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终究没想起千手是谁。
千手一叹，却不沮丧。
鸣人问:“他们叫我——妖魔的宠物，是怎么回事？”
千手道:“妖魔……说的自然是我。宠物，是说九尾……也就是你体内的那只怪物。”
鸣人手抚着肚子，缓缓道:“他……是因为你？”
千手道:“不，与我无关……”
鸣人急忙道:“那……”
千手道:“你刚一出生，就被封印了九尾……你的父亲，将你托付给我。我一直抚养着你……村里人恨我，他们叫我妖魔，但他们却怕我。他们也恨九尾，恨他杀死了他们的亲人，毁灭了他们的家园。呵!妖魔收养了妖狐，你当然就不幸，沦为我的宠物。”
鸣人失落的点了点头，又道:“你说你收养了我，但为什么我从小就一直是一个人。”
千手苦涩一笑，道:“我确实一直收养着你……直到我死。”
鸣人一颤:“死……？”
千手道:“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师’，我想你既然没有了父母，那以后就由我抚养你。所以我一直教你说这个词……我本打算收你作弟子，把我的力量都传授给你……可惜，我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鸣人垂下头。
难怪他每次喊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都格外亲切……
他忍不住流下眼泪。
“原来，我曾经并不孤独……”
千手一叹，缓缓地揉着他的头发。
过了好一会，鸣人才抬起头，表情有些恐怖:“你说，你已经死了？”
千手点点头:“啊，多亏了一个忍术，我才能暂时驻留人间。”
鸣人急忙道:“什么样的忍术可惜复活死人？你既然复活了，就不会再走对不对？”
千手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什么。
他表情严肃道:“逝者已逝，生者安息。已经死去的人不应该被打扰，玩弄死者的灵魂是最不可饶恕的事。我虽然短暂的复生，但这是我的罪过，日后我自会赎罪。但是你，鸣人，我绝不允许你对死去的人存有一丝歪念！”
他语气严厉得让鸣人不敢正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怯怯地低下头。
过了一会，正当千手暗自懊恼自己说话太重时，便听到鸣人低声嘟囔着:“什么老师啊，什么都不教我，管的还这么多。”
千手苦笑，道:“我已经是死人，不应该对生者造成太大的影响。我很想教你忍术，但我不能，因为这违背了生死的秩序。不过你放心，有一个人一定会教你，他会是你最好的老师。”
鸣人撇撇嘴，道:“谁啊，卡卡西老师么？”
千手微笑:“不，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不过你以后一定会遇见他。他也一定会教你。”
鸣人道:“啊啊啊！最讨厌你们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了！明明就是不想教，还说一些古怪的话。”
千手把他的头发再一次揉乱，道:“看到鸣人这么坚强乐观，现在就是死了，也算没有遗憾了。”
鸣人别过头:“嘁……”
千手大笑
他突然想到什么，有点期待地问“那个……能告诉我，关于我的父母的事么？”
千手一怔，在鸣人失望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鸣人一急，道:“为什么！他们是我的父母，难道我还没有权利知道么？”
千手浅笑，揉揉他的头，道:“不是不能让你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都不告诉你。”
鸣人一愣。
千手指着四代火影地岩像，道:“知道，他是谁么？”
鸣人皱皱眉:“当然知道，四代火影么……”
他的眼睛缓缓睁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
千手一叹，道:“没错，他就是你的父亲。”
鸣人怔住了。
千手道:“他们是英雄啊！”
鸣人低着头，看不清脸色:“为什么……要把它封印在我身上……难道我不是他们的儿子么？”
他们难道不会想到，我因此受了多少苦！
千手淡淡道:“他们是英雄，因为他们舍弃了生命，保护了村子。你也是英雄，因为你承认了常人所不能容忍的苦难。”
鸣人突然打断他，眼中噙着泪水，怒吼道:“我不要当什么英雄！我……”
千手把手按在他的头上，眼神紧紧地和他对视，肃容道:“把亲生的儿子当作容器，他们承受的痛苦不比你少……如果他们能看到你的痛苦，他们只会比你更难过。他们选择了牺牲自己，牺牲自己的儿子，是因为他们相信你，相信你能坚强地承受一切苦难，快乐的成长。而你，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不是么？”
鸣人沉默了。
然后他猛地挣开千手的手，低着头跑了。
千手淡淡地微笑着。
鸣人那天心情复杂。
但后来几天他的心情都很好。
也许是放开了什么。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总想和他们说点什么。
他做梦都是笑醒的。
他梦见了自己的父亲，然后自己大度地原谅了他，他梦见了父亲欣慰的笑容。
梦里他喋喋不休地和他的父亲诉说着他十二年来的痛苦和快乐。
而他的父亲，高大伟岸的四代火影，含着笑，温和地倾听着。
和自己想象中的父亲一样，温暖得让人如沐春风。
他睁眼时，难免会有失落。
当他侧过头，却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千手。
千手微笑地看着他。
他回以灿烂的笑容。
在那个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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