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内。一道白衣身影拉开了门,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迈开了前行的脚步。
一年了,整整一年!
时光飞逝,落花流水,世人平生,几度春秋?
如今,他也已经十四,正值英气勃发之际,又是人生巨变之时,那继承母亲的英俊相貌,也已略显一二。
一年修行,他终于行至黄印二级。一年前的那个凄清之夜,一句淡淡的话,缺深刻在了那心中的那出最为柔弱的地方!是,他没有实力,也只是如此罢了。他好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也许,这只不过是上苍与天下众生的一场滑稽可笑的游戏罢。
一年了......也该去见一见父亲了。至少,也要有所交代……
阳光,蓝天,白云,鸟儿在他的眼里,也都变成了稀奇之物。路上偶尔行来几个弟子那奇怪鄙夷的目光,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眼前一座恢宏大殿竖立,厚重古朴的木香之气散来,牌匾上赫然三个金色大字:长老殿秦鼎深吸了一口气,略一迟疑,还是迈步进去。
大殿前堂极是广阔,大得太过夸张。平日里,出了把来个长老供奉进进出出,没有弟子出入,自然清静许多。
‘咦,这不是秦鼎小弟么,怎么,今天有兴趣来这鬼地方了?”一个玩味的声音,似有似无,飘进了秦鼎的耳内。
秦盂才!
一身深蓝色衣服,飘逸的黑色长发,一张诡异的面容,不正是一年不见的秦盂才?
秦鼎也不做作,向秦盂才行去:“大哥。”
秦盂才丝毫不理会秦鼎,走至秦鼎身前,有意无意地伸出一只脚,正疾步前行的秦鼎脚下猛一个趔跌,险些摔倒。
“哈哈哈哈,啊哈哈,秦鼎呀,你怎么还这么笨,额哈哈.....”看着面前的那个男子近乎歇斯底里的笑声,秦鼎没有说话,但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
突然,秦盂才向秦鼎侧身抓去,秦鼎猛地一挣,却感觉自己似被吸住一般任凭如何,也于事无补。又见那只修长的手一抽,一块淡蓝色的玉佩,被生生拽了下来。
“这是.....呵呵...”秦盂才在手里轻轻把玩着那块玉佩,只消手一招,秦鼎感到一阵失重,身体竟是又被扯到了秦盂才的跟前:“玉佩不错呀,怎么也不给你哥哥一块?”说着,也不见秦盂才手上发力,那块泛着蓝光的玉,瞬间化为了齑粉,消散于天地。
秦鼎身体一晃,只觉得,他徒然间失去了什么。不单单是一块玉,更是,兄弟之情。那一块玉,虽只是一块上乘的玉石而已,但这,好比是捏碎了他的自尊心。
可以说,秦盂才的作为,完全只是那拿秦鼎取乐而已!
“呼——”秦鼎深深吸了一口气,“秦盂才,你是我亲哥哥,我因为血脉之亲,才尊称一声大哥。既然你便是欲要拿我取乐,我秦鼎,哪怕是死,如今也要成全你!
秦盂才冷笑:“呦,口气不小嘛。就凭你这小身板?快快回家吃奶去吧!”
“啊——秦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脑海中怒火熊熊。这片天地间,只剩下了他,和秦盂才。
骂他,任凭你如何骂,可以,秦鼎可以忍,但是,除了一个人,谁都不能玷污,那就是,他的母亲!
此时,几个长老殿的看门弟子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也就是大殿中的执事,都久久不来。按理说,平时一个弟子在这里骂一句粗口,都会有不少人过来。但眼下......数万丈大殿之内,两人眈眈相向,这是何等场面。
秦鼎手形一边,一个略显单调的黄色印记浮现,接着,一拳打出!
秦盂才脚下连动都未动,只是抚了抚袖袍,一股青气升起,直接将秦鼎打飞!
“咳咳…”秦鼎狼狈地站了起来,一咬牙,又挥起拳头,狠狠向秦盂才砸去。不过,那结果,自然又是秦鼎被打飞。
一次…两次…三次...“扑通。”
沉重的跌倒声在大殿回响。秦鼎全身染血,近乎一个血人若不是此时那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没有人会觉得他活着。他所剩下的,只有那愤怒的眼光。
“呵呵……”秦盂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口中念叨着:“你不是想打我吗,来呀,我就在这里呀,嘿嘿,怎么不打了?”
秦鼎呸地吐出一口浓浓的血痰,秦盂才一侧身躲了过去,再看他时,竟是面色狰狞如恶鬼,哪有以往大公子的风度。
两大步跨到秦鼎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颈,生生将秦鼎提了起来。
“你刚才干了什么?”秦盂才脸色漠然。而他手中的秦鼎只字不提,令秦盂才更是愤怒。
天地变成了一道线,所有声音都变得那么遥远,那么模糊。世界在他的眼里,逐渐地暗了下来。只有脑海之中一句句讽刺的话语,冲荡着他的心神。
要死了吗?这是秦鼎脑海中唯一一个想法。
秦盂才也不管已是面色通红,无法呼吸的秦鼎,冷然道:“秦鼎,你这个杂碎!你不是想打我吗?来呀,哈哈来呀!你想超过我?就你那些小心思,你算个狗屁!”
“你说什么?”冰冷的声音响起,秦盂才的心突然抖了一下。一低头,刚刚还苟延残喘的秦鼎眼中突然一闪精芒.....不对!
秦盂才立刻反应过来,直接松开了拧着秦鼎的手,他很久没有害怕的感觉出现了。而如今,秦鼎的突然异变,除非是使用了什么秘法,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大。他堂堂玄印sān_jí,莫非,一个废物,能在一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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