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
林娴英居然怀孕了,这让汤录纹有些犯迷糊,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老婆会怀孕。他知道自己的雀雀短小,还没别人的三分之一长。平常酷暑下河去洗澡,他一般都不和众人一路,只放单线去没人的地方,如果洗澡的人多,他连内库也不敢脱,唯恐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
人家都说三寸金四寸银,五寸六寸不是人,可自己的那话儿连一寸都没有。结了婚和林娴英做那事,也仅只是觉得自己过足瘾了,因为精水彪出来就完事。可老感觉林娴英意犹未尽,每次自己起身离开,老婆还死死的抱住屁股不丢手。她的屁股还往上抬,明显的感觉出老婆是让他把那话儿往里进。可自己心有余力不足。每次完事精水跟着就流了出来,那精水根本就没进老婆肚子里去,怎么就怀孕了呢?汤录纹不好问也不好说,只自己狐疑。
生产队里也有人结了婚许久没生娃儿的,有人就开玩笑说:“你把你老婆的两只脚用绳子吊起,让老婆头朝下屁股垫高,你的*短了就让精水往里面流,说你的*日不进肚子里去,就让精水自己流进里去。
听这玩笑话的时候,汤录纹还小,别人也没发现他的*与大众有什短不同,是他自己察觉自己的*与别人确实不一样。这才警惕起来不在人前显露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洗澡不脱短裤,人们都以为他是因为没长鸭儿毛,也有人曾这样讥笑过他。汤录纹只坚持洗澡不脱短裤,对别人的讥笑不置可否。
也许林娴英怀孕,也是精水自己流进肚子里去的吧,汤录纹自己这样想。
二
林娴英妊孕反应强烈,吃什么吐什么,身体越见孱弱,有时走着走着路,就凭白无故的昏晕倒地。每个月的口粮计划了又计划,到月底却总有两天接不上来。重庆搭伙卷五毛钱一斤,贵了买不起不说,即使有钱也不好买。那是投机倒把,被抓住了是有麻烦的。
林娴英被妊孕反应折腾的自顾不暇,猪儿就只有汤录纹独自照料了。汤录纹有些抓瞎了,猪的肚皮装得,越大越装的东西多。尽靠隔三差五的挵的那点酱渣醋渣,远不够猪儿塞牙缝。
猪不像人那样有忍耐力强,肚子饿了可以忍着。那猪饿了就像有人要杀它似的拼命的叫唤。叫的人心烦,叫的人心慌意乱。没多余的粮食的家庭养猪真难,每天都计算那点酱渣醋渣,每天三次就固定的倒一小桶儿喂它,猪没有吃饱,就又拼命的叫。
人们开玩笑说:“汤矮子,你人吃定量猪也吃定量了哦?猪要胀牛要放?你这样也能喂出猪来?”有人就说:“你这人还是懒,找点猪草来混合起,猪多吃点不是就不叫了么?”
农村像汤录纹这样从来没有养过猪的还是不多,卖一条猪给食品公司,按照重量最低可以得五十斤玉米粒,有这五十斤饲料粮,下一条猪就好养多了。汤录纹白手起家,什么都没有,猪就更难喂养了。
背上背篼去野外找猪草,这是一件比大海捞针轻松不了多少的活儿。遍地光光的,连青草也难见几根。尽管粮食紧张饲料难寻,农村里没有养猪的家庭还是不多,许多家庭小孩多,小孩子就专门找猪草。许多家庭为了找猪草,书都不让小孩子去读。
田边土角沟沟坎坎,不知道被那些遍寻猪草的大人小孩搜寻过多少次,哪里还有蒲公英鱼秋串酸荩草留下来。不知道是汤录纹不会找寻还是他不细心找寻,不知道是他没有找到地方,还是大地上根本就没有了他想要找的猪草。
三
在外晃荡了半天,回到家里就只有可怜的那么点点。李娴英说:“你呀,不晓得该啷格说你,树上的,地上的,水里的。只要是绿色的植物,都可以做猪草的,你背起背篼出去恁么大半天,找回来的煮起你自己都吃的完。”
李娴英说话都中气不足,晃晃悠悠的把汤录纹找回来的猪草倒在地上,拖起背篼往外走,汤录纹想拦她可伸不出手来,只走过去接过背篼。不言不语的跟在后面。
来到一株构叶树旁,林娴英对汤录纹说:“你爬上树去摘叶子。”汤录纹问:“这个摘来干啥子?”林娴英有些气喘吁吁,知道她这段时间吃啥吐啥,身体缺乏营养,又没好吃的给她吃,连粮食都欠缺,又哪来好吃的,怕她晕倒,只听她说:“摘来做啥子?就用它喂猪?”汤录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也能喂猪?见林娴英说的认真,便不再问,几把爬上树,稀哩哗啦的摘取,这比漫山遍野找野菜野草快。
不过汤录纹心里还在泛嘀咕:“这树叶真能喂猪?猪会吃?”看林娴英怏怏不快的病态,这话不好问出口来。谁知弄回家和酱渣混合起舀给猪,几下就被稀哩呼噜的吃个精光,汤录纹由不得感叹,到底是山区里出来的,知道树叶也能喂猪。
光是树叶是难以养肥猪的,还需要潲食。林娴英叫汤录纹去小龙坎收潲水。汤录纹不愿意去,这潲水他曾见别人收过,挑一挑桶,沿街叫:“潲水卖钱!”有潲水的人家端出潲水来和你讨价还价。汤录纹说:“最好一起去,你和别人讨价还价,我光挑就是。”林娴英拗不过,只好一同前往。
“潲水卖钱!”林娴英边走边喊。出来一个老太婆,端着一个缸钵,说:“你看给多少钱?”林娴英把清水滗了,说:“五分钱卖不?”老太婆看她说话都有点喘气,问说:“你是病了么?”林娴英说:“哪里,我怀了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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