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未这一病,住了一星期院,后来又陆陆续续打了好多天吊针病情才有所好转。等她再回到学校时已临近期末了,各种考试纷至沓来,她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疲于应对,有意无意的,她渐渐不再想那件令她痛苦的事情了,似乎不去想就可以当它不存在。就当是自欺欺人也好,她需要这样掩耳盗铃来逃避现实,哪怕只是让自己心里稍稍好受那么一点点。
考完最后一门古汉语,就正式放假了。假期前三天,何未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然后洗漱、吃饭、发呆……浑浑噩噩一整天都提不起什么精神。而以前只要一放假,她最喜欢的去处就是周家小卖铺,可现在因心中存了芥蒂,何未实在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那么若无其事了。她怕面对周季安的时候,她会伤心,会难过,甚至会忍不住怨恨起他来。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此刻坐在餐桌旁,手撑着头,何未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人一旦闲下来,就特别容易胡思乱想,她有时候也恨自己这种状态,拿不起又放不下,游移不定,实在是黏黏糊糊讨厌得很。
电话铃突响。
何未猛一激灵,回了神接起来,听出来对面声音是曲白。
“亲爱的,你……你……你快来救我!”
“你怎么了?”何未听出她声音激动,甚至带了哭腔。
“你听啊……”曲白将电话稍稍离开耳朵,一阵“噼里哐啷”顺带夹杂着小孩子尖锐的吵闹声传了过来,“听见了没?”
“嗯,听见了……你在哪?怎么还有小孩子?”
“屁啊,小孩子?小恶魔还差不多!”
何未笑:“看来被折磨的不轻。”
“你还笑?我快疯了,真的……alan,no,no,no,down……啊!”
何未听她语气紧张甚至还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忙问:“怎么了?”
“被砸了一下,”曲白倒抽一口冷气,“疼死我了!我现在一个人在家,家里还有两个小恶魔,他俩快把屋顶掀翻了,我实在是镇不住了,你快来救救我吧!”
“好,放心,我就来。”虽然她很同情曲白此时无计可施的窘态,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哎呀,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真不容易,还有人能治得了你!”
“大姐,十万火急,别开玩笑了。打车过来,我给你报销,快点啊!”
“好!”
何未换了衣服出门,在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紧赶慢赶总算在1个小时内赶到了曲家别墅。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小孩子的尖叫声。
刚一进门,迎面直直飞来一个小熊玩偶,何未反应算快连忙伸手一挡格开了。她踏进客厅,眼前的景象,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沙发倒了,茶几被推翻,花瓶也碎了,原本插在里面的鲜花此刻被踩成了一坨烂泥糊在地上,吃剩的蛋糕点心碎一地,木地板上留有几大滩可疑的水迹,上面飘着几只橡胶小黄鸭,……玩具被丢得到处都是,简直无处下脚。
“n……”曲白大喝一声。
何未闻声抬头,二楼台阶上一个金发的漂亮小男孩举着一把水枪,笑嘻嘻地冲底下开了火。何未先是一惊,躲闪不及,被他滋了一头一脸的水。
“n.”曲白又一次伸手去夺男孩手里的水枪,被他用力一推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他就像一只溜滑的鱼一样从她手中挣脱开,一阵风似的奔下了楼。
何未抬手抹去一头一脸的水,刚想松一口气,不成想后腰又被狠狠撞了一下,低头一看又是一张笑嘻嘻的脸。她仔细一瞧,这张笑脸和刚刚那张笑脸,简直一模一样。
“albert,say‘sorry!’”曲白一瘸一拐地挪下楼,对此刻正抱着何未大腿,笑得一脸机灵相的又一个小男孩说道。
“no!”albert傲慢拒绝,一把松开了何未。
曲白眉头一皱:“dontlet,andyou,alan.youyfriend.”
“no!”两个小鬼齐摇头,并且一起冲她吐舌做鬼脸,把曲白气个半死。她本来就没有睡好,现在头更痛了。一早上偌大个家里,就剩她自己和这两个小鬼头斗智斗勇,其间各种虐身虐心戏码轮番上演一遍,她快被逼疯了。
“这两个是……”何未眼睛看着曲白。
曲白对天翻了个白眼:“我弟弟,两个都是。”
“啊?”何未吃了一惊。
“哦,你误会了。准确说,这俩是我表弟,我小姑家的,一对混血双胞胎。”曲白摇了摇头,继续大倒苦水,“昨天刚回国,熊孩子气死我了!你看看,才一个早上,家里就被折腾成什么鬼样子了?”
“就你一个人?”
曲白叹气:“我姑昨儿夜里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其他人都赶去医院了,就剩下我这个半残人士看家带孩子了。要不是看在我姑的面子上,这俩小崽子,哼哼,早就……”她不怀好意地笑笑,冲那两个金发小帅哥龇了龇牙。小帅哥们却并不买她的账,alan举起水枪冲她一阵狂滋,albert拍手称快,然后趁她们不注意,两个小人儿迅速朝后门方向逃走了。
“尼玛!……”曲白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靠,老娘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们了!”
曲白怒气冲冲,一把抹去脸上的水,拄着拐咬牙切齿就追出去了。
“你慢点。”见曲白一瘸一拐地追出去,何未怕她气急败环再摔着了,便也只好跟着追了出去。
冬天的花园里,天冷地滑,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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