽慰道。
张皇后道;“既然胎儿已经没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本宫且问你,是什么原因导致宋嫔小产,宋嫔一直胎儿不是都没事?”
吴院判犹豫一下,看看殿里的人,张皇后道;“说罢,事情总要问个清楚,不管什么原因,皇上回来有个交代。”
吴院判稍顿,道;“微臣看宋嫔娘娘多半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致小产。”
张皇后问;“宋嫔自有身孕,入口的食物仔细,有人专人验毒,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吴院判道;“皇后娘娘,宋嫔娘娘已有五个多月身孕,过了前三个月危险期,胎已坐稳,如果没有外界因素,胎儿不可能出现问题,况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张皇后道;“如此说来,院判同御医们仔细查验才是。”
一时,把服侍宋嫔跟前的贴身宫女太监拘来,问宋嫔晚膳什么东西入口,正殿的宫人交代说娘娘晚膳后,什么都没吃,服用安胎药后不久就出现小产症状。
晚膳是御膳房送来,贴着皇封,有专人试毒,且宋嫔没吃几口,剩下的赏了宫里人吃,都没有特殊的反应,宋嫔饭后,喝御医开的方子,吴院判看了药方,方子上的几味药,都有保胎功效,认为没有任何问题,吴院判问宋嫔贴身宫女要宋嫔喝过的中药渣子,幸好宋嫔喝剩下碗底还没扔,御医检验后,得出结论,禀报张皇后。
吴院判没费什么周折,便查清事情缘由,松了口气,“回皇后,据臣等查验宋嫔娘娘喝剩下的汤药,宋嫔娘娘服用的安胎药中有人下毒,这种毒不常见,是西域传过来的,微量即刻导致孕妇小产,甚至威胁生命,宋嫔娘娘所喝汤药中,含这种□□量不大,只是胎儿受损,大人留得性命。”
张皇后吩咐左右道;“把煎药宫女带来。”
煎药宫女上来,张皇后厉声道;“还不快招,为何害主子,是谁支使你干的?”
煎药宫女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叩头辩白,“奴婢蒙主子恩典,忠心侍主,哪敢害主子,奴婢冤枉啊!”
张皇后冷声道;“御医已验过,宋嫔小产,就出在你煎的药里,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煎药宫女打死不敢认,谋害皇嗣,那是杀头的罪名,株连九族,吓得脸白如纸,哆哆嗦嗦地道;“奴婢煎药,苏宝林和宫里的小六子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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