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书离开了莫厘峰,便一路疾行,方才他与魔王子冲突时,已经安置好了飞鹭,为了防止她冲动,他便先定好了她的穴道。不过一场意外,他落到了莫厘峰的寒潭里,那寒潭冰冷刺骨,威力不俗,绝不是普通的潭水。看来那萧分宜定然受伤不浅,否则不会用此种方法来驱除病痛。
虽然一页书尽力避免想起水下的一幕,但那画面总会如影随形在他脑海里徘徊。简直让他无法忍受。他堂堂一代高僧,早就跳脱了这尘缘俗世,面对看到的一切也只该是红颜枯骨,可不知为何,那阵逆风袭来,他想都没有想,就跑去挡住了魔王子的攻势。到底是怕那裙子掀起来后的别样风光……还是怕……
一页书找到飞鹭,见她完好。心里松了一口气,解开她穴道的同时,自己也因为内伤爆发,猛然吐了一口血。神识都已经有些不稳,整个人仿佛是被鬼厄给缠住了……情况不太妙。飞鹭见他状况如此,十分担心,不由走上前,轻呼,“一页书,一页书……”
“嗯!”一页书应了她一声,捏住她伸过来的手,“飞鹭……”
飞鹭被他捏住手,一时羞赧,低下头。
一页书却不知道怜香惜玉,手劲越来越大,想必是内伤加上神识受创造成了他极大的困扰……
“一一页书……”飞鹭因为痛,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一页书立刻收敛心绪,放开她的手,只道,“方才因为神识松懈,受到鬼魅干扰,一页书唐突了,飞鹭,抱歉。”
飞鹭点了点头,“你平安就好。”
一页书只道,“先离开这里吧。”
两人一同化光离去,想必是要回末世圣传。
好好的疗伤却被意外闯入的人打断……萧分宜忍不住掩住胸口,喉咙处的腥甜怎样也压制不住了,不由跪倒在地,猛然吐了一口血,才觉得心火平复。
天者上前将她挽起,看着她道,“你身体有恙?”
“这寒潭里的水不简单,你受的什么伤,会需要用这种方法?”天者问道。
“是烧伤……”萧分宜淡淡道。
天者立刻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卷起她的袖子,光滑如玉一样的手臂,“不在身,是在心吗?”
萧分宜垂下眼,“你问的太多了。我身体有伤,但伤不及根本,对我们的计划也丝毫没有影响。所以这不当是你关心的事情。而我也自有分寸。”
随即她收回自己的手臂,“我要去整理下衣衫……”
“方才一页书落进潭水里……”天者说道。
萧分宜只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身上湿漉漉的,稍作联想便知。”天者淡淡道,“吾醉倒后,一个时辰之后便醒了……”
萧分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指着那处大岩石道,“你站在哪儿?”
天者没作声。
萧分宜想了会儿,“你……”
天者顺势捉住她的手,淡然道,“是,我站在那个地方。然后,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萧分宜看着他,仿佛不需要去求证,只稍微一想便也知道了,“你对我……”
“是,我对你有爱慕之意。”天者觉得无甚可隐瞒,而后继续说道,“你大概要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么我的回答是——在我们彼此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时候开始的。”
萧分宜看着他没说话。
天者握着她的手,“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你,我看还是直接说出来比较好点。”
萧分宜没理他,抽出手直接转过身,“这件事情容后再谈。”
“谈什么?怎么谈?是好好谈,还是缓兵之计。现在不拒绝,是等着之后找合适的时间拒绝吗?”天者在她身后问道。
萧分宜转过身看着他,“那现在谈吧。我告诉过你,我投入死国的目的。”
“嗯,吾知道。为了和一页书成婚。”天者淡淡道。
“那你还有什么需要我讲下去的吗?”萧分宜问道。
“这件事情和吾现在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天者继续道。
“你觉得没关系……”萧分宜看着他。
天者只道,“汝爱他?”
“当然。”萧分宜道。
天者只冷冷笑着,“永不改变?”
“那倒不会。”萧分宜说道,“谁又敢保证自己不变心。不过是现在暂时还没有这个改变的念头罢了。”
萧分宜看着他又继续道,“这话对你也适用吧。所以容后再谈这个话题比较好。”
“这会儿你态度有变。”天者道。
“既然你已经表明你的心思,我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恐怕不好吧。适当的拉开彼此的距离,这应当也算是你在开口之前便有的考量。”萧分宜说道。
天者只一笑,“是。”然后他接着道,“其实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
萧分宜忍不住一笑,“你怎么还和愣头青一样,万一我给你难堪怎么办?”
“啊……哈,不知道,还没想到这一步……”天者淡淡道。
萧分宜继续说着,“你先自便,我要去换衣服。”
天者点了点头,“请……”
很快萧分宜换好衣服,两个人坐到了凉亭里,萧分宜仍是饮着酒,只替天者沏了一壶碧螺春,静心清火。
“下次别再饮酒了,酒量又不好。”萧分宜说道。
天者只道,“未必,多试几次才知道酒量的深浅。”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试多少次,还是改变不了什么。”萧分宜淡淡道。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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