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翼似没有看到他们夫妻的异样,笑道:“我年轻那会儿到过魏国的都城,尝过他们的菜,别有一番滋味,你们也试试?”
不用他使眼色,可为这近侍就会心地亲自给乔蓁与年彻布菜,这可是特地为乔蓁而做的。
乔蓁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百里翼,挟起那名叫可为的近侍布的菜,入口颇有几分大魏卫京的风味,只是做得不太地道,可吃了东陵国食物有段时间的她,还真的颇为怀念这个味道,不禁多吃了几口。
年彻是地地道道的卫京人氏,他一尝就知道这菜做得不地道,什么爱吃就是个谎言了,依他对这男人明里暗里的观察,他绝对是个有能力从卫京请到一流厨子的人物,若真的喜欢卫京的风味,自然会追求最为地道的口味,不会做出四不像的东西来。
“确是别有风味。”他笑道,似乎窥见其中的秘密一般。
百里翼艰难地将目光看向这不讨喜的女婿,“卫京离我们东陵颇远,这菜与我们略有不同,你吃得惯就好。”
“我觉得不错。”乔蓁颇为享受美食带来的享受,卫京的饮食习惯与她现代的家乡颇相似,所谓的重口味比起东陵国人是小巫见大巫。
“觉得好吃就多吃点。”百里翼看到女儿满意,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千想万想如何才能讨女儿欢心,最后才想到从吃入手,这样比较好接近她。
乔蓁也没有客气,现在到了孕期的后半程,她的饭量也渐长。
“对了,你们是要到哪儿去?”百里翼似在聊天般地发问。
年彻细心地给乔蓁除掉鱼刺,把鱼放到她碗里,听到这问话声,不觉得有异,微微一笑道,“我们夫妻要到都城去会友。”
听到会友二字,百里翼有几分失望,他们难道不是为了见自己而来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没到时候,他不想弄砸了一切,“正好,我就是都城人氏,这一路倒是可以与你们结伴而行。”
“怕是不好打扰。”年彻示意妻子不要做声,他笑着拒绝。
百里翼的眉头一皱,急道:“你们毕竟是小夫妻,多有不便,我这边还有侍卫,安全上会更无虞。”
年彻给妻子盛碗新鲜的鱼汤,笑眯眼,“我们夫妻二人也会惧怕路上的不便,想要找我们麻烦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这话似有所指,百里翼微抬头正色看向这女婿,对方还朝他挑眉一笑,他的脸色更为莫测高深。
乔蓁埋头苦干吃着美食,丈夫的手艺真的很一般,就算他努力了去学,可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差强人意,她又有孕不宜多动,又不好打击他的热情,男人的懒的都是女人惯出来的,所以她只好忍受他拙劣的厨艺。
国人对吃的爱好,她一样也没有落下,没有的时候可以不想,现在摆在她面前,想要不吃个够本就真难。
因而对于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此刻她听之任之,反正只要他们不掀桌即可。
百里翼与年彻似乎真的杠上了,两人气氛颇有几分僵。
乔蓁吃得七七八八,方才优雅地用巾帕按了按嘴,看向百里翼,之前这人自称羽叔,她也就从善如流地唤他,“羽叔的女儿长什么样的?与我年纪差不多?”
百里翼正给乔蓁挟菜的手一顿,其实让她喊什么羽叔,他的心里半点也不好受,这是他的亲生女儿,该喊的是爹,是父皇,“嗯,算来与你年纪相当。”说这话时,他笑得很是温和。
“那她现在在都城吗?”乔蓁侧着头问。
百里翼早就想好了说辞,“她跟我妻子回娘家了,我正打算回了都城后,接她们娘俩回来。”边说边用热烈的目光看向乔蓁,想着燕儿此时不知道在何处?心里就是一阵疼痛。
年彻似八卦地道:“你做了什么气跑了妻女?”
百里翼一愣,苦笑道:“一切都是误会罢了。”
乔蓁笑道,“我爹娘虽过世了,但他待我娘应是极好的,从没气着我娘回娘家,羽叔真要多多改进。”
百里翼听到她亲口说到爹娘已死这几个字眼,眼角抽了抽,真想叫嚣着,你的爹娘还活着,活得好好的,那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只是这话还是只能在心里嚷嚷罢了。
“你……爹是个怎样的人?”他很艰难地问起这个话题。
乔蓁歪了歪头,其实这真的问到她了,她穿越而来的时候,乔健斌早就死了,真是半点记忆也没有,乔姚氏也是不提的,不过瞧她与乔维的关系这么亲密,就可知乔健斌这老爹是不错的,遂道:“我爹很好,待我也不错……”
她每说一句,百里翼的心脏就像被人用针狠狠刺一下,那个姓乔的真的有待她那么好?他想不明白,当年燕儿恨他,为什么会将女儿交给一个魏国人来抚养?这是一段他查不出来的历史。
年彻一直很细心地留意着对面之人的表情,那勉强维持的样子不像是做假,这人给出的疑点太多了,与妻子暗暗对视一眼,看得出来彼此想得差不多。
一顿饭似乎吃得宾主尽欢,年彻扶乔蓁进房的时候,百里翼的眼里还有几分依依不舍,最后还是近侍可为暗暗提醒,他这才没有出丑。
房门一关,年彻看向妻子,“你怎么看?”
乔蓁皱了皱柳眉,“说不好,不过他露出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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