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父,小侄前来,只为辩学,不知方才来的这些人,周叔父可有解释。”
只见一人越众而出,一身锦绣华服,一顶素带贤冠,彬彬有礼,不卑不亢,一副公子模样。
牧云看着那人,有些光彩夺目,也有些少年傲气,心中不置可否。只是走过去向周黎大致说了一下目前情况。
同时也在四周找寻了一下赵云。却是无果。
那人见自己的问题落到了空处,又见一身麻衣的牧云同周黎言谈颇为密切,眉头微微皱起。
“周黎,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当着墨圣的面对我相里氏动手不成?”
只见对面那少年身后走出一个鹰眼老者,一脸阴沉地说道。
“六叔,无论如何,周叔父都是我墨家巨子,你怎可直呼其名。而且事情还没明朗,六叔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又转身朝周黎一礼,“还望叔父见谅,小侄此次前来只为辩学,不为干戈,叔父还请明鉴。”
“我们墨家遵从墨圣之言,重事而节礼,此等虚礼,贤侄倒是不必在意。”
说着,周黎转头看了身后的牧云一眼,继续说道。
“此次贤侄前来,我本是想同贤侄好好参详墨家经典,奈何门内有人作梗,便只能让我这不肖徒暂时陪贤侄了,还望贤侄理解一二。”
说着,周黎猛一回首,“先觉,我原以为你会在辩学之上暗中阻拦,却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在此时妄动干戈,既然如此,为兄也只能选择在此时对你动用墨规了!”
周黎声音依然回荡在四周,墨台上的众人却是显得有些难以置信,顿时议论纷纷,喧哗起来。但是接着,众人沉默了下来。因为一个人,还有他身后的一群人,亮出兵器,拨开众人,走了出来。
牧云看见如此景象,吃了一惊。因为吴洪身后众人赫然是半路遇见自己便调转马头的那伙人。
“周黎,如今之事,错不在我而在你!若不是你借着改革墨家三番两次削弱我等权柄,我等岂会动用干戈?”
“你自己说说,我等师兄弟数十人,你说关的关,说杀就杀,如今还剩几人?宋师弟不就是打死了一个织布的小贱人么?你竟然动用墨规,直接处死,还说什么同贵贱,一法度。你就是要排除异己!”
“宋师弟对那女子用强,我削去他方从一位,让他去后山改过自新,没想到他却派人活活打死了那女子,这等畜牲行为,我怎能留他!”
“那你的徒弟对我女儿用强,你为何置之不理,不仅如此,还将巨子令给他,你是要鼓励他这么做吗?”
“先觉,事到如今没想到你还用这种手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做的那些营营苟苟之事了么?”
“带小夏上来,让他告诉众人,事情到底如何。”
不消片刻,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被两个弟子带了上来。便是吴夏了。
“爹……”吴夏表情复杂地叫了对面的吴洪一声。
“别叫我,我不是你爹!”吴洪一脸冷峻,毫不留情地说道。
周黎笑笑,看着吴夏说道:“小夏,你说说牧云他有没有对你用强。”
“我……他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再说说,为何你爹一定要说牧云对你用了强。”
“我……我爹他,他让我找杨师伯告发牧云,说牧云对我……”吴夏说到后面,却已是泣不成声,说不下去。
“那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吧。因为牧云就是被你爹派人打晕之后放进你房间的。但是他发现让牧云除位依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他就逼你去找你杨师伯告发。他以为,以你杨师伯的性子,不会先向我禀告,而会直接抓人。到那时候你爹就可以暗中差人,不留痕迹地置牧云于死地。”
吴夏一听这话,顿时一脸不可置信,转过头呆呆盯着吴洪。
牧云也是一愣。原来是这样子的啊,您老果然会玩,会玩!
而众人也是一片哗然,就连吴洪身后拿着兵器的几个弟子也窃窃私语起来!
“周黎,你放屁!你以为你胡说八道,就可以掩盖你护短专权,排除异己的事实了么?哈哈哈!”吴洪一脸激动,环顾四周大声说道。
“墨家众位弟子们,周黎此人残害同门,排除异己,无耻至极,大家千万不可相信他的话。今日他可以蛊惑我女儿作伪证将我这个师弟铲除,明日便有可能对大家动手。你们不要忘了你们众位师叔师伯的下场!”
不要说,吴洪此话挺有杀伤力,就连牧云也是差点就相信了。
“吴方首说得好,我相里田信你,什么墨家巨子,不过是一个狭隘匹夫而已。墨家众弟子何不登高一呼,发动天择,更换新巨子?”却是那鹰眼老者首先站出来回应吴洪。
然而还不等众人反应,那个相里氏一众中的少年人却开口反对,“叔父,原来你打的竟是这种算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说着,他转过身去,对着自己身后的相里氏族人喊道。
“我相里循不到二十便加冠礼,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吗?不是!是我于族中有所贡献,这才破格加冠。而巨子之所以为巨子,我想自有墨家众弟子决断。我等西门之人消息闭塞,不知情况,自是万万没有胡乱掺和此事道理。”
一句话,却是将身后蠢蠢欲动的众人劝住了。
“既然六叔愿意出头,想必六叔定是有所道理,我等无理之人还是不要打搅为好。你说对吗,牧兄!”
牧云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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