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接机大厅,碰巧看见一个封神俊貌的男子朝苏月走来。我心里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就是子恒,看来苏月的家人把她卖得很彻底啊。
在你未来的路上守候着你,这样的泡妞伎俩确实不俗,再配合自身的高颜值,强控制。惊喜加贴心的安排,女神也得沦陷。
苏月皱着眉头和他交谈着,他却始终如沐春风的温柔,嘴角挂着些许弧度的微笑,温雅,气质,这是男神的楷模啊。
周围的人都在感叹,真是天造地设,金童玉女啊。我承认,他们无论那个点看起来都十分的般配,以前想不明白的,现在有点想明白了。
转身,背着大包,从偏门出去,一只往外走。山地小货车进不了机场,只能停在外围的小道上。
几个月前我就打过电话通知了瓦楞叔来接我,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因为我们都是那条村子里的人,仅剩的两个人。
小货车孤零零地靠在一旁,后面的挡布已经残破发白,车轮子沾满了泥巴,疲惫地撑着。车身上的油漆已经掉了不少,露出里面褐色的铁块。
瓦楞叔蹲在车旁抽着旱烟,蓝色的大衣,黑色的西裤,大号的长筒鞋。身上沾了不少白色的灰点。瓦楞叔在镇上接些建筑的工地活来做,我和他的本事都是我爸教的。
头发有些花白,泥色的脸上也有了褶皱,粗大的手指骨夹着烟,只有九只是完好的。背看起来也不像当初那么挺直了,浑浊的双眼盯着远方也不知在忧愁着什么。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三十好几的人。
“瓦楞叔。”
“哎哎,小凡啊,回来了啊。”瓦楞叔一颠一颠地走过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的脚也不如以前灵活了。
心里盖了布,说不出的苦。
“嗯,回来了,去山里看看。瓦楞叔,这些年你还好吗?”
“那么多年了,也该去看看了,嘿,有什么好不好的,老样子,凑合着过呗。”
“嫂子,小虎他们还好吧,小虎上几年级了?”
“还是老样子,你嫂子前年病了一场,现在在家管农活,虎子上六年级了,马上就要去县城读初一了。”
我从包里掏出个信封,“叔,给,这是给虎子读书的。”那时候,孩子读书会要了一家人的命。
“嘿,咋地啦?叔能要你的钱?放心吧,虎子升学的事没事,我和他娘会想办法的。对了,今年你也26了吧,怎么着?谈上了没?领个回来给叔和婶看看?”
我抱了抱瓦楞叔,“上车吧,叔,我要的东西都带了没有。”
“放心吧,妥着呢!要我说啊,城里的女孩眼光高,当年你就不该出去,小花如今可是女大十八变呢!去年碰见的时候还向我问起你呢。”
我想起了那个短头发,笨手笨脚的丫头。那时的我们都还小,还用手捏着泥巴建城堡。那时的我们都还小,手牵着手满山跑,说着以后一起到老。
“卢凡,等等我。”苏月提着小包从后面追了上来。
“怎么了?”我上前帮她接过小包。
“我和你一起走一段路,回过头我就离开。”
我转头看了眼在后方的豪华车队,看到林子恒乌黑的脸面,小子,你以为你赢了吗?
“行。如果你不介意,就来吧。”
“这是我瓦楞叔,叔,这是我老板,苏小姐。”
“好,好,你好,你这小子有福气,有个仙儿似的老板。”瓦楞叔也是心思细腻之人,看到我连她的名字都没说完就已经明白,咱们和她不熟。
我拉着苏月上了后座坐好,瓦楞叔在前面开火。现在我要向你们承认,其实这是三轮改造的小货车,是不能上路的。
一路上的颠簸,苏月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淡定,似乎这东西她很熟悉,不会感觉羞耻或不好意思什么的。
她不说,我也不会问。该说的她在飞机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把进山要用的工具打包好,绑在背囊上。沿途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苏月对这些目光见怪不怪,两只美丽的星眸只顾着盯着我打包的工具。“你带着些东西干什么?”
“进山,回家。”
“你家在山里?可是现在不是大雪封山了吗?”
“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的,该解决的总要解决的。”我努努嘴示意苏月看后面。
一辆银白色的小型面包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我真佩服林子恒的手段,那么快就搞来一辆车吊尾。女神的杀伤力太大了。
“要不要停下来,让你们说几句?”
“不要。”
“要不要让我叔待会直接送你回机场?”我知道她有随时都可以坐飞机的权利。
“不要。”
“总要解决的,他能来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不要,不要。”
“那你想怎样?”
“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心里一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或许很快就不是了。”
“我跟你进山。”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我都不确定我能不能再出来。”
瓦楞叔把车停在一处山拗口,又从车头提了些鱼干过来。
“小凡啊,要是进不去就不要勉强了,回来跟叔过个年也是一样的,等来年春雪融了,叔和你一起进去。”
“我知道了,叔,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我趁着瓦楞叔转身,把信封塞进了叔的大衣口子里。但愿瓦楞叔的背不要再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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