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萝听得大惊:“平反?什么平反?当年茶毒的事情不是那些叔舅兄弟同你做的吗?”
木远之一声冷笑,“什么叔舅兄弟,便是当年父亲就不该给你谋那桩婚事的,他陆……”木远之话没还说完,只听得东母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来,对着木远之怒道:“逸儿!”
木远之惊然,随即收了话。贻萝一愣,看向东母:“母亲,为什么不让哥哥说完?”
东母对着贻萝叹气道:“有些事情能少知道一些就少一些痛苦,溪儿,莫要再问了。明日,我同你们去昌和园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果真有两辆马车来接他们。贻萝搀扶着东母上了第一辆马车,木远之随来的几个仆人到家里去搬东西到第二辆马车上。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终是到了昌和园。下了马车,经一个看似应该是管家之类的人带着进了昌和园,又走到一处院子内。
“夫人,小姐。便是这里了。”前面带路的那老伯说完便张罗着后面的奴才将东西搬进房内。
望着此处的宅院,贻萝忽有种恍若隔世之感,想到当年在东府的日子,不觉泪目。东母察觉到她的异常,回头看之便已明白,只得暗暗拍了拍她的手。
一切安顿好。那老管家又差来几个小婢服侍她们。木远之因还有事坐了一会便走了,临走前又想起什么来,只说昌和先生平日里琐事较多,只能等得了空再来。东母露出一丝苦笑,“我们又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人,如今借住他家,怎还能盼着人家当客一般的来招待。”
木远之面露灰暗之色:“母亲莫要再说此类话,别人还没怎么,反倒是咱们自己先瞧不起自己了。”
贻萝心知母亲心中的哭,只得在一旁陪衬着也说道:“母亲,既来之则安之吧。不要想那么多了。”东母点点头,只是眉头抑郁之色仍不退。两兄妹无奈,只得不提。
已是深夜,贻萝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不能眠。起身来想倒杯水喝,茶壶里却是空的。想着便要去唤醒隔壁房里睡着的丫鬟,又一思索,还是算了,毕竟还不大熟识,也不大好麻烦人家。走出屋外,略回忆着白天里管家一路经过府里介绍各处的房间。茶水房应不是太远。一路走着,记着的路原本是要到了的,不知道左右一绕又是到了哪。贻萝心里自嘲一笑,这昌和园想来虽比不得以前的东府大,却也是房屋林立,自己初来,怎就这么自信自己找房间来了呢。又想着按着原来的路走回去的好。刚迈动脚步,猛然却听见一声女子的娇喘之声。
贻萝脸色一红,不是撞上了谁的好事了吧。想着便要马上溜走,眼色一扫旁边的房子,又觉不大对劲,回忆起白天管家介绍的时候,独说起昌和先生的卧院之时,她特意留意了一下。
环顾一下四周。这里好像就是昌和先生的卧房。难道是撞上了昌和先生与他哪位妻妾的好事?贻萝想着,额头不觉冒出许多冷汗来。不由多想,赶紧吹灭了手中提着的灯。便往门口快速走去,哪知一时走得急了,脚下也不知踩上了什么,贻萝只觉一个不稳,便摔在了地上。瞬时那传来娇喘之声的屋子门一下被打开了来,正是昌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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