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司渊厷宥抱着熙然的尸体仍是在不停的哭泣,只是在他的面前,一个淡淡的,恍惚的身影正在静静地看着他。埋怨中带着依恋,嗔怪中更多的是不舍。。。
“那是熙然的‘魂’吗?”白穂对着韩泽裔问道。
“不是,熙然的‘魂’和‘魄’在她刚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散了。”韩泽裔回答道。
“那。。。那个身影是。。。?”白穂接着问道。
韩泽裔转过头,略显踌躇的望着白穂,神色凝重的说道:“你再仔细的看看那个身影的‘脸’!”
听到韩泽裔这么说,白穂有预感,自己一定会看到什么让自己吃惊的东西。。。
那个轻飘飘的身影真的很淡,很模糊,就像是一缕青烟,看不真切,随时会被风吹散。虽是如此,但当白穂飘到‘它’的面前,只肖一眼,便看清了“它”的模样。
这不就是自己吗?虽说熙然与自己长的已然很相像,可是,眼前的这个身影竟然与自己长得是一模一样!白穂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最近是怎么了?先是遇到一个与自己长的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现在又看到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接连遇见两件奇怪的事,冥冥之中,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白穂又飘回韩泽裔旁边。
“太奇怪了,‘它’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白穂说完。狐疑的望着韩泽裔,她明白韩泽裔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他为什么一直迟迟不肯告诉自己呢?
“白穂!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原本还在哭泣的司渊厷宥突然对着熙然的尸体大叫道。
“白穂,我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他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站起来了,双臂不断地在空中挥动着,双手不停地抓着空气,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他就那样,一边大喊一边不停的在空气中摸索着,整个人已经接近癫狂。
白穂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变成这样,望望旁边的韩泽裔,他也正盯着屋子里看。习惯性的紧咬自己的下嘴唇,似乎是若有所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熙然的尸体。不过。。。不对劲啊!躺着地上的人,哪里是熙然啊!
地上躺的虽然还是一女子的尸体,不过,容貌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完完全全就是一陌生女子的样子,眉目间,丝毫没有一点熙然的影子。并且,与自己更是极不相像。怎么会这样?从始至终,他们一直都在外面看着,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跑进去做了什么手脚。即便是那个缥缈的“影子”,也只是在里面一直默默地望着司渊厷宥,甚至,动,都未曾动过。
熙然的容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自己改变了?
“那便是熙然本来的面貌!”韩泽裔突然说道。
“熙然,本来的。。。面貌。”白穂在嘴里默念。然而自己并没有听懂。
韩泽裔从手上摘下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紫晶戒指,对着戒指默念了什么咒语,戒指便飞到那个缥缈的“影子”的正上方,把那“影子”迅速的吸了进去,随后又飞了回来。
韩泽裔戴上戒指,对白穂说道:“我们先回去,回去之后,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便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白穂点点头,跟着韩泽裔一起飞向空中。回过头,看了眼屋里的司渊厷宥,他披头散发,脸色铁青,眼里一片死灰。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白穂看的出来,他是在唤自己的名字。
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掉到手背上,低头一看,竟是一滴晶莹的“泪”!
自己会流泪?!
抬头一看,竟是天在下雨!
“唉!”白穂轻叹一声。。。
身后的韩泽裔听到,心间,一阵苦涩。。。
。。。。。。。。。。。。。。。。。。。。。。。。。。。。。
刚一回到小木屋,白穂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说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韩泽裔顿了顿,望了一眼手上的紫晶戒指,说道:“刚才我们看到那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其实,是你的‘魄’。更准确的说,是你的‘爱魄’。”
自己的爱魄?。。。自己竟然有魄!
白穂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因为,自打她记事起,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韩泽裔。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是韩泽裔当时,随口瞎取的。可是,司渊厷宥刚刚明明叫着自己的名字,难道是有另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子吗?不可能,不会有这么简单的。或许,“白穂”不是韩泽裔瞎取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在更久的以前,可能自己,就叫“白穂”。
而按照韩泽裔当时的说法,自己是游离于三界之外的一个特殊的存在,不具备所有有生命的事物所具有的特征,所以,也就没有“魂”和“魄”,不被世间万物所看见,不知道从哪里来。。。可能是他们有缘吧,这个世上,却唯独他能看见自己。当时她还不相信,飘过很多地方。到处寻找能够看的见自己的人,可是,却始终找不到。时间久了,她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而现在,韩泽裔说那个“影子”是自己的“爱魄”,也就证明他以前欺骗了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其它的“魄”,又去了哪里?白穂有一大堆的疑问。
“你以前不是说我没有‘魂’和‘魄’的吗?”白穂疑惑的问道。
“我以前确实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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