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邵准还不是坐拥上亿资产的壕,也不是触手遍及商政各界的大神,除了挂在他名下却根本不属于他的那些房子和产业以外,可谓一穷二白。小公寓给了温礼,那么邵准就只能回邵家府邸,偏偏邵家在首府的房子只有一栋江湾海景区的复合式别墅,对,就是那个变态的郊外人造海湾边的高级住宅区,离火车站最快的车程也得要两个小时,前提是不堵车。
除却这些外因,邵准主观上也是不愿回去的。
看邵准一脸倦容,让他再熬两个小时,温礼心里有些不忍,于是他便带着邵准回更近一些的印河小公寓。说到底那还是邵准的地盘,用“带”这个字眼似乎不太妥帖,但是邵准十足的宾客之道倒是真让温礼有了主子的错觉。
比如……
温礼对邵准说:“你坐床上吧,舒服一点。”
结果邵准摇摇头,“不了,别弄脏了你的床单。”
温礼囧。
又比如……
邵准问温礼要水,说的话是:“能不能给我倒杯水?谢谢。”
温礼忍不住腹诽,尼玛这货客气得一逼!这么拘谨的表现让老子很是被动啊!
他决定打破这一尴尬的氛围,于是递了杯水过去,顺便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是有多懒,自己不会倒啊?真当自己是客啊?老子是不是还得给你搓背啊?”
结果邵准一本正经,“搓背倒是不用了,我不太习惯。”
温礼被梗了一下,本想傲娇反击,但是一看到这货被火车折腾得略微狼狈的样子,便刻薄不起来了。任沉默在两人之间肆意张狂了十几秒后,他才道:“谢谢。”
邵准怔住。
温礼当然明白他为何是这个反应,自己的傲娇决定了这两个字从嘴里蹦出的概率基本为零,突然放这个大招他自然难以接受,于是十分贴心地又开了口:“我说,谢谢。”
邵准收了讶异的神色,笑起来,“为什么谢我?”
温礼飞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谢你,非要装是吧?差不多够了啊。”
“你该谢我的事多了,我怎么知道是为哪一件?”
“你丫!”
前两天妈妈才打电话过来提到说他的一个同学去医院看过妹妹,还买了一堆营养品,并且把他们欠的医药费都补上了,他用脚趾甲都能猜到是谁,偏偏邵准这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实在让他维持不住这种和平的氛围……
温礼不耐地摆摆手,“快滚去洗澡吧。”他刚说完,便里倒腾出一份文件夹,递到他跟前,原本那贱兮兮的小眼神倏忽间柔和起来,宛如渗入一抹雾蒙蒙的晨曦般光辉耀眼。
“这件事,只说谢谢怕是不够。”
邵准本就生得绝色,如今眸子里这股熠熠光彩简直像暴风一样席卷着温礼的理智,顿时一片狼藉。
温礼有些恍惚,直到文件夹被塞到怀里,卫生间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才回过神来。他把文件夹打开一开,顿时更恍惚了……
是他的家庭贫困证明,以及那些曾经在邵准书桌上的他的资料。
温礼脑子一充血,想也不想便把浴室的门给开了,对着抹了一身泡沫的邵准大呼起来:“你、你、你怎么弄的?!”他不是被放养了吗?不是坚决不靠家里的人脉关系了吗?难不成为了自己破戒了?不不不,要想得简单些!“请客吃饭还是送礼送钱?或者……你出卖色相了?”
虽然是这么揣测的,但温礼在心里还是全盘否定了的,毕竟如果只是这些法子,他就不会一直搞不定了。
想当年,他温礼的美貌远近驰名,在家乡那一片是出了名的好脸蛋,爱慕他的人连起来绕地球两圈。高中的时候跟他同年级的一个妹子见到他后移情别恋甩了男友,男友气势汹汹地要教训他,结果反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偏偏这小心眼儿的男孩儿的叔叔就在街道办工作,刚好还是审批贫困证明的负责人,于是百般刁难。他脾气也大,去了好几次都办不成,发现他们是故意使绊子,于是一气之下把那叔叔也给揍了,这事就彻底没了苗头。
邵准挑了挑眉,眸底渐渐从澄澈变得深邃,顿了片刻后轻笑道:“色相哪能卖得那么不讲究,我多贵呢。”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瞥了温礼一眼。
温礼先是一愣,回味过来后脖子根先红了个透,然后手忙脚乱地合上了门。
他从来不把同性之间互相看个身体当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你有的我也有,就是长得不太一样而已,再说去澡堂大家还不是坦荡荡进去坦荡荡地出,就算遇到个扭捏不愿的,撑死了耍个流氓插科打诨也就过去了,但是对着邵准,他就是流氓不起来,第一反应便是落荒而逃。
温礼咳嗽了两声,继续追问:“不是利诱,难不成你威逼?”
“说不上威逼,那主任的儿子在x大,犯了事要被处分,我就把他儿子的重大处分拟处理报告交给他,不过还没盖章,我告诉他一旦上呈批报,他儿子大概会被劝退。”
温礼明白了,大概就是交换条件,互利互惠,你盖章我就把处分拦下来的意思?“那他同意了?”
“为什么不?”
“你小子有一套啊,居然弄得到这个!”
邵准无奈,“十块钱就能伪一个。”
温礼瞪眼,“……什么意思?”
“他儿子犯事儿是真,我有报告却是假,我一个普通学生怎么可能弄得到这种重大文件。”
温礼满脸鄙夷,“普通学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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