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抿了抿嘴唇,干笑道“你怎地过来了?”
马文才却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径直走到柴元朗面前,皮笑肉不笑道“柴兄与七娘兄妹情深,文才也是喜闻乐见。日后待七娘嫁我,我们必定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柴元朗捏着帕子的手一紧,瞪着马文才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莫要断言过早!”
马文才闻言挑了挑眉,看着柴元朗的脸哼笑道“我马文才要做的事,无人可以阻止。”言罢还拿眼去瞟七娘的表情。
只见她一脸无奈,却无甚欣慰惊喜之情,不由眉头一皱。就回身拉着七娘要走。七娘猝不及防,迷迷糊糊就随他走出几米,等反应过来再要回去与柴元朗说话,马文才却是强硬不允。
七娘只好无奈道“他是我亲哥哥,你这是作甚。”
哪知马文才突然转身将她搂进怀中,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胸膛。“我马文才,一定会娶你为妻。”
七娘一愣,一边耳朵还感受他心脏跳动的温度,掩不住的笑容便扬了起来。倒像一只餍足的得意小猫。
马文才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肉麻,便也不说话,沉默抱着七娘,只心跳跳得愈发快。
七娘听着他的心跳声,脸上的笑容不由又扩大一些。等自己偷偷笑够了,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马文才便将她抱得更紧,一时间便再没了其他言语。
又道祝公远带着援资进入灾区,自然陆续便有其他世家捐资援助。等水坝修葺完毕,朝廷的诏令与援资才姗姗来迟。
无非是大赞梁山伯马文才击匪治水有功,加官倒是没有,赏赐倒是不少。马文才瞥了一眼装着赏赐的盒子,也无甚表情,谢恩领旨也不与宣旨的官员寒暄客套。拿了赏赐就大步走了。
那宣旨官面子挂不住,只能强撑着笑意故作大方看马文才大步走开。
马文才拿了赏赐便径直往军中士兵安养的医舍去了。他走进帘子,按下挣扎着要给他行礼的士兵,才将盒子放在桌子上。
他沉着脸,身上孤寂冷煞之气便不由自主散发出来。众人皆噤若寒蝉,只不是做了什么惹了这位不高兴。
马文才也没有沉默太久,等他看过每一个士兵的脸后,才慢慢开口道“今日,圣旨已到。赏功臣将士二十金。我马文才自认此战有功之士乃是诸位,是以特特将赏金拿来,lùn_gōng行赏。还望诸位莫怪我马文才无能,只以此种方式聊以慰藉!”
其中一个便是脸庞稚嫩,胳膊还打着竹板挂着的小兵忍不住哽咽道“队长就是想当兵攒了银子娶媳妇。可是人都没了……”还没说完便被旁边一名稍年长的士兵给阻止了。
马文才看那小兵一眼,也不出声,只面无表情继续道,“诸位好好休息吧!”言罢就大步离开营帐。
等七娘好不容易在老先生那处过了关,拿了药进医舍要给这些士兵换药之时,便感觉气氛沉重非常。又看到桌上摆着一箱金子,只奇怪这平日吵闹着要下地的士兵怎地今日格外老实。
七娘不明所以,恰巧走到方才出言的那小兵面前,便打趣他道“今日一个个地是怎么了?莫不是看到金子都傻了吧!”
坐在旁边的那年长士兵,一脸恨铁不成钢瞪着那小兵道“可不是么!看到金子便不会说话了!”
七娘眨了眨眼,仍旧不明所以。却也不放在心上。便要像往常一样给这群人换药,只这些人都目光灼灼看着她,她走到哪便看到哪。她问怎么了,却是一个也不答。
七娘叹了口气,将手中工具放下,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扫视了一众人才喝道“有事就说!莫要磨磨唧唧地比女郎还不如!”
先前那年长的便那胳膊肘捅了捅小兵。那小兵咽了咽口水,看了身边一圈人,但见他们目光躲闪便知今日非他自己上不可。闭了闭眼,豁出命般道“我我我……我方才,方才……”
七娘听得眉头直皱,“你到底要说甚,就没个说话利索的么。”言罢就拿眼去瞥其余那些年长的,只这次每一个出头的,便只能耐着性子等小兵说完。
那小兵哭丧着脸道“我我我……我方才,顶撞了将军。”最后半句声音小得七娘差点没听清。
七娘闻言哭笑不得道“就这点事?”
其余一众人此时便不装哑巴了,一个接一句,大意便是此事不是小事,怕将军找个借口把他们都发配了又怕家人遭难,越说到后来,几乎都跟真的似的。直叫七娘哭笑不得。
等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喝令他们闭嘴。只她一个女郎,虽说在士兵眼中是马文才未来的准夫人,但此时性命大过天。她声音小人又纤细,自然是没人听她的话。
气得七娘拍桌而起,叉着腰指着这些或坐着或躺着的士兵道“都给我闭嘴!”
这下众人皆静,一个个面面相觑,又变回七娘初时进医舍时的老实模样。
七娘却是不放过,仍旧破口大骂道“你们一个个没良心的!马文才虽说平日看起来桀骜不逊,生人勿近,但对你们是极好的!他原是个挑剔到苛刻的人,喝白茶必须用紫砂,铁观音便只用盖碗,两日必洗浴一次,铺盖必是三天换洗一次,衣物从不上身过一日。但自从进驻此地以来,每每与你们同吃同住,你们去出生入死他便不眠不休地坐在营帐中守着,就等着你们回来。你们当他是为了官职,可他不那么做,他的官职依旧!此次一战,逝者几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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