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道杏花为何站在自己门边,这半夜三更的,影影绰绰确实有些吓人。不过,看眼前的情景反倒是杏花被吓得不轻,一直双手捂脸,不说话、不看人。
唐氏进来之后,试图让杏花把手放下来,无奈杏花就是捂着脸,让她到套间里去也不去,也只是贴着墙站着保持原来的姿势。
月亮心里急了,关切的说:“杏花,没有吓坏吧?你说句话啊,你可别吓我,你再不说话,我就得去你家把田七婶子叫来了。“
唐氏说:’好孩子,我知道你就是想看看月亮干啥呢,不想打扰她,这才到她门口来,你雨生哥误会了,不知道是你今晚上在家里住,以为是家里来了小毛贼呢,别害怕了哈,啥事儿都没有,快,别捂着脸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杏花听见唐氏这么说,这才“呜呜”的哭起来,肩膀也跟着剧烈的抖动,唐氏和月亮面面相觑。谁知这时候杏花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大娘、月亮,我对不住你们。”慌得唐氏和月亮根本没有心思听她说什么,两个人连拉带拽让杏花起来,好不容易拉起来了,把她硬拖到月亮的套间里坐下。
杏花抽抽搭搭的说:”大娘,月亮,我以后真是没脸在这儿做活儿了。”
月亮说:“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做的针线活好,做的又快,怎么没脸在这儿了?”
杏花听月亮这么一说,哭得又厉害起来了,哭了一阵好不容易才说得出话,断断续续的说:”其实今天就我大姑一个人来了,我们家也不是没地方住,今天上午我专门看咱们这儿没有存下的布料了,心里想着你肯定要准备新的布料,下午我故意在家睡了一晌,就是为了晚上能撑着看个究竟。我说家里没地儿住的瞎话就是为了跟月亮一块住,看看从哪儿弄来的布料,还有,我以前还经常偷着学月亮剪衣服,我还想以后我自己当裁缝,也开个衣坊,赚了钱都是我自己要。月亮对我这么好,我还这样,我……我……我太不识好歹了,月亮,大娘,你们打我吧!“
杏花说完泪流满面。
唐氏听了只不住的摇头叹气,心里有些生气,她觉得杏花确实是太不安分,有些恩将仇报,在这儿做工待她不薄,她却一心想着偷师学艺抢生意,还要挖空心思的想知道布料来历的事儿,以前真是小看了这姑娘,只以为她是个老实肯干的好姑娘呢。
月亮听了却没什么情绪波动,递给杏花一条手帕让她擦干眼泪,待杏花稍微平静了拉住她的手说:“杏花,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我让大家来了这么许久了,净让大家缝缝补补,都没有教多少手艺,都怪我想的不够周全,还有你说你想学会了这门手艺自己做裁缝,开衣坊,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对,我也不能为了自己的生意好,就不让别人做这一行,再说我拦也拦不住。况且,你家里你爹要看病,弟弟还小,娘有脱不开身,确实需要你多赚些钱。别再说什么对不住的话,你想的都没错。就是你这么想的可以给我直说,我二话不说,立马答应,你要早说了也不至于半夜闹出这误会了。快别哭了,你看看眼睛都哭肿了,明天让我们怎么给田七婶子、铁树叔交代啊,在我们家住一晚上,住成这个样子。”
听了月亮替自己开解的话,杏花内心感激不尽,眼里却涌出更多的泪来。
唐氏听了月亮的话,虽是为了安慰杏花,也不无道理,于是也安慰杏花说:“闺女,婶子知道你们家的日子过得不容易,今晚上的事儿也是你不得已,我们都不会往外说的,你放心吧。”
月亮也说:“以后你该来衣坊还来,不然家里缺了你赚的这份工钱岂不是更难过了?你想学手艺,我教你就是,要是茉莉她们想学,我就一块教你们。只是面料的事情,我知道大家一直在猜疑,可是我现在确实还不能告诉你们。这个事儿以后再说,好不好?”
杏花虽然觉得自己很丢脸,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家里十分需要她这份工钱支撑家用,即使已经丢尽了脸面,还是得硬着头皮待下去,二歪那句话说的真对:人穷志短。
唐氏看两个姑娘躺下,带上门回了屋。白裁缝坐在黑暗里静等她回来。
唐氏告诉他杏花有意晚上住到家里来,就是为了看看月亮的面料哪里来的,也想学会了手艺自己做裁缝开衣坊。
白裁缝良久不做声,躺下之后才叹口气说:“杏花今晚上的事儿是被雨生撞见了,咱们知道了她心里对面料的来历犯嘀咕,私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知道面料从哪里来的,只不过是没有直接问到咱们脸上罢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事情迟早是瞒不住的。“
唐氏也对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发愁:“是啊,迟早是会有人知道的。不过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瞒住这件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个人在黑暗里沉默了一阵,白裁缝突然说:“咦,雨生怎么到那时候才回家来?刚才满脑子都是杏花和月亮的事儿,这会儿才腾出来脑子想他的事儿。他是不是天天晚上都回来这么晚?“
唐氏经白裁缝一点拨,也回过神儿来,是啊,雨生怎么这时间才回家?出去玩牌玩到这个时候?
白裁缝担忧的说:“以前雨生一年到头,不管农忙农闲都是大早上就起来了,忙的时候自然去地里忙,不忙的时候也要到地里看看转转,拔拔草、捉捉虫,从过年到现在,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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