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李掌柜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算盘,貌似还有些欣喜的神色。自语道:“不错,这个月竟然给东家足足赚了三百多两,好兆头、好兆头啊。”说完,拿起柜台上一个长嘴儿茶壶,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品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曾瘸子,这次有多少?”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曾氏父子一眼。
曾牛上前再次鞠躬,小心翼翼的回道:“李掌柜,这次有七十八块铁锭,每个铁锭五斤,共三百九十斤重。”
“你们的模子肯定是便宜的劣等货,不然不会做出的铁锭每块都差半两。说实话,我是前几天才发现的,看你曾瘸子老实,应该不敢欺瞒于我,所以我才说你们的模子有问题。”
“李掌柜明见,我与您供货的这二十几年来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就是再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欺骗您啊。”曾牛急忙说道。
“所以我才说你的模子有问题的嘛!”
“这模子难道?”
“以我的身份还会欺骗你不成?”李掌柜这次睁开双眼,有些不高兴的瞥了曾氏父子一眼。
“不、不,李掌柜,我没那个意思。”曾牛赶紧解释道。
“嗯!”李掌柜满意的点了下头,又闭上了眼睛,有些严肃的说道:“每块都少半两,每月按三百块算,这二十几年来,你最少给我供货七万二千块,每块除去半两,那就是从我这儿多拿了七百二十块铁锭的钱,你算算是不是这个数儿?”
“李掌柜,这……这……”曾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于掌柜,我每个月哪儿能做三百块儿啊?”
“算了,也算我倒霉,这次的铁锭留下以补偿我的损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谁也别再提了。以后每块儿铁锭按四斤九两半算。”李掌柜轻松的说道。
“哎呦!李掌柜,您可不能这样啊,我一家三口全靠这点儿铁锭钱吃饭呢,您行行好,给我们一家三口留个活路吧。”说完,自己跪在地上,也拉着曾寒说道:“寒儿,快跪下。”
平时,曾寒心理很懦弱,也很自卑。可当他看到父亲被人欺负之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勇气,便站直身子直视李掌柜说道:“李掌柜,相信模子的好坏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这模子在我们方圆几个镇只有镇东郎家在做,李掌柜是在质疑郎家的货有问题吗?”
郎家是清濛镇最大的势力,他姓李的怎敢把问题扯到郎家头上,除非是他活腻歪了。可眼下若是承认自己撒谎,自己又下不了台,不由得脸色通红的站起身来怒视曾寒,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场面很是尴尬。
见此,曾寒上前小声说道:“李掌柜,您可是于家请来的大掌柜啊,我等低贱之人怎敢与您过不去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掌柜有些恼怒的小声道。
“李掌柜,恕我冒昧,虽然您是大掌柜,但也是靠着东家每月发的那点钱物过活,现如今镇上各种势力混杂,物价涨的厉害,您的意思我爹他不明白。您看这样,我们这次有七十八块铁锭,按七十五块算,那三块算是我们父子对您的赔罪。若是您坚持你的意见,我们父子必定前去郎家,向他们说道说道。”
“你!好,这次我认栽!老子不在乎那三块破铁锭的钱,不过你若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李掌柜恨恨的瞪了曾寒一眼,说道。
“李掌柜真是大人大量,我们父子感激不尽。”曾寒慢悠悠的回道。
……
离开于氏铁匠铺的路上,曾牛一直低头不语,曾寒见状问道:“爹,怎么了?今天这事儿是不是我做错了?”
曾牛叹了口气,“寒儿啊,你这样做虽然……唉!可那姓李的怎会甘心啊?唉!算了,若是把这几十块铁锭钱给他讹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只能等着喝西北风了。”
“爹,您不用担心,我觉得那姓李的不敢把我们怎样?一是因为他也只是个凡人!二,您说过于家对他也不太满意了。所以,别看他在我们面前装的多高贵,我觉得他现在或许自身都难保了,哪有心情算计咱们。”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愿如……”
“让开!”“让开!”突然两名背着长刀的武者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横冲直撞而来!关键时刻,以曾家牛车的缓慢又怎能躲得开?
“吁!”“吁!”两名武者赶紧拉紧马缰绳,其中一人更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妈的!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挡大爷的路!”差点摔下马的那名武者径直走到曾氏父子跟前,二话不说拔刀直接刺向曾牛胸口。
……
“爹!爹!你怎么样了爹……”曾寒哭叫着,抱起曾牛。“大……大……人……请……放……过……我……儿……”曾牛用尽全身力气望向那名武者。
“程衡,赶紧走,公子交代的事情要紧!”另一武者此时说道。
名叫程衡的武者上马,飞奔而去,临走不忘一刀气挥向牛车,“呲!”连牛带车一刀两断!
“算你这兔崽子走运!”
此时曾寒抱着曾牛的尸体坐在牛车旁,算是避过一劫!“爹……”曾寒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无尽的悲痛充斥着他的心间……
“这死牛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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