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恢复意识的瞬间,若水就本能地进入了备战状态。
不同于尸魂界的高密度灵子结构,陌生的危险气息,以及周围一干强大的灵压——每一条都足以使若水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心生警惕。而她的身体更是先思想一步行动,快速挣脱了‘敌人’的钳制,以最快速度移动到最安全的位置——清光的身边。
“若水!”清光大喜,立刻将她挡在身后,神色戒备地盯住对面四人。
被清光护主的举动弄得有些无奈的若水在看清对面所站诸人后,惊愕之色溢于言表:“……蓝染队长!?……您不是……”
“若水小姐。”蓝染温和一笑,失去镜片遮掩的眼中精光闪烁,“别来无恙。”
望着眼前气质完全不同的蓝染,若水忽然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可一直以来对对方的良好印象,却又让她迟疑不定。但饶是她再迟钝,也不可能认为本已死去的人好端端地出现在虚圈会是什么误会。
清光感知到她的疑虑与困惑,立刻毫不吝啬地分享了自己所知的全部事情。
一幕幕画面如走马灯般自若水脑中掠过,但与事实本身相比,参与人员的身份显然要更加震撼得多。
——三名现任的队长级,一名诈死的前任虚圈远征队副队长……
如果到了此时,若水还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的话,那也太对不起自己活了的几百年了。
可是,即便是一个位高权重的死神,想要成功叛变瀞灵廷且逃脱抓捕,也不是说一说就能做到的事。周密的计划,缜密的部署,多年的筹谋与隐忍,都是缺一不可的。
然而若真是如此,那么蓝染此人心机之重、城府之深、智慧之高,都将是无法计算的。但真正可怕的,却是他那比之卧薪尝胆还要深入几分的蛰伏之姿。
思及此,若水的身体已经忍不住轻轻颤栗起来。她无法想象一个人究竟如何伪装,才能隐瞒下自己的险恶卑鄙,用那温和谦虚的外表欺骗了所有人!
目光掠过蓝染落在他身后,她眼中的伤痛失望远远多于对眼前二人叛逃一事的愤怒,“银、总司,你们……”
“哦呀,姐姐终于发现我了吗,真是伤人呢~”银貌似不满地开口,如果忽略他依然上挑的嘴角和笑眯眯的眼睛,伤心之言或许还有些说服力。可眼下的情况,对方哪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与真心……
目光微转,视线落在黑发青年的身上,“为什么?”
话一出口,若水几乎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能用这么冷静的语气发问。
压抑着混乱的思绪,她重重地吸了口气,再次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知若水问的不是自己,但银还是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仿佛自言自语地反问:“撒,为什么呢?~”说着,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总司一眼。
对银的话,若水恍若未闻,直勾勾地盯着总司,语气已趋于质问:“究竟是为什么?!——”
黑衣浮动,白发飞扬。不过眨眼之间,若水已经闪身来到总司面前。
琉璃色的眸子依旧流光溢彩,然而却不是欣喜欢愉,而是哀伤失望。
“为什么……要欺骗……我……”她的声音轻若呢喃,却隐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愤怒,转瞬之间,已狠狠戳进了青年的心窝,“破道之四,白雷。”
感受着对方抵在自己胸口的冰凉手指,感受着那道电光随着灵言的念出而击中自己要害时的疼痛与麻木,青年却依旧静静地站着,没有躲闪,也没有防御。
倒下之前,他低头朝一脸惊怔的女子笑了笑,仿佛在安慰对方。而凝固在他脸上的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恬静安详。
为什么……呵呵。
失去意识之前,总司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想着那所谓的理由:自然是——为了自己那龌龊的、自私的**;为了得到你,我的姐姐。
如果……那么,也好……
若水显然没料到对方真的会不闪不避,生生受了自己一击。眼睁睁看着总司在自己面前直挺挺地倒下,她有些茫然地愣了愣。
“啊啦,冲田桑被秒杀了呢~”银依旧语气轻快,仿佛刚刚被放倒的人并非他们的同伙,“蓝染队长,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
听到银的话,残存的理智所带来的冷意令若水周身一颤,下意识地始解了斩魄刀:“凝散吧,清光!——”
听到若水说出解放语的那一刻,蓝染眼底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光芒:哦?人体形态并非解放状态吗?果然,要比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不愧是禁刀……似乎总能带给他意外的惊喜。
“若水小姐,现在开战的话,对你而言,形势恐怕十分不利。”尽管蓝染的语气很淡,但言语中的自信已显而易见。
他话音未落,四周就已翻腾起无数灵压,即便不仔细感知,也能肯定来者绝非善类,且数量庞大。
被如此之多的大虚包围,若水虽面色未改,实则早已暗暗心惊:竟然到了连大虚都能控制的地步了吗,蓝染他究竟要做什么?!
清光担忧地震动着——吾主,我们……
若水敛眉垂眸——我明白。
收刀,肃立。
出于本能的防备,没有再让清光现身,若水神态漠然地望着蓝染,声音冷如寒冰:“蓝染惣右介,你待如何?”
“要,这里你来处理。” 蓝染状似无意地瞥了地上的总司一眼,示意东仙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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